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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抵御的威压似乎让四周的气流凝滞不动,高远及时上前一步,把花静琬护在身后,大有同归于尽让他来的意思。
花静琬略一思索,断然一拽高远,高远不防,‘蹬蹬蹬’地向后退去,她却右掌再挽,一掌全力向史宴拍出。
这一掌,史宴若是不迎击,必死无疑。
史宴陡然跳将起来,挟风伸掌迎来。
这敏捷的一跳起来当即令花静琬心头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她又上了史宴的当。
本以为史宴正在调息养内伤,是出手击毙他的好机会,但这一跳,很好的说明史宴不过是故作调息养内伤而已。
老奸巨滑!
砰!两掌相击,花静琬蓦然感到浑身一麻,禁不住向退了三步。
那麻很是奇特,说不出的滋味,动了动十指,发现麻感上升。
心中大骇,马上明白是毒发作了。
“嫂子!”大惊失色的高远疾步从后扶来,望着她,眉头拧成一股绳。
她下意识地向手瞧去,赫然发现手在这一瞬间已经变得漆黑。
胸口有一股怒气,一把拂开高远,右手在袖中轻挽,虽麻感强烈,却没影响她,很快,玉掌凝结起一团隐形的气流。
“嫂子!”受气流的影响,高远袍子飘飘,他觉得他是怎么的也劝不住身前的女子。
史宴本是受了重伤,立即气血翻涌,狼狈不堪倒退五步,痛苦地埋头呕出一口鲜血。
抬眸,凄艳一笑,万物黯然失色,“今夜,谁也走不出这山洞!”
花静琬不屑挑了挑眉,“你我不能,有人能!”
史宴的目光向高远望去,“你觉得他没中毒?”
是的!那什么狗屁的紫鸠毒粉的烟已经散尽,就算高远不再捂住口鼻,没有毒烟,他怎么可能中毒?杀气越来越重,她不才上史宴的当。
史宴娇笑一声,“你若是不信,让他运功试试?”
花静琬掌中的气流一下子弱了些。
高远心中一骇,试着调动内力,却胸口一涌,喷出一股血箭。
血不再是鲜红色,呈淡淡的紫。
花静琬一惊,收力转过身,扶住高远,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下那瘫淡紫色的液体。
天呐!如果呈这样的颜色,那高远无疑也中毒了。
心狠狠抽了一下,高远!他怎么能中毒?
他若是没有救,那高家……
千头万绪一下子涌上心头,眼眶乍红,泪光闪烁。
眼前欲落泪的女子全黑,那双大眼比什么时候都要显得亮,如天上的星星……
陡然打了个寒战,这个寒战过后,犹如突然间掉进万年冰窖,顷刻间,身体就颤抖得像是筛子在筛糠。
不好!刚才运功引发了毒迅速发作!
史宴!毒妇!
论心机,自己终不是史宴的对手,也难怪史宴能在已不是桑国的桑城撑上十余年。
他的脸越来越白,白得如张白纸,不过眨眼间上面就像覆了一层薄薄的霜,花静琬胆战心惊地瞧着高远的脸,搓着高远的手,“二弟!你怎么样?”
高远淡淡一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没关系!嫂子!高家人,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乌黑的唇坚定地蹦出,“不!你得好好活着!”
转过身,一双琉璃大眼微眯,“史宴!我答应你,只要你交出解药,我再也不管你如何祸乱京城。”
史宴轻蔑地娇媚扯了扯嘴角,“你本来就拿我束手无策!”
“你……”银牙咬得嘎吱响。信吗?她一击,他仍是个死!
一声龙腾虎跃的罡风蓦然由拐角处击出,整个山洞都剧烈震动起来,与此同时,壁上的火把陡然熄灭。
拐角处藏得有人!花静琬与高远面色一紧,悄然向右侧移去。洞内布满了毒,只是微微移动。
史宴心头一惊,谁?谁瞧出燃烧的火把是个毒火把?一声娇斥,“谁?”
回答他的是空气,一时间,山洞内死寂一片。
花静琬眉毛一拧,难道火把有毒?被拐角处的来人识破?可他是谁?
那一掌内力不同凡响,不是自己所能及。
对啦!他定是那位黑大衫男子!
这样想,眉心渐渐被抚平,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高远与花静琬想法一样,他欣喜若狂地向拐角处望去,好像忘了这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不过吐出两口气功夫,呼!一块大石从拐角处飞出,几乎是同时,一道黑影紧接着飞袭出,他犹如能视物,长臂一挥,一掌击向已到洞中央上空的大石,那大石应他掌风到‘砰’一声破碎,在撒落洞内。
尘埃中,呼呼的风声不断,波纹一道道玄妙波开,他凌空几个好看的旋转,这才一身肃杀落到一块两寸大小的碎石上,一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向史宴方向缓缓伸出,“解药!”
应大石碎蹲下互护住在害处的花静琬与高远站起来,转过身,即便是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可仍是看不见什么。
但明显,有人站在他们的后侧。
而且,花静琬能强烈地感觉得到来人正是那位黑大衫男子。
她眉头微蹙,心想,他怎不早点到来?
史宴惊诧地盯着黑大衫男子方向,随之扯嘴角一笑,“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来了多时。”
是的!在娇妻全力一掌向史宴拍出之前就到,恰好听到史宴说这洞内布了毒。
毒无处不在,他没有冒然出击。
今日,来这洞内的人全都得死……
不!高家人谁也不能死在这个山洞。
天然的山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除了地下壁上能布毒,史宴还能在什么地方布毒?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兰花清香……
这洞中应该有酒香,怎么可能有兰花清香?
得出结论,燃烧的火把上有毒。
火把一边燃烧,一边释放毒气,因此,空气中始终有缕经久不衰的兰花清香。
一掌果断地灭了火把,这才现身。
又为了安全,使力抓了块壁石,朝洞中击出,再现知击碎,用于垫住脚。
身着黑大衫的高轩一脸的鄙夷,“是又怎么样?”
这一次,花静琬得听得清晰,男音非常难听,且从未听过,她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