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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盛名之下
某秘密部门的生物实验室。
雪狐坐在一个巨大的躺椅上，周身上下带满了各种各样的传感器，几个资深专家围绕在她的身边，按照标准程序提问着各种问题。他们的身后是十几个研究人员操作着令人眼花缭乱的仪器设备。而再远的地方则是十几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虎视眈眈的监控着雪狐的一举一动。
“你说那个人并不是我们要找的战神？”一个白发老者盯着雪狐身边的监控仪器，她的任何一个微小的生理反应都会被敏感的捕捉到，理论上足以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不是。”雪狐的回答短促而坚定。
“你怎么解释狂怒和云图的事？”老者抬了抬眼镜，平静的问道。
“意外，也许是a国的特工干的……”雪狐说。
“你做出这种推理的根据是什么？”
“因为我们突袭了a国的秘密试验基地，他们随时会报复……”
老者点了点头，“既然你说到了，我正要问一问，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们的做法已经完全超越了你们的权限……”
“我们想干掉竞争对手，然后拿这份功劳要求你们无条件拆除我们大脑中的生物炸弹。”雪狐的眼睛闪动着凛然的寒光。
几个研究人员面面相觑，尽管雪狐的说法非常直接，但却是最合理的解释。
“好吧，有些事我们以后再谈……”老者的脸上有些不太自然，关于拆除雪狐大脑中的生物炸弹这件事，他承诺过很多次了，可是没有一次真正兑现过。
“她的记忆提取的怎么样了？”老者回身问道。
“提取完毕，没有问题，初始目标的的契合率很低，有关狂怒和云图的记忆也符合陈述……”一个女研究员读取着屏幕上匪夷所思的天文数据。
“嗯，那接下里就按既定程序操作吧……”老者吩咐道。
“你还是想擦除我的那部分记忆是吧……”雪狐愤愤的说道。
老者耸了耸肩膀，“很不幸，那是我的职责，我也别无选择……”他看着雪狐的眼睛，诡异的笑了笑，“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不管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你杀了他都是最佳的选择。”
雪狐鄙夷的看了老者一眼，“如果你知道他和轩辕家族的关系，如果你知道他和第一夫人之间的关系，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白痴……”雪狐毫不掩饰对这位研究主管的厌恶和愤怒。
“看起来你的情绪很不稳定啊……好吧，给她的对应脑域再做一次低级格式化，加大电击效果……”老者邪恶的一笑，“反正你醒来的时候也不记得我对你做过什么，你说对吧，哈哈……”
京城，柳中天的豪宅。
柳中天对柳卿卿拉着秦战和柳依依一起回来过阳历新年的做法大为赞赏。柳卿卿在龙海这段时间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活泼开朗起来。柳中天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自然把柳卿卿的变化和秦战联系到一起。再加上秦战这一次顶着中天地产的名号，横扫京海两地，为中天集团赚足了经济利益，为大领导赚足了政治资本，柳中天就更对这位未来的乘龙快婿青眼有加了！
“秦战，我下午要到上面汇报一下中天地产的情况，正好你业务熟，我带你一起过去，你看怎么样……让大领导对你有个印象，以后开展工作什么的也容易……”柳中天笑眯眯的看着秦战。
“这方便么……”秦战的脸上一僵，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这样的机会无论对任何人都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更何况还有柳中天在一旁引荐。可见柳中天将他扶上马再送一程的意思十分明显。
“傻小子，有什么不方便的……”柳中天的眼中含着几分疼爱之意，“你们几个孩子在我的心目中都是一样的，你的地位甚至比那两个丫头还要更高一点呢，哈哈……”
“柳伯伯，你这算不算是喜新厌旧啊……”柳依依娇憨的笑着说。
“应该是见异思迁吧……”柳卿卿也在一边笑道。
“你们俩说的都不对……”柳中天哈哈大笑，“我这叫重男轻女，大力培养新一代的接班人，哈哈……”
秦战在中南海那间办公室里表现得极为出彩，那位领导对这个目光敏锐，见识广博，器宇不凡的年轻人大有好感，对柳中天的知人善任更是大为赞赏。春节之后的两会面临着换届的压力，而柳中天和这个年轻人联手压低京城房价的做法给这位领导赢得了极佳的口碑，大有铁腕调控为民做主的意思。这对他来说无异于赢得换届选举的最佳筹码。
