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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有的。
只是现在，没有。
情绪的起起伏伏叫她有些失神，
短暂沉思了一会儿后，她像是缓过劲了，晃了一下卫陆饶的手臂，“既然结果出来了，那我们走吧。”
卫陆饶没有反对。
重新回到车里，扣上安全带的动作叫她想起不久之前，她也做过同样的动作。
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的心情和现在不一样。
卫陆饶把车倒出了医院，车内一片安静，只能听到车外的噪音喧闹。
明烛感觉自己的手机震了，一开始懒得看。
后面连续震了快两分钟，她才皱眉打开。
一看，是来自于宋安的视频电话。
之前还有好几个，因为她没接而自动挂断了。
她滑了一下手机，视频接通了。
那边的宋安，看起来刚洗完澡，脸上还贴着面膜。
她说话时激动的面膜都掉了，“烛烛啊，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怎么去妇产科了？！你是不是有了，你有了怎么不早点说啊？你别害羞啊，我可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婆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宋安看起来确实高兴，说话的时候眼睛弯的都看不到缝了，语气更是恳切的不行。
面对她的这种激动，明烛心口有点堵。
没有怀孕。
她不动声色的把音量键减键给摁了几下，才轻声回道，“您怎么知道我去妇产科了？”
“你给我拍的照片上有妇产科的门牌呀。”
明烛，“……”
有吗？
她翻了一下聊天记录里那张照片，确实在很偏僻的右下角看到了妇产科三个小字。
她都没注意的细节，居然被宋安给扒出来了。
既然被发现了，明烛也没有遮掩的意思。
“我没有怀孕。”
她话音落下，宋安却好像是不相信一样，兀自说道，“我真的很通情达理的，你别不好意——”
宋安的话还没说完，卫陆饶单手将手机从明烛手中抽了出来。
镜头中的男人五官更加立体，却也更加冷冽。
“她说她没有怀孕，听不见吗？有什么事问我，别再给她打电话。”
宋安被怼的哑口无言。
却也相信了明烛没怀孕这个事实。
出于对母亲的尊敬，卫陆饶没有直接挂断电话。
他把手机还给了明烛。
宋安在看到明烛的瞬间，朝她露出了一个略带僵硬的微笑，
“烛烛，抱歉，我不该一直追问你的。”
“没事……”
后面，宋安大概是想让明烛高兴点，和她说了之前那个父子喜欢一个女孩儿的后续，后续就是那个女孩卷着钱跑了，父子两因此和好了。
确实狗血，明烛勾了勾唇。
见明烛面部表情没有之前紧绷，宋安才把话题朝着之前的话题给稍微扯回去了一点。
“你们小年轻，精神压力大，作息不规律，想怀孕都没那么简单。你们要是真喜欢宝宝的话，我听隔壁家那个搞玄学的说，郊区那个清厅寺很灵，她都五十岁了，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就生了个闺女……”
宋安一说起来就侃侃而谈。
刚好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路段，卫陆饶长臂一伸，摁下明烛手机屏幕上的红色按钮，
——直接把她电话挂了。
“以后非必要，可以不接。”
明烛收回了手机，轻声嗯了一声。
没了宋安的声音，车内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她不说话，卫陆饶也不说话。
余光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神色冰冷，黑眸内浸出的情绪，是她很久没见到的陌生。
卫陆饶这种鲜少情绪外露的人都到了这个份上，
对于没有怀孕这件事，失望的，伤心的，应该不止她一个。
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本身你是最难过的那个人，可是你发现有人比你更加难过……
于是，你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果然，万般情绪都来自于对比。
明烛轻轻拉了一下卫陆饶的衣袖，声线平静柔和，
“卫陆饶，我们还会有的。”
“别难过了。”
明烛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安慰，叫卫陆饶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他沉默了一阵后，压低声音嗯了一声。
还会有的。
或许是因为今天起的早的缘故，到了中午，饿的也很早。
卫陆饶说去新开的一家粤式餐馆吃，但是明烛不太想。
她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陈列的一家家餐馆。
都不太对劲儿。
“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赛车场你还记得吗？那边有一家超好吃的炒菜馆，我们去那边吃吧。”
卫陆饶思考片刻，“……那边有吗？”
明烛转头看向他，“当然，你居然没去吃过？我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去吃过，很少见到没去过的。”
卫陆饶确实没去过。
哪有空去那边。
那个时候，去赛场就为了看她一眼，之后匆忙回去对付卫家那边的人。
实在没时间。
后面，明烛在手机地图上给他找了导航。
抵达那家炒菜馆的时候，刚好是正中午。
又碰巧是周六，烟火气息扑满而来，人来人往的都是喧闹声。
人间烟火气，最抚烦恼心。
这话会诞生，不是没有理由的。
从进这家店开始，明烛感觉她那颗空空荡荡、虚虚浮浮的心就好似沉下来了一些。
老板看到她十分眼熟，打招呼道，“来啦？最近好久没见到你了，怎么，不玩车了？”
“最近没什么时间。”明烛解释道。
随即，她看到了有几个人要离开，她拉上卫陆饶的手腕，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另外几个人看到明烛先坐下了，可失望了。
明烛给卫陆饶递了一个眼神。
像是在为了自己的行为对他邀功求夸。
卫陆饶勾了勾唇，在她耳畔低声落了一句，
“他们都没你反应快，真棒。”
明烛觉得自己像是被当成小孩了。
抢个座而已，还要被夸一下？
她没有回卫陆饶的话，抽出每个桌子上都有的，挂在左边墙边上的菜单。
勾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随后递给了卫陆饶。
“你看看还需要加什么菜。”
卫陆饶随便划了几个。
老板在这个时候前来收菜单了，从卫陆饶手中接过时，看了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