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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还有四局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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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名选手,是从先抵海市百名选手中以胜负比排名得来。

    也就是说,这十名选手是在这一百名车手中成绩拔尖,并不是在极龙盘涧车手中成绩突出。他们水平参差不齐,有断带。

    路尘有父亲路正通的加持,跃跃欲试,很想露一手给父亲看看。

    而第三,第四名的水平还不如第二名老人的水平。以致第三局和第四局完全成了路尘的“独孤求败”,独场秀。

    水平的高低是通过比较得来的,三分之二的路程都是一车孤独地跑,谁知道水平有几何?

    比赛跟没有对手没什么两样,判断的中心点不好找。

    就像一个国家队选手,去了偏远山村跟一群孩子打比赛,从头赢到尾,这能说明国家队选手水平高吗?

    第三位车手下了主峰,路尘便完成了全程。第四位选手稍强一点,将北次峰转了一半。

    路尘轻松获胜后,有包容心的观众给出了肯定和掌声,而大多观众是摇头表示失望。负责打击的“武器”太不给力了,一直打偏,目标从头到尾坚挺立拔存在那里。

    这些观众的心中是滋味难明,本是抱着看如何让叫嚣的人闭嘴?却不想叫嚣的人,嘴巴闭不上不说,还越叫嚣越有力量。无力啊!

    路正通也在摇头,他摇头并不是表示对儿子的表现失望,意思恰恰相反。觉得不可思议。

    之前的第二局,没看到儿子的车是怎么跑前面停着,之后已经觉得孩子跑得很快了,没想到还能更快。

    第三局第四局看了全场,看得一清二楚,儿子的车是如何从山上不要命的往下冲,真看得心惊胆寒,又赏心悦目。

    作为父亲,路正通担心的是万一出个事怎么办?连车前侧景物都看不清,速度到了何种程度,浓烟和尖啸声不断。

    最让人害怕就是转弯,看着转不过去,却又每一次刚好过去,车过弯已到了极致。

    赛车与路两侧的崖壁或护栏,要是不给近视角,以为都撞上去了。

    每局比赛,路正通全身的神经都是绷死的。还有六局,他都担心他的心脏会出问题。

    光看着就让人受不了,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坚持下来,真够让人佩服。

    第五局的对手是本赛区的车手刘兴国。这家伙上场后的态度,跟之前在办公楼里冷面傲然的姿态截然相反。

    低眉顺眼,满面带笑,一口一个“路兄弟”,大赞路尘技术了得,哀求手下留情,别让他输得太难看。

    知道这是本赛区的车手,路尘本也是这样想。

    所以,在跟他比赛时,路尘并没有放开跑。一直在后视镜观察着刘兴国的车速,配合他。有点类似教练带着实习生练技术。

    可到了最后冲下广场的时候,也就是最后一个小弯,道弯不大,路尘也没卡道。刘兴国瞅准机会,一脚油门卡边槽,挤车超了路尘,朝着终点线猛轰油冲去。

    这下可把路尘整懵了,前面很多机会,刘兴国都不超车,以为他就那点水平,没想到最后一弯,来了个致命一击。

    本来路尘也打算在这个点加点速,赢得稳妥一些,却是慢了一步。

    刚感觉到车身传来共振,瞬间反应过来,有车平行,右脚条件反射油门到底。

    可这时刘兴国,整个车头都超过去了。

    经过最后一个弯便是广场,直线加速地带,车技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比拼的是车子本身的提速能力。

    刘兴国是有预谋的超车,路尘的反应又慢了半拍,输掉比赛就在眼前。

    可而维特与路尘心意相通,知道这是千钧一发之际,嚎叫着往终点线冲,与对手车一齿一齿的咬,终在终点线前,两车齐头并进,后同时越线。

    停下车的路尘心里那个恨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太他妈危险了,差一点就输了。

    在超微观异能下,看到可而维特以微弱的优势过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肉眼难辨。

    路尘知道赢的是自己,虽是冒了一身汗,却也有惊无险。

    而现场的观众以为赢了的是刘兴国,爆发出开场以来最浓烈的欢呼声,喊着屏幕显现出来,刘兴国的车手称号:“岁月无痕,”浪浪声潮。

    刘兴国也不知道自己赢了,不过听现场这么多人喊他的车手名,那赢下比赛的就是他了,激动地打开车门,双手高举,握拳击空,随后弯身跺地怒吼。

    路尘坐车里像看小丑一样看了一眼,气笑了,怎么会被这样的人给玩了?

    他也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刘兴国跟前,斜脸说道:“恭喜你啊,白高兴一场。机关算尽,你确定你赢了吗?”

