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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冠冕之谜
【地心日历:古元42亿年,神月,银日,紥时。赐予。】
白色的天光与淡灰的云影之间,隔离出一段渺然的光阴。
那是岁月,那是宇宙里路程的时间坐标,那是距离拉伸后,陪伴着的一个华丽丽的梦。
冠冕,王之冠冕,现在下落不明。如果没有它,即使战胜了黑噬国,银沙城的老百姓们也要全部阵亡。
雨,秋日的雨,哗哗地下着,大条的雨线在空中拉出了巨大的雨幕。
怅然的,若失的,忧郁的,无奈的,装点着时空漫步下的这一处的痕迹。
祂亚忧虑地望着天上的雨。
“到底,那个国王的冠冕在什么地方?如果都不知道,那就太难找了!”红胡子。
“找不到,就得等死啊!”
“我看,真找不到,就直接不要和黑噬国交战了,我们连夜带着臣民逃跑算了!”
“跑,你说的容易,我们整个国家的搬迁,是需要能量的,没有能量源,我们去不了其他星球的界面,这是谁都知道的。”
“唉,国王的冠冕找不到,也没有找到什么奇异的能源,怎么活啊?”
那半开的银狮堡的窗户上,是那样颓废的景致。
在雨雾里,塌陷城池的轮廓,那种悲伤,是一个战死沙场的战士,曾经的威武还是化作轰然倒下去的无奈,那种抗争到死却还是失败的伤痛,在萧萧的雨里奔泻着无尽的愤怒。
“老国王都给我们留下什么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去找找啊?”
“我记得有一张星际图,老国王在世时,每天都会看上几眼,说不定那里会有什么玄机,国王的冠冕或许跟那张星际图会有关系。”
“在哪?那张图呢?’
“在登基大典的那个大厅里,我记得好像是这样。”
银狮堡几楼,大厅里就是,,
多方和首领杰斯等一行人走进大厅。
祂亚和银哲,还地球的少年雷炎他们也跟着进了大厅。
这豪华的大厅,因上次软流族的乔治,也就是曾经的新国王,他就是从这地毯下钻出来的,红红的毛茸茸的地毯,奢华的表象下也可以藏污纳垢。
深蓝色的星际图,非常明显地挂在雕花的柱子上,如大大的帐幔一般,星子在怪异的布局里藏着说不出的神秘,就如在夜空里剪下的一角,让你不知道它的外延的画面是什么样的。
猜测吗?或许只能猜测了,猜测它的位置,猜测星星运行的规律,猜测老国王为什么常常驻足在它面前沉思什么?
但是,老国王的冠冕和着有关吗?
但是,首领们面对这张星际图,却都沉默了,沉默的样子叫人生疑,雷炎看到哪怕是脾气暴躁的红胡子也看起来是那么凝神忧虑,众人的目光里锁含着重大的隐秘。
祂亚要略感惊异,因为细看这张星际图,和在海底的那块岩石上的图案几乎一样,只是岩石上的那刻上去的图形要简化些,没有这么细密。而海底唤他王子那名老者,也已经通过巨大的宇宙之绳把军队搬往其他星球,这里会是有什么秘密的相连吧,祂亚转身看向多方。
多方捋了捋胡须,那眼神里是更加凝重的东西。
“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比国王的冠冕重要?”黑胡子一改以前的沉稳的口气。
“是啊,没什么好看的!”红胡子没精打采地说道。
“那快找国王的冠冕吧,不然到时就来不及了。”雷炎想,不管星际图给她大家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情绪,但是现在应该以找国王的冠冕为主要内容吧。
首领杰斯拍拍雷炎和朱奇的肩膀轻轻叹口气,说出久远的往事。
祂亚和银哲站在后面也静静地听着,那是往事吗?太遥远的历史,太遥远的过去,比上古世纪还要久远的事件,就似一根旧书上的几片散落下来的扉页,陈旧的泛黄的文字里,写着离奇的神话。
这张星际图上在左角边,有一个紫色的星球,那颗星球就是银沙帝国没来地心界面前居住的星体。
那颗星体和地球是决然不同的,在那里人们是不需要宇宙之绳也可以飞翔,可以自由的穿梭在空中,而且所有的建筑都是可以移动的,不像在地心,建筑要扎在土壤里,一成不变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那里没有战争,整个星球就是银沙帝国的,没有其他的国民,最多偶尔来些其他星体的参观者或是其他项目的合作者,所以对今天的银沙帝国来说那里就是一片乐土。
然而完美的世界也依然有不完美的事情。
在那里,由于那颗紫色的星球的寿命有限,仅仅十亿年,更可怕是这个星球的时空不能创造多层界面,只有一层,所以十亿年后就意味着搬迁,而搬迁,那是多么艰难的大事,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星球,很多银沙国的臣民随着星球时空的萎缩就死在了那个时空里,每日都有尸体抬出,而无安葬之地。
那段悲惨的历史,每个上了年纪的银沙帝国的臣民都熟记在心,那是过来两万岁的人们在银沙帝国的交通社里,会学习到的必修的银沙帝国的历史课程。
所以看到这张星际图上那颗小小的紫色星体,首领们的表情才会如此吧。
雷炎也弄明白,生存,银沙帝国的未来发展,是每个银沙帝国的老首领们必须要考虑的问题。这并不像地球上的人类,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找棵老树,三五成群的坐在树下,下下棋喂喂鸟的。(也可以写成看墙壁屏幕上的播放画面,真景实现)
“那国王的冠冕?”
