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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但凡多想几寸，就朝着不着边际的地方走。
就会变的不坚定。
她不想告诉他，她为什么呕吐，那他就当做不知道。
也不要胡乱猜测。
会知道的。
卫陆饶对自己说。
再度回到明烛身边的时候，神色平静从容，与进卫生间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明烛之前用的就是这个吹风机，只是都是自己给自己吹，加上她头发实在是太厚了的原因，吹的胳膊酸疼。
现在不用自己吹了，才能享受那种温热的风吹过头皮和发梢的舒服。
吹完头发之后，她就开始犯困了。
加上时间也不早了。
她推了卫陆饶一下，让他去洗漱。
虽然之前洗过，但是他还是去了。
再度回来的时候，明烛已经窝在被窝里，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给他留了床右边的位置。
他过去躺下。
长臂展开，把明烛捞在了怀里。
就像是，之前在他家里一样。
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卫陆饶没过多久，呼吸就逐渐沉了下来。
在夜色中，明烛无声息的从卫陆饶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她睡到了一边。
深深地，大口呼吸了一口气。
……
判定了病情之后，后面就是专心治疗了。
医生给明烛设置的治疗方案是现在国内最出色的，也是治愈率最高的。
但是心理疾病，最重要的还是患者自己的看开和自我疗愈。
这一周，明烛都很配合医生。
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连带着之前不喜欢吃的早餐，她都一顿不漏。
卫陆饶对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但是总觉得，
她有点空。
因为她的情绪太平了，平到一天到晚没有波澜。
吃到好吃的，玩到好玩的，她都没什么反应。
她的别的情绪，就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卫陆饶就开始给明烛搜寻各种能激起她兴趣的玩意儿。
一开始，她确实有点兴趣。
到后面，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一周后，宋安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明烛生病住院的消息，着急忙慌的来见明烛。
见她一切如常，放心了不少。
但是她还是在医院里陪了明烛两三天。
因为不想打扰明烛治疗，她就走了。
走之后，还嘱咐了卫陆饶不少。
宋安走了之后，沐茜又来了。
大概是因为和慕权和好了的原因，沐茜整个人都像是泡在蜜罐里了。
情绪是有感染力的。
卫陆饶是这么觉得的。
于是他答应让沐茜和明烛聊聊天。
但是，明烛并没有被她的情绪感染。
无论沐茜说什么，她都是冷静且理智的回应。
偶尔配合沐茜笑一笑，跟做任务似的。
后面，让沐茜走了。
一来二去，两周过去了。
一个疗程的治疗结束了。
一个疗程结束之后就会再去做一次测试。
和上次一样，卫陆饶在门口等待。
不一样的是，最近降温了。
他的衣服搭配，从上次的黑衬衫换成了黑色的长风衣，内里搭配的是西装西装，笔挺的西装裤衬的双腿修长沉稳。
略带几分英伦风的冷酷。
之所以这样穿是因为，他刚刚从公司回来，结束了一个较为严肃的会议。
着急见明烛，没有换常服。
等待是漫长的。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门打开了。
医生送明烛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对卫陆饶说，“之前我就说过，明小姐的精神比我们，甚至比她自己想象的都要强大。两周的系统治疗，她的病情情况已经急速好转了。”
“现在已经可以出院了，一个月来复查一次，定期吃药就好。”
话音落下，他伸出手，对卫陆饶。
卫陆饶和医生短暂握手，轻描淡写的触碰后，转而牵上了明烛的手。
“怎么这么凉？”
明烛眨了眨眼，“应该是填写表格用了太久时间了，手的血液流通不好吧……我另一只手就很热。”
卫陆饶触了一下她的左手。
确实是暖和不少。
“你先回病房，我和医生再谈谈。”
明烛点头，收回手，朝着病房走去了。
在彻底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后，卫陆饶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气场强大而又冷漠，
对医生淡淡的说，“你确定她病情已经好转了？”
医生点头。
并且将明烛的测试曲线给卫陆饶看了。
和两周前相比，确实直线下降。
甚至马上要逼近正常人水平。
黑纸白纸已经在眼前，
加上，他觉得一直在医院，对明烛的病情未必会更好。
卫陆饶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拿了最后的药，他回到了病房。
明烛的速度比他想象的更快，他和医生谈话和拿药，一共也就十几分钟时间，甚至不到。
她已经把房间内的东西都差不多收拾好了。
“回来了？我们可以走了，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再检查一下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吧。”
卫陆饶四处扫了一眼，“怎么自己动手了，不等我回来收拾？”
明烛说，“我这两周四肢都快退化了，动一动总归是好的。”
卫陆饶触了一下她额头快修复好了的伤口。
明烛说，“估计下周就好了，美容科那边的医生说我的恢复能力很好，应该一点疤都不会留。你订的修复套餐有点浪费了。”
卫陆饶勾了勾唇，“浪费了挺好的。”
明烛没有接话，去卫生间看了看。
最终确定了确实没有任何东西留下。
出院了。
今天的天气还是蛮好的。
明烛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仰面感受着上午阳光温暖却不炙热的照射。
卫陆饶问她，“去对面咖啡店二楼晒会太阳？”
明烛朝着街对岸看了一眼。
咖啡店二楼没有封顶，上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晒太阳吃早点。
“人太多了，不用了。”
卫陆饶今天开的还是那辆迈巴赫。
挂的还是招摇的车牌。
四周的车，离迈巴赫还是很远。
不同的是，这一次，明烛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后视镜，什么都没说。
车行驶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她才对卫陆饶说，“先把我送回家吧，好久没回家了，不知道我养的花儿都死了没。”
卫陆饶嗯了一声。
单手转了半圈方向盘。
回到小区，明烛明显感觉这里的摄像头和安保人手都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