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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快了……
她以为检查之后多少隔个24h才有结果。
卫陆饶嗯了一声，“别紧张，我在。”
明烛牵着他的手明显收紧了。
她没有说话，却在瞬间，视线下垂在自己的腹部。
是心理作用么……
“卫陆饶，我感觉有东西在踢我。”
明烛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卫陆饶，眼底绽放开的情绪像是被什么惊喜到的绽放。
卫陆饶和她对上视线，滚了滚喉咙。
随后失声笑了一下道，“宝宝，胎儿踢肚子最早在六个月以后出现……”
明烛眼底情绪骤转之下，她撇了撇唇，“好吧，那应该是早上蛋白质吃多了。”
卫陆饶忽然有些后悔，把真相告诉她。
能让她高兴，就算那不是事实又怎么样……
他找补般的说道，“可能它确实在踢你，比别的小孩儿早一点。”
刚刚只是脑子混乱了，基本知识明烛还是知道的。
她说，“才一个月，就算是小动物怀孕，也没那么快成型。”
卫陆饶勾了勾唇。
早起还是有些困，特别是在晚上没睡好的前提下。
明烛靠在卫陆饶肩膀上，昏昏沉沉的。
——她想，如果真的有，她会留下这个孩子。
缘分到了是一回事。
还有就是，在护士说的那一瞬间，她真切的感觉到了——
如果有一个属于她的新生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快乐和幸福。
在这个世界上，她始终没有归属感。
明家不是她的家，亲生父母尚且不知道在哪里。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浮萍。
但是有了宝宝就不一样了。
她会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会有一个新的家庭。
这样，她就不会是一个人了。
她就可以摆脱过去的一切，过崭新的日子了。
眨眼之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明烛从昏沉中惊醒，仰面问卫陆饶，“结果出来了么？”
公司的事儿挺多的，特别是上午。
卫陆饶一只手和明烛牵着，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看下面发上来的报表。
听到明烛询问，他看了一眼时间和信息，
“还没有，应该快了。”
明烛噢了一声。
她正准备再次靠在卫陆饶肩膀上的时候，他手机忽然响了。
铃声不大，但是叫她心底惊了一下。
卫陆饶低头，轻哄道，“这边信号不太好，我去长廊窗户那边接个电话，嗯？”
明烛松开了他的手，“去吧。”
卫陆饶在她眼尾亲了下，起身走去了。
长廊需要经过一个拐角，
眨眼之间，卫陆饶就没有身影了。
明烛有些无所事事的拿出手机。
微信上有不少消息，她还是捡重要的看。
沐茜和她说，她要去和慕权见家长了，很紧张。
明烛惊讶于他们这种速度之余，忽而想起自己和宋安见面也挺早的……
她回了一句加油。
切出和沐茜的对话框的时候，宋安的消息刚好弹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发语音，明烛看着这长达几分钟的语音，有点麻。
她点了翻译。
前半段都是宋安的一些口水话，没什么意义的。
后面就是，宋安问她现在在哪儿玩呢。
明烛懒的打字，随手给她拍了一下医院的长廊。
发了个语音回复过去，“卫夫人，我在医院，身体有些不舒服。等我检查完了，给您发消息吧。”
话音落下，她就关上了手机。
卫陆饶还没回来，她准备先去下个厕所。
在她起身的瞬间，不远处走过来了一个护士。
明烛心率瞬间提升了。
她看着护士朝着她走过来，微笑着问她，“请问，是明烛小姐吗？”
明烛点头。
护士拿出了一张纸，递给她。
明烛犹豫了一下，打开。
里面是一片空白。
她刚想问护士是不是拿错了，
就听护士说，“我关注了你的微博好久了，之前听同事说来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生，我还没注意。刚刚发现漂亮的女生居然是你！太惊喜了，你本人比照片好看很多！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护士的一段话说完，明烛的心率也沉了下来。
她接过护士递来的圆珠笔，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我真的超喜欢你的风格的！”
明烛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笑了笑。
护士的工作也很忙，没说几句话，就被身后的人给喊走了。
明烛看了一眼时间，不准备去厕所了。
她重新坐下之后没多久，
卫陆饶的身影就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跟着他的，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这一次，明烛的心率明显平静了很多。
等到卫陆饶和医生站到她眼前的时候，她才礼貌性站了起来。
卫陆饶牵上了她的手，没有说话。
明烛的视线在他和医生之间转了转，轻声问，“结果出来了么？”
卫陆饶垂眸看着她。
明烛没有一次觉得，卫陆饶的眼神是这么难以看懂。
他还没有说话，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抽出了一张纸，温和的说道，
“hcg是一种妊娠会分泌的激素，数值超过五就可以考虑有怀孕可能，超过十基本可以确定怀孕。
明小姐，您的检查数值低于四，这边诊断，您目前应该是没有怀孕的。”
……
在医生平稳的话音落下后，明烛感觉卫陆饶牵着她的手明显紧了一下。
她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安慰。
或许是之前那个护士带来的“白纸”已经给了她一次不好的预感了，现在知道了没有怀孕的结果，她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崩。
不过是从没有，变成了没有。
也没有损失什么。
她半响没有说话。
医生收到了卫陆饶的眼神，说了再见之后，就离开了。
长廊空旷，
明烛后退了两步，背部抵着冰冷的白墙，纤细的手臂下垂，白皙的面颊上没有表情。
她打断了卫陆饶即将说出口的话，轻声问，“私立医院靠谱吗？没有检查错的可能性吗？”
卫陆饶想顺着她的话说出来。
但是这样的话，不可避免换家医院，第二次检查。
如果结果一样，她会不高兴两次。
而且，这家医院是他注资的，仪器从国外进口最先进的，这种检查，应该不会出错。
他垂眸看着她，“宝宝，我们还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