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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闯宫

作者:白发小魔女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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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静琬明媚一笑,抱着古琴向正房款款走去,“舅舅活到这把年龄还是不明白,打断骨头连着筋。若是十多年前乔其县街心的那一幕再重演,候氏一族定没有那么幸运。”

    候言此刻恨不得将话有相要挟的女子生吞裹腹,可理智告诉他,那女子是个疯婆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时候顶撞,讨不到一丝便宜,如此,逃吧!恨积满了胸口,但脑海中却只一个大大的‘逃’字。

    “少夫人!”

    身后陡然传来一声熟识的急唤,花静琬转过身来。

    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黑沉沉的,微风带着一丝大雨的凉意,内室门前站起冬儿与来袭,那两人空前绝前的一脸慌色,头髻稍稍凌乱。

    他们似经过一场恶战,不敌败走。

    来仪被抓了?烦躁让她一阵的皱眉。

    候言在?来袭镇定下来,悄然拉了下冬儿的衣袖。

    冬儿定定神,扬起一抹笑来,“少夫人!忙了一早上,奴累了,饿了,可有吃的?”

    “有,怎会没有?”冷冷斜睨眼候言。

    候言干巴巴笑起爬起来,“那,那舅舅就不打扰了。”

    好听的声音盈回荡,“舅舅慢走!”

    冬儿与来袭道:“丞相大人慢走!”

    “邵掌柜!替我送送舅舅!”

    邵旗应一声,赶紧去送候言。

    正房门前,冬儿压低声音道:“少夫人!不好了,来仪被侍卫抓走了。”

    眉心一跳怒气横生,返身入屋,把古琴轻轻搁放闷头橱,稍一犹豫,走到大衣箱前翻出红色大衫穿上,拿剑出屋。

    冬儿拿了藏在屏风后的铁棒紧紧跟出。

    铺子门前,三匹马向街心跑去,当先的女子红衣潋滟深绯,飘出惊世华美,躲在幽巷处的候言满目惊恐,额头布满了汗水。

    手中拿剑,气势汹汹,女子要干什么?光天化日,拥重兵的京城,难不成她要杀进皇宫?

    女子行事不计后果,难说!

    候奴惊得连咽唾液,半晌才道:“大人!要出大事了?”

    要出大事自己能不知道吗?

    唯今之计,也只有静观其变。

    “你,赶紧用最快的速度跟去宫门瞧瞧情况。”

    候奴错愕地指自已鼻端,随之垂头丧气地应一声。

    皇宫正宫门。

    往日里不过四个侍卫守门,今日整整十八人。

    三匹马越过白玉石拱桥,红衣女子一跃下马,持剑一步掠到宫门前。

    那马长嘶一声,放慢脚步,后面的女子翻身下马,铁棒伸去,准确无误缠住那马的缰绳,牵制住马,稳稳落下地,随之牵住自己的马大步跟去。

    再后些的男子敏捷翻身下马,一步不落紧跟。

    高明这是有准备,只怕宫门后更是藏着诸多的侍卫,随意抬手抱拳,“烦请禀报圣上,蝶舞求见!”

    “圣上说了,今日谁也不见!”一个黄脸侍卫沉声道。

    胸腔中一股戾气乱窜,今天,谁挡她谁死!

    嗖!一声惊世寒光划过,剑出鞘,一剑架在那黄脸侍卫的颈部,冷眼睨着他,“知道本姑娘是谁?”

    黄脸侍卫硬挺着脖子,眼底划过一道怯意,“蝶舞,蝶舞元帅!”

    “知道就好!”轻蔑一笑,斥道:“还不快还去禀报?”

    缩在后面的王小三战战兢兢上前来,拱手道:“蝶舞姑娘!请别为难卑职们,卑职们也是万不得已。”

    “好!你是万不得已,本姑娘也是万不得已!”重重的话一落,腕部正待削去,紧闭的宫门霍地从内拉开。

    厚重的门里站着南宫冥,他沉着脸,双眸沉沉,却仍是能看出他很是无可奈何。

    大步走出来,拱拱手,“蝶舞姑娘请回!圣上正在气头上,谁也不见,见了反倒是会使得事情更糟。”

    花静琬手中剑往那黄脸侍卫的颈部近了几分,“对于我来说,来仪被抓没有这更为糟糕的。”

    她一如既往的太过暴躁,为手下能两肋插刀,南宫冥上前一步,“来仪是秘密抓铺,虽被在死牢,但他现在没事。”

    “没事也不行!”

    一声娇斥,身影幻动,一拍南宫冥的肩向跃起向宫门窜去。

    十多年不见,这身手非从前,南宫冥脸色剧变,侍卫哗然,冬儿与来袭拉开恶斗架势,异口同声大吼道:“谁敢阻我主子?”

    南宫冥闪眼冬儿与来袭,向侍卫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转身追去。

    留下冬儿、来袭与侍卫紧张的对峙着。

    主子已经入宫,冬儿内心得意不已,想起街头被围攻的那一幕心中火起,“我瞧你们有一半曾参加过征南,有本事,单打独斗。”

    放女子入宫,还不知龙颜如何,谁有心情与这女子单打独斗?侍卫们互视一眼,皆不说话。

    来袭笑道:“谁不知冬儿你铁棒下无活口,他们谁敢单打独斗?”

    冬儿越发的骄傲了,“这么说这些侍卫全是草包!”

    噗!士可杀不可辱!付经抽出腰间钢刀上前来,傲然道:“我来领教一下冬儿姑娘的本事。”

    “好哇!”

    冬儿向白玉石拱桥飞奔去,付经自傲一笑,紧跟追去。

    付经飞离,侍卫们宫门也不守了,互瞧上一眼,‘哗啦啦’的跑去围观。

    征南时,冬儿武功平平,棒无奇招,仗的不过是力大无穷不怕死,只需要避开她铁棒的锋芒,几招胜她不成问题,付经这样想着,未把冬儿放在心上。

    然而,两招过后,他当即觉得轻瞧了冬儿。

    棒法精妙早不是随心所欲,可想而知,这十多年来冬儿得到过花静琬的点拨。

    精妙的棒法,加上天生蛮力,这丫头只可惜了轻功不行。

    雄心勃勃出来应战,只怕只能与这丫头打成平手。

    堂堂侍卫,确切的来说是老侍卫,竟然只与这丫头打成平手,这还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吗?

    这样一想,付经不由自主的手心里全是汗。

    他却也不是狗熊之辈,征南时就是侍卫中的翘楚,轻功卓越,心里惶惶,扬长避短,展开轻功与冬儿游斗的同时抽空狠来上一刀。

    刀光棒影,恶斗一刻,还是平手。

    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付经不过是仗着轻功好在支撑。

    “这丫头厉害!”不知谁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