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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浪侧头看看纪岩,又转回过身瞅瞅师父。
心知这两位是久别又重逢,数年再次相见,此时必是感慨万千。
可是,就这样僵持在大门口。
到底也不是一回事啊。
林浪见众人皆是不语,只能自己微微上前迈上一小步。
“师父,如今纪将军率领将士们千里迢迢来到无锡,想必一路上定是风尘仆仆,可能都没有时间进食干粮。”
“如今纪将军已到此地,府上安危自是不必担忧。不如先请将军和众将士们先行进府好生歇息调整,相关要事您和纪将军之后在一起进行商讨,您看如何?”
林浪的话将柳知白从无尽的思索中拉回现实,他满腹的感叹都暂时尽数压在心底。
摇头笑笑,柳知白拂须坦言道:“是该如此,是该如此。是老朽招待不周了。未料到一见昔日故人,竟一时间感慨万千,还请纪将军和众位将士莫怪才是。”
“我这弟子说的在理。请纪将军和众将士们快进家中歇息!柳伯,让小厮们把将士们的马匹好生安置妥当,再带诸位将士入住客房。”
“另外,切莫忘了吩咐厨房多做些清淡增补的饭食来,也好犒劳众位远道而来的将士们。”
柳知白很少有吩咐的如此细致的时候,柳伯当然明白其中紧要。不等柳知白催促,他已经亲自奔向各处安排。
几百人的队伍于顷刻间被安排妥当,但纪岩却仍旧停留在原地无动于衷。
以往在朝堂之上,他与柳知白不过是点头之交。自柳知白辞官回乡,数年未见,期间二人也未曾有过联络。按照常理,他们之间的关系理应更加生疏才对。
可怪异的是,偏偏在这远离长安的江南山水间,乍一见面,无形之中两位昔日关系生疏的人,反而好似以前交往的甚是密切亲厚一般。
褪去了守礼沉重的官服,他们不再是他们。
好似坐在碧水湖榭间品茶煮酒,叹尽世间千变万化,才是他们正确的来往之道。
纪岩眼底划过一丝莫名。
红缨轻摆,他暗自摇头,感叹时光果真是造化弄人。
......
柳知白在前面亲自领路,连汝林立在一旁详细向纪岩询问行军的状况。
“纪将军,不知自长安至无锡这一路上,将军行军可还顺利?”
纪岩:“顺利。”他一顿,了然道:“怎么?你们来江南时可是遇到了埋伏?”
连汝林点头,承认道:“在无锡城外曾遭遇埋伏,好在我们人员伤亡不重。如今四散的侍卫也都尽数归来。在柳大人的帮助下,昨夜已经将刺客尽数抓住。将军不必担忧。”
连汝林回答完又问:“不知....纪将军是何时从长安出发?”
纪岩脚步不停:“说话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想问只说就好。”“
你大可放心,我此次出来不是私自带兵南下。从城外营中返回将军府后,管家已经一五一十将纪挺交代的话告知于我。你去家中借人的经过和纪挺出走,我自是全部知晓。”
“之后我进宫求见陛下,得了陛下旨意后,我才去营中点兵。皆因为入宫时耽搁了些时候,就算是连夜兼程,到无锡城外也已经耗时已久。”
连汝林:“......”
你话说得这么明白。
这下不光他自己知道了,身边这些人恐怕也都知道了!
果不其然,林浪和柳知白在前面边走边对眼睛,心中都有些暗暗称奇。没想到纪将军威严的外表下,竟然生着一颗如此坦荡不做作的性子。
......
纪岩见连汝林没有再问什么,他沉默片刻。反倒从心底深处某个犄角旮旯里想起一个问题。
纪岩:“......”
众人见他面色犹豫,深以为纪岩要传达陛下旨意。
柳知白正要遣散仆从之际,就听纪岩疑惑问连汝林道:“对了,管家说纪挺跟你来了。怎么方才不见他出门迎接?”
众人:“!!!”
......
合着您现在才终于想起来,您还有个儿子在这儿吗!?
......
柳知白刚好是要请纪岩住在隔壁院子。而一墙之隔的地方,就住着纪挺。
既然纪将军想起来自己有个儿子。
众人自然要先成全纪岩作为一个老父亲的心。
柳知白和林浪等人直接带着他走向纪挺的屋子。期间,他们路过负伤长安侍卫十数个,五花大绑朱雄团伙几十个,一路走,一路停。大家看到纪岩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侍卫们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远远看到有一顶傲人红缨屹立在人群之中时,心情已是激荡难耐。等终于近距离看到那一身绚丽夺目的明光铠甲,以及纪岩标志性不苟言笑的熟悉面孔,一群人更是激动万分。
以往令人惧怕的骇人气势立即变成了纪岩威武雄壮的有力证明!
那能活活夹死苍蝇的眉间沟壑,亦是成为了刚正不阿,面由心生的极强铁证!
众侍卫深鞠躬着迎接纪岩的到来,最后以小碎步欢送纪岩的背影。心中不可谓不雀跃兴奋。
从今以后!
谁再说纪将军凶残不仁,就是跟他们御前侍卫小分队过不去!
......
再说一群人辞别侍卫团,途径朱雄团伙。
这一群人自从深夜被绑,滴水未进,一动不动。
原本就有些萎靡不振,此时乍一见林浪等人引着一个头戴红缨,腰别唐刀的将士来,更是吓得三魂没了六魄。
他们常年在江南道一带混迹,而纪岩除非必要,几乎就没出过京城。双方彼一见面,自然不可能知道对方是何来历。
不过朱雄一伙人的身份堪称一目了然。从大门一路走来的路上,连汝林就已经为纪岩详细补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此时纪岩一看,自然明白这些五大三粗的莽汉们是何身份。
而另一方,朱雄和帮派中的骨干分子们,虽然个个都从未与纪岩谋过面,但他们通过细细观察纪岩周身,几人心中早已有了定数。
一是这在日光下耀眼夺目的明光甲,二是乌云靴面上的徐徐风尘,来人的身份绝对低不了。没看到连柳知白都要在前方面带笑容的为此人引路吗!
如此说来,这人恐怕还是个长安来的大官。
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