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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尘一见孙舞的眼神,岂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他逃的心念才起,还没来得及转身,屁股便传来一阵剧痛,随之一个“离地跳远”飞了出去,坐了一次“土飞机”。
孙舞早防着路尘后闪,不动声色后屈腿,身体再一旋转,一脚后旋踢踢出。
正在给车做损坏评估的马文强和李军见了,哈哈大笑。
先前他俩见孙舞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就知道孙舞没事。
而路尘却借着由头在人家女孩子身上摸来摸去,遭到胖揍,真是活该。
驾驶员完好无损,接下来就该原地把车翻正。
路尘终于见到李军力大如牛的雄姿,几乎是李军一个人就把四脚朝天的“憨憨”给翻了过来。
他跟马文强还没来得及使劲,车便被抬起侧立,然后一把推倒,正了。
一辆轿车一吨多,双手没个几百斤的力道,别想撼动。
正车后,维修又是李军的拿手绝活。
车子翻滚,腾空而转,损伤最严重的是车顶落地的那一侧。“憨憨”副驾驶一侧先着地,车顶边侧有些变形。
因为之前在前座后背处加了钢架,对车顶有了支撑,以致变形不算严重。李军用千斤顶挤了几下就妥了。
后面,路尘发动车子听了听声音,发动机正常无恙,没有新增异响。
这次翻车,引擎盖那一块并没碰到,比孙舞还完好。
再之后,检查了机油以及其他内储油罐,没有渗漏,没问题。
一趟检修用时半个小时,“憨憨”轻松复工。
继续翻车……
这一回,孙舞放开了,翻了一次车,心里有数了。
第二次翻车来得很快,三圈就翻。无论是翻车速度,还是车辆行进速度,较之前快了近一倍。
到午饭时,孙舞翻了七次车。她胳膊肘擦掉一块皮,消毒之后,一块纱布盖住,四个创可贴一压,完事。
四个人忙了一早上,已是精疲力尽,又累又饿,却又不想动。
好在团队中还有一个女的,好在现在有自热米饭,跟吃泡面简单。
四人带了一箱,12盘米饭,最后居然不够吃。
路尘和李军后面是越吃越多。尤其是路尘,吃了五盒竟只有七分饱。
若是上一世的条件,他绝对不会瞎嚷嚷,这一次却是一直唉声叹气。
午休就有点难办了,天太热,车里开着空调也热,空间又小。
最近南方的天气出现异常高温,市区温度超过31度,云齐山地带温度也有30度。
路尘提议,去他曾经被绑架的那个屋子,那里凉快,还有一个时不时会转一下的电风扇。
正所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山外一个月过去了,再回到遗弃屋,屋子毫无变化。还是那个味,还是那么安静,阴凉。
路尘带着三人进屋后,发现地板上有一个密码箱。他回忆了一下,没什么印象,好像当时没有。
捡起一看,质量杠杠的,高档货。再看箱子里,有使用过的针筒,顺手扔在角落里。
“大军,你看这箱子,纯钢的。拿来装维修工具是不是特别合适?”
李军把密码箱接过看了看,点头道:“大小是挺合适,不过装工具是不是可惜了?”
“走的时候带车上去,到时看着装。”
路尘又把密码箱接过来,把里面用来保护针管的缓冲模具扯出。
这下,密码箱就是一个长方形小箱子,放扳手最合适。
扯出胶软模具带出一张纸,上面写满英文。路尘空中接力接过一看,没几个单词是认识的,递给边上的孙舞。
孙舞的英文也不好,里面专用名词太多,扫了几行,视线就发花。她朝路尘一瞪眼,把纸片砸回来。心说:“你当我这个贴身保镖身兼助理啊,真会让人出糗。”
路尘问她说的什么?孙舞理都不理,出去外面找垫坐的东西。
孙舞懂不多,这里可是有一位硕士。马文强接过看完,说了一句,“瞎扯淡,什么基因改造?”
路尘一愣,难不成这个化工厂当时还搞生化武器?