柳中天的心情上佳。在回来的路上，柳中天问起秦战对这位大领导的印象，原想着借机表扬几句。没想到秦战犹豫再三，吞吞吐吐弄了一句：“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柳中天大感诧异。按理说人家大领导对秦战青眼有加，这小子至少也应该奉承几句，投桃报李才对，可是竟然含糊其辞的应付着，真是让人很难理解。
“我有一些感觉……也许是错的，所以不方便说……”秦战的心情有些纠结。他何尝不想说几句场面话应对过去，可是出于对中天集团全盘利益的考虑，他在犹豫有些话是不是应该向柳中天提点提点。
柳中天盯着秦战的脸，看了一会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语气稍稍一变：“没关系，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即使是错的又有什么关系，闲话而已……”柳中天似乎预感到他说出的东西绝对应该具有某种震撼力，他也在暗自揣摩这小子会说出怎样的惊世之语。
“这个……”秦战张了张嘴还是欲言又止。评价大领导这样的事情，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你放心，我大概能体会你的心情……”柳中天皱了皱眉，秦战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里不安，“你知道我在他的身上押了重注……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的看法……”柳中天这句话可说是推心置腹了，如果秦战还是绷着，那真是有些不识抬举了。
“我觉这位领导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秦战心怀忐忑。
“哦？你仔细说说看……”柳中天的脸色霎时间阴霾密布。
秦战尽管万分小心，可是还是触碰到了柳中天心中的禁忌。柳中天和这位中央领导可谓是老相识，两个人的交情匪浅。而且在柳中天看来，中天集团有今日的成就，这位领导的鼎力支持自然功不可没。所以，秦战尽管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柳中天心里却是老大的不愉快。
难道是自己过于抬举这小子，所以他有点儿飘飘然了？柳中天觉得第一次和秦战之间产生了强烈的距离感。
不过，秦战关于在春节期间不宜炒热地价的说法，柳中天还是认可的。尽管春节期间是难得的黄金期，可是由于关系到那位领导的政治命运，他绝不能轻举妄动。
“秦战，你是不是很久没有休假了……”柳中天破天荒的点起一根烟，幽幽问道。因为身体原因，他已经很久没有吸烟了。不过这一次他觉得身子有些冷，他有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泄，可是好像一时又找不到倾泻的出口。
“嗯。”秦战小心的回答。事到如今，他也有几分后悔了。柳中天的表情早已把心中没有说出来的东西，完全表现出来了。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斗胆评点社稷重臣，终于捅出了天大的娄子。这个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可是秦战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缺点就是在饱经挫折之后还是没有学会圆滑世故。有的时候过分的直爽，即使是金玉良言，也会惹来祸端。
“我听依依说，你还有一个妹妹在国外？”柳中天还是第一次问秦战的家世。
“嗯，在纽约学习声乐。”秦战说。
“过年回来吗？”柳中天问。
“说不回来了，那边的日程太紧，脱不开身……”
“嗯，那样的话，你想没想过过去陪陪她，反正一直到农历年这段时间公司这边也没什么事，那些被你打趴下的地产商也暂时没有能力出来搞三搞四……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精蓄锐，两会之后，估计还会有大动作……”柳中天弹了弹烟灰，眼睛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秦战这小子堪称商业奇才，可是偏偏又有几分生涩和桀骜不驯。也许在巨大的成功之后，更应该让他冷静冷静，沉淀沉淀，让他多吃吃苦历练历练未必是坏事。
“嗯……”秦战大概能猜到柳中天的用意，所以更没有办法拒绝。
柳中天转过头看了秦战一眼，似乎对他能这么快的领会自己的意图很满意，“我刚才想了想，依依这边掌控着柳氏集团一大摊子的事，还有柳老爷子的身体也不太好，我估计她脱不开身……你看让卿卿陪你去怎么样，她有的是时间……”柳中天意味深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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