    一句话让刘兴国动作一滞,两车齐头冲过终点线,他也拿不准是不是他赢了,广播还没公布。

    而当他看到路尘斜眼泛酸的表情,以为路尘输不起,哼道:“比赛讲究的是结果。”

    说完,不想理路尘,转头之前补了一句,“我比赛就是为了看到下跪的风景。”

    就在此时,大屏幕显示两车越线的卡顿画面。画面一出,只要不瞎,都能看到蓝色的可而维特先触线,还是路尘赢。

    刘兴国就像机器鬼附了身,咔咔咔扭着脖子看回路尘。

    待全场的遗憾声音小些后,路尘平静对刘兴国说道;“你要看的风景看不到了,送你一句话:歪门邪道终归是小道。”

    回头后,路尘乐了,一句话感觉自己的境界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太高大上了。

    “歪门邪道是小道”,这话怎么这么有水平?

    之前的观众有多为刘兴国兴奋,现在支持路尘的人就有多为路尘而开心。

    “吓人一跳!”这次是沈月先说话,长长吐了一口气。

    “我也是,照说路尘不应该啊!”

    “你看车手显示的赛区就知道了。”

    “同一赛区?这照顾也太不明智了,差点就输了,差点把我尿都吓出来。”

    沈月白眼一翻,判断道:“应该是对手耍了手段,没看赛前他俩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这种人你我见多了。”

    李慧慧吧嗒一下大嘴,点头道:“也是啊,路尘车技是很好,说到底还是个生手。”

    “对。”

    路尘在上车之前,朝着父亲的方向尴尬一笑。

    大意了。无论在哪个时空,哪个世界,人心都是一样的。吃一堑长一智吧!

    第六位也是东部赛区的车手,还跟刘兴国是一个车队的,从比赛开始路尘就没有给他好脸色。赛前见礼也只看了一眼,便钻进了车。

    挺奇怪,按理说,路尘这一局会以大优势赢下比赛,羞辱对方一下。

    而路尘却是以同样的手法照顾这位同一赛区的车手。照顾是照顾,路尘跑后面照顾了。

    这位车手名叫胡全,车手称号“激流勇进”,他是遭了池鱼之殃。路尘在后方追车给对手的压迫,不是一般车手能做到的。

    他跟得太近了,两车就像有几厘米的钢管连着,前车怎么动,后车就跟着怎么动。

    后面的车都不是车了,而是一颗深蓝色的眼珠子,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死死地盯着。

    山顶到山脚,山间到山脚,像魔瞳盯着人的每一个小动作,太恐怖了。

    现场大多是车手,或多或少都被人在后面跟过车,有过压迫感。非常明白胡全此时的感受,绝对比痛痛快快输了一场比赛难受。

    路尘是在转南次峰超过胡全,这次他不敢冒险。

    两车对头停下后,胡全下车见礼,走到路尘车前,他见到路尘后伸出了手……

    见路尘只是看了看他的手,并没有握手的意思,收回手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这趟比赛我赛得很开心,跑出了我以往没有的水平,感谢你给的压力。”

    “我是不是要说不用客气,你队友的比赛你也看了,对他什么想法?”

    胡全好像很不喜欢这个问题,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有些生气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在意的是纯粹的比赛。”

    这反应路尘倒是喜欢,点两下头说道:“你开的很稳,如果这是你的心态,你比你的队友有水平多了。”

    路尘的脸色也变了变,对胡全改观不少,不过握手还是算了。之前在办公楼的时候,跟三个人也握过手,进了赛场,手就是用来握刀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当以此为戒。

    连胜六局,还有四局。只要路尘赢下前面三局,他今天就是最大的赢家。

    观众们窃窃私议,他们也看出来了,路尘的车技真真不错,有叫板的实力,出场的车手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差距太大。

    “还真有点水平,看来今天来的车手都是白给。”

    “是有那么一点厉害,第五局我看他就没有放开了跑。”

    “那是被耍了,那个车手我以前比过,场内场外两个德行,把赢看得太重。”

    “难道还真像他所说?下回比赛全都得是六级车手。倒也是,这水平对付六级车手也不在话下,我看没谁再来跟他比了。”

    路正通静静听着旁边两位观众的议论,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儿子的技术好到没对手,真教人开心。

    “这你就错了,不是没人,而是会有更多的人想跟路尘比。只要他晋级为五级车手,他就是‘顶热车手’,谁不想来蹭热度。他要是七级车手,我都想跟他比。”

    显然,这两位观众有一人是八级车手,实力观众,看比赛看到了内里。

    胡全走后,路尘检查了一下轮胎,六局比赛下来,磨损很严重,刚才比赛过程中已经有打滑的迹象。也不知道轮胎是否能坚持到最后一局

    还有四局比赛,观众眼里只要他路尘赢下前三局就不得了了。而在路尘这里却不是,他一场都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