硕士都说瞎扯淡,说明这张纸毫无意义,随手又扔了。
可惜了,马文强没有把里面的内容翻译给路尘听。
生物科学家称,人一旦基因改造成功,将具备超能力。此项“超一剂”基因改造液,专注改造人的六识,进化完毕,六识能通神。
马文强以为这是个闲得蛋疼的家伙写着玩,根本没当回事。
路尘也错过了,对自身异能的了解。
如果他知道角落里的针筒曾经扎到他屁股上,他定追着纸片研究,当其为武功秘籍。
只是当时扎针的时候,他头撞墙上晕过去了,完全没印象。
这时,孙舞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纸箱,几人把纸箱解体,往地上一铺,打起了地铺。
马文强跟李军也不讲究,纸板铺开后,两人就躺了下去,太累了。
孙舞后面几次翻车,有伤到发动机部件,修起来极消耗体力。
路尘比他俩还不讲究,上身躺在纸板上,屁股以下直接放地上。
他的纸板一个人够躺下,他和孙舞共用的话,只能坐着纸板背靠着墙。
孙舞都嫌弃这家伙,不过也没办法。她已经找了两圈,就找到几个纸箱子。
两位维修工非常累,先紧着他们休息,恢复体力。下午可少不了他们的保障工作。
可是你路尘一早上都干了什么?
维修打个下手,没事在边上乱吼。
孙舞也累了,午饭吃完,困意加倍。挨着路尘的肩坐下来,靠墙闭目休息。
屋子很阴凉,位置处于避光处,天然空调房间,温度适宜。四人没一会就睡着了。
马文强先醒来,见到另一边墙角的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睡觉。他是大摇其头,早看出这两人不对劲。
他真替金若清感到可惜。不过这是人家有本事,只能说路尘艳福不浅。
孙舞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未婚夫因烧伤而痛苦哀叫。呼喊身上又辣又热,让孙舞帮着扇风。
梦中的孙舞找来湿毛巾,给未婚夫擦拭烧伤之处,直到爱人睡着。她流着泪,心疼地搂着未婚夫入睡。
这样的梦,孙舞经常做,往往是哭着哭着就醒了。未婚夫为了救她,在她面前活活烧死的景象,每次出现在梦里,孙舞都是肝肠寸断。
尤其是梦见未婚夫在火焰中向她笑的样子,心又是痛,又是愕,又是惊。只要这样的梦出现,总会折磨孙舞好长一段时间。
今天或许是太累了,心也累了。趴在未婚夫身上就不愿起来,不愿醒了。
路尘哪管什么梦不梦,软软的身体靠过来,下意识就搂到了怀里。
四点多时,马文强醒来后,李军听到动静也醒了。
路尘肯定不会是第三个醒的,他也很累的好不好?
本来他身体负担就重,又是指挥孙舞翻车,又是给“维修二人组”递工具,费神又费力。
虽说他的身体素质提升了不少,但跟身巧体健的二人组是比不了的。多睡一会儿多恢复一点体力,下午继续发光发热。
第三个醒来的是孙舞,醒来见自己趴在路尘怀里睡觉,人都懵了。
也不是说她没拥进过男人怀里。三四年了,她都忘了女人还有这项功能,可以娇弱弱地拥入男人怀中。
懵过之后,有点羞臊,想着自己怎么如此没脸没皮?这一想,梦境就出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排山倒海的自责,厌恶。
先前在路尘带她跑石晶山时,她有了惧死的心理,感觉已是对不起未婚夫。
平时口口声声说,等照顾母亲走了之后,便与未婚夫相见。
而真实的心理是,希望那天不要那么快到来。之前心死了,现在却又复苏了。
如今又趴到别的男人怀里,心中已是亏欠,现在连身体也背叛了。
孙舞讨厌这样的自己,她无法接受曾经的海誓山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消失。
她流着泪离开了“空调房间”,也离开了化工厂,开着满目疮痍的“憨憨”走了。
路尘听到关门声,终于醒了,空落落的感觉,让他睡不下去了。
睁眼往屋里一看,确实如感觉一样,屋里只剩他一人,是挺空的。可为什么怀里也有空空的感觉?
出了屋,路尘往原辅材料场地走去,准备下午的翻车课程。行至半途,马文强和李军找回来。
“呵呵,不用你们来叫床,我生物钟很准的。走,继续翻车!”
“翻什么车?人都走了,还怎么继续?”
刚刚孙舞像是受了欺负,脸色发白,斗志全无,一句话不说就把车开走了。
两人见此情形,想到他们醒来时看到的景象,可能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难道路尘在他们睡着或离开屋子以后对孙舞做了什么?
“走了?怎么,小舞走了?”路尘很是疑惑,小朋友招呼不打就走了。
搞什么嘛?说练赛车的是她,中途而废的也是她,这是什么态度?
他正在掏电话时,耳里听到马文强极为严厉,用非常陌生的语气警告道:
“路尘,我很希望我们的车队在赛车界大展宏图。但是,如果我们的车手,其他车手我不管。就说你,如果你品行有问题,我是不屑于在这车队里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