“冠冕里有一颗紫水晶,这颗紫水晶,不用于地心下的水晶体,是以前那颗星球里能量芯的汇集,相当于你们地球人说的那类似的核能量的物质。”
“所以国王的冠冕必须找到,才能增加搬迁银沙帝国的能量启动源。”
“然而,老国王离世很久,还有谁会知道它的下落啊?”银哲。
“总会有办法,不是吗?”祂亚定定地看着多方和首领杰斯。
雷炎和米拉也都明白,在地心,这些少年可不比寻常,他们的解决问题的勇气,比地球的孩子强多了,更何况在地心,他们还是银沙预言里神的孩子的。
“现在应该会有一些人知道冠冕的下落,例如老国王的奴仆,碎兰婆婆。”多方。
“影子使徒普修?”
“不错,它一定知道下落,但是让她说出来会有难度。”
“那可怎么办?”
“蓝血族双层人,总是以姐弟或兄长称,白天晚上是不一样的人,各自独立成记忆,除非,”
“除非,他们养成爱记笔记的习惯,了解白天或是晚上的那个另一个自己。”
“对,太对了!”
“去找他们的日记,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不过,我总怕,作为黑噬王的影子使徒的罗修,应该会想到这个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作为他白天身份的碎兰婆婆,彼此间会有一份防备,你想啊,碎兰婆婆是老国王的奴仆,效忠老国王,虽然后来也服侍国新国王,但是最为奴仆,那是绝对会遵守某些机密的。而现在银沙存亡的关键时期,普修则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寻找日记里的线索,为黑噬王效命。”祂亚
“跟老国王有关系的,都一定要查,那个软流族的乔治,后来的新国王,也不能忽略他!”多方。
黑噬王已经回地窟城堡。
普修也跟着从荒岛回来了,那么他另一个身份的碎兰婆婆也有可能回铁匠铺。
城池将完全塌陷的银沙城是惨不忍睹的,
银沙大街也被扭曲的面目全非,
城门外,银沙古街23号。
碎兰铁匠铺子,那高高飘起的旗帜也被泥浆溅得一大糊涂。
碎兰婆婆蜷缩在门口的藤椅上,眯着眼睛,暗蓝色的脸上深深的皱纹,像是疲惫很久的样子。
她真得有记日记的习惯吗?据说蓝血族双层人都有记日记的习惯。他们的祖先,通常是把日记记在岩石上,尤其是饮食寝居与生活密切相关的地方,所以卧房的地面或是石桌上经常会有标记,但是来到地心的蓝血族双层人,则习惯记在各种纸张上,不再沿袭以前的刻录在石头上的传统了。
他们的日记是保密的,即使是蓝血族双层人的族人之间也都很谨慎。
这样也是常情,你想啊,一个人有两种身份,而且这两身份的记忆是各自保留的,要想这两种身份彼此沟通就需要日记这样的载体来交流,因为身体的肥胖瘦弱,或是长短会变化,但是主要的人体基本结构是不会变化的,还是一个身体,这也蓝血族双层人为什么脾气都很古怪的原因。所以这两种身份之间常常以兄妹或是姐弟相称。
祂亚站在碎兰铁匠铺子的门口,他在犹豫,这个曾经国王的奴仆,会不会直接说出关于冠冕的秘密呢,还是的确需要偷到她曾经的日记才可以。
碎兰婆婆没有睁开眼睛,细看那双灰蓝色的手指,蓝筋暴露,紧紧地握着铁丝藤椅的把手。
她很紧张,雷炎也看得出来,毕竟那次瘟疫事件,祂亚用剑扎伤了她。
“婆婆,你醒醒吧,我们这次不会伤害你!只是想问你,关于你的兄长普修的事情。”雷炎温和地轻推了下椅子。
雷炎故意说“兄长”,其实这是蓝血族自己也心知肚明的事,他们其实就是一个人,只是白天夜晚的身份不同罢了。
碎兰婆婆睁开了眼睛,几滴蓝色的眼泪,从苍老的眼角下滑下。
“银沙城的塌陷,不要,不要追究他的责任,看在我多年服侍老国王的份上!”碎兰婆婆困苦不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