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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宝宝,我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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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今天这个点儿就起床了?你也开始过老年人生活了?”

    唐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言语打趣。

    卫陆饶没接他这个话题,把事儿完完整整告诉他了,以及自己的目的。

    唐羌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冷硬沉重,瞬间重视了起来。

    他说,“本身就有抑郁症的病患被刺激之后很危险的,这样,我最近刚好空的很,你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人带来,或者我去也可以。”

    卫陆饶本来想说,让他现在就来。

    但是忽然想起,明烛不一定愿意见。

    这事儿还是得先问明烛的意见。

    他嗯了一声,准备挂电话。

    唐羌却又说了一句,“你现在最好不要到乱走,在这个时候,她心里应该是很需要你陪着她的……什么事儿都往后放放,现在病人为大。”

    卫陆饶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了根烟出来,打火机在手心捏着。

    想起医院里不给抽烟,也担心自己身上烟味会冲到明烛,他咬着烟,给火机收了回去。

    “放心,我不会杀人。”

    唐羌,“……”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难。

    他知道卫陆饶的性子,生怕卫陆饶会去做什么犯法的事儿替明烛报仇出气,所以想用明烛把他给给绊住脚。

    结果,他直接把他给看透了。

    这让他一个心理医生挫败感很重啊……

    唐羌这一打断,倒是让卫陆饶想起了点什么。

    他问,“你大学那些心理学课本,还有论文资料什么的,都还在么。”

    唐羌嗯?了一声,“找的话应该还能找到,你要那个干什么?”

    卫陆饶淡淡的反问,“你说呢?”

    唐羌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上次就告诉过你,和有心理疾病的患者在一起,很容易被她拉入那个深渊。你想通过课本警醒自己,我只能说,没多大用。但是我去找找吧,找到了之后给你。”

    他话音刚刚落下,卫陆饶那边就掐断了电话。

    唇齿间咬着的烟被他吐出,卫陆饶神色漠然。

    唐羌想错了。

    他从来都不想警醒自己。

    如果明烛需要他下去陪她,他会义无反顾。

    但是很明显,明烛不想。

    她也想从那个深渊走出去。

    总不能只见她一个人努力,他在旁边旁观,那他太废了,要他这个男朋友有什么用。

    他想把她拉出来,

    尽他所能。

    ……

    后面,卫陆饶和慕权那边联系了一下。

    沐茜已经被救出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她自来熟,还和那几个大汉聊了起来,挺奇葩的。

    那几个大汉被抓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抓错人了,还给沐茜道了个歉。

    卫陆饶对沐茜的事没什么兴趣。

    说他冷血也好,什么都罢,

    他在听到沐茜没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

    明甜十有八九判不了多久,如果明家插手,无罪释放都可能。

    这话他没和慕权说,

    “蓝冰和明甜,你们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先收押呗,凡事都得有个过程。你也是真的狠,蓝冰手指断了四根,人还晕着。明家好像知道消息了,来了点人,闹了几分钟。不过明家现在掌权的人不是蓝冰丈夫了,明家人也就是来走个过场,无足畏惧。”

    卫陆饶嗯了一声,思绪莫测。

    “她的手,不用找人给她治了。”

    慕权淡淡说,“我是警察,该做的还得做……不过我听来的医生说,她的手指断的太厉害了,应该是接不上了。这事儿,她要是告你,你也得来警局坐一坐。”

    卫陆冷笑了一声,“告我,给她一千个胆子,她敢么。”

    慕权也笑了一声。

    “一万个也不敢。”

    此刻,两个男人的心思得到了共鸣。

    他们应该是现在心情最像的了,毕竟在这件事中,遭难的是他们的女人。

    想起明烛脸上的伤,卫陆饶又沉声说了一句,

    “把你们警署周围的监控调出来,有我老婆和蓝冰同框的片段截了发我邮箱。”

    慕权嗯了一声,“我知道,正在弄呢,已经截好了,查收一下。”

    卫陆饶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了一下,是慕权发来的监控片段。

    不长,前后也就两分钟。

    但是,他几乎全程是死死攥着手机看完的。

    从蓝冰把明烛拉到巷子里,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安好心。

    明烛把她当妈,她把明烛当……

    再到后面的一巴掌,他的呼吸都紧了。

    后面的内容,他不忍看下去。

    但是为了知道明烛到底遭遇了什么,他一秒没漏的看完了。

    之后许久,他都靠在医院长廊上,静默不语。

    思绪却沸腾如沸水。

    他脑子里有无数个残忍的报复方式,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来,他视线倏而看急症室紧闭的门,起身,走了进去。

    ……

    与他离开时几乎没有区别,明烛躺在床上,很安静。

    双目沉沉的闭着,那张往日里风情吸晴的面庞,现在有一种脆弱的苍白。

    却没有遗失半分美丽,只让人觉得更加易碎,珍贵。

    她旁边站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小护士,手里拿着给伤口消炎的药。

    但是像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似的。

    卫陆饶皱眉走过去,“药给我,我来上。”

    护士应该是刚毕业的,面对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一些害羞和微怯。

    她被卫陆饶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回头看他,有些赧然的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耽误时间,是这个药需要沉淀一下才可以用。”

    卫陆饶,“所以,药给我。”

    “这…你和患者什么关系?”

    “我是她丈夫。”

    护士思考片刻,把药递给了卫陆饶。

    告诉了他使用的方式。

    卫陆饶没听完,就用棉签沾着药,轻轻涂在明烛的唇角。

    手法,方式,都很准确。

    看起来是个老手了。

    护士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身走了。

    卫陆饶把明烛病床旁的帘子给扯了出来,把他们两个和外界隔了开。

    随后,他继续给明烛上药。

    从唇角,眼尾,脸颊,再到额头。

    一开始很顺利,在药水碰到她额头时,她忽然又颤了一下。

    卫陆饶心底咯噔一声,语气温柔的似是能溺死人,

    “怎么了宝宝,我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