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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盛开的笑花凋零:“我没……”眸光一变,表情坚定,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是。”
“你告诉他,齐子姗被我囚禁起来!”没有起伏的音调却是不容人置疑的冰寒。
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司徒赫哲索性承认:“是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齐子姗生死不明,她身上还有伤。她从小娇弱没吃过什么苦,我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说着说着晶莹剔透的泪爬满艳丽的脸庞。
将一个担忧妹妹安危的姐姐角色演绎得入木三分。
司徒赫哲眯起眼看着眼前悲伤欲绝的齐蒙蒙,其实,站在她的角度上想,她的做法无可厚非。如果她什么都不做,那才不正常。
而且,如果不是她,他也不知道齐子姗在公孙豫皇心目中竟占了如此重要的份量。
“司徒先生,我求求你,姗姗从小娇生惯养,她虽然有时冲动任性了些,可她心地善良单纯,求你别再折磨她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自始至终,司徒赫哲表情不变,显得更加高深莫测。任凭齐蒙蒙再精明也摸不透这个男人深沉的心,不过,他没有如刚才那般赶自己走,足以证明她押对了宝。
“这一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绝不能有下次。到时别怪我翻脸无情!”威胁的话都说得那么从容优雅。
“是,谢谢司徒先生。”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你先出去吧。”霸气不需要强硬的态度来伪装,有些人天生拥有王者风范。而司徒赫哲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经过这一番盘问,齐蒙蒙自知要掳获这个男人的心还需要时间去慢慢琢磨,所以,她顺从地退了出去。
齐子姗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偶有短暂清醒也是神智疯狂,似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有一双魔手紧紧掐住她的喉咙。
司徒赫哲时常会来看她,齐蒙蒙也表现得分外热心和悲伤。整天整夜守着,尤其是司徒赫哲出现的时候她必在。
夜阑人静,床头壁灯散发出幽暗昏黄的光,衬得齐子姗脸色更加雪白。上面细小的伤痕已经痊愈,恢复如初,似不曾受过伤一般光滑细腻。
似是习惯司徒赫哲又来到齐子姗的房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弄破了他唯一亲手做给何若云的礼物,对她略施薄惩,无可厚非。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是把她关在漆黑的密室一天一夜而已。可是,看着她蜷缩成虾米,不停喊冷,身上衣服被老鼠蟑螂咬得破破料料的样子,心里竟有一丝慌乱和紧张。
她的脸与何若云重叠,他清醒记住,自己抱着她的双臂正微微颤抖。
她是害若若变成植物人的罪魁祸首,就算对她再狠也难消他心头之恨。可是,每次看到她受伤,他竟生出几分该死的不忍。
“你究竟是谁?”喃喃自语融入空气中消失于无形,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亦理不清自己为何会发出这样的喟然长叹。
紧闭的扇睫微微颤动,似欲破茧而出的蝶,拼命挣扎着,蠕动着,渴望冲破黑暗,迎来光明和希望。
凤眸内渐渐凝聚一股期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一秒,也许一分钟。齐子姗终于冲破层层阻碍,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俊脸绽着罂粟般迷人的笑,似明媚的阳光温润了她惊恐的心。
四目相对,灵魂发出的电波于空中撞出激烈的火花。世界一片寂静和荒芜,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印刻入心版最深处。
那无辜清澈的大眼里闪烁着迷离和信任之光,令司徒赫哲心中一痛。第一次意识到一直在伤害她的人是他,将那份无处可宣泄的悲愤和孤寂化成恨,通通报复到她身上。
何若云是他生命里第二个重要的女人,陪他走过很长一段坎坷和曲折。不管自己遇到什么困难,怎样无助和沮丧,只有她会安慰他,默默陪着他,给予他无声却有力的安慰。
她的沉睡勾起他内心最深沉的害怕,已经十八年了,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年,成长为今天被人景仰的歌颂的洛城首席总裁。期间的经历并非一帆风顺,更不似外人所看到的那般光鲜亮丽。
他不是神,他是人。他也有疲惫,害怕,脆弱和孤独的时候。所幸,身边的解语花一直细心照顾着他。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何若云就没有今日的司徒赫哲。所以,突然失去精神支柱,他的天塌了地陷了,阳光消失,只剩下冰冷。
所以,他将所有怒气全发泄在齐子姗身上,看不到她的悔恨及无助,看不懂她的悲伤以痛苦。唯有折磨她,他才不会如此彷徨,觉得人生失去了方向。
与她结婚的确是迫不得已,因为何若云不知什么能清醒。在他羽翼未丰之际,他还是得屈从命运的安排。
不过,老头不可能控制他一辈子。不远的将来,他会将自己所受的痛苦尽数还给他。
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如潮涌入脑海,每一幕都清晰无比,仿如昨天。蓦然惊觉,自己对她的恨意更一点点消失中。
不,她是凶手,是宁若若变成植物人的凶手。他怎么能同情一个凶手?就算是无心之失,但她造成了后果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从混沌中惊醒的齐子姗发出凄厉的尖叫,惊恐的嘶喊划破静谧的夜空,惊醒了城堡很多人。
就睡在齐子姗隔壁房间的齐蒙蒙披着睡袍就冲了出来,一见到姐姐,齐子姗一把扑进她怀里,呜咽着悲伤,低低啜泣。
她全记起来了,如果没有司徒赫哲命令,以她现在司徒夫人的身份有哪个人敢将她关在那么阴森恐怖的地方。
一想起那恶心的蟑螂和满地乱爬的老鼠,整个人颤抖不止。苍白冰冷的脸埋在齐蒙蒙怀里,强忍眼泪不想向司徒赫哲示弱。
“好了,好了,姗姗,别怕。你醒了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一边拍着齐子姗的背,一边安慰着。
“姐姐,我想回家……回家……”亲人温暖的怀抱和安慰击溃她最后心堤,如任性的孩子一遍遍嘶喊着。
“姗姗,你别这样,你刚醒来,不能这么激动的。姗姗,你冷静一点好不好?”齐子姗颤抖着身子深深埋在她怀里,任凭齐蒙蒙怎么劝都没有用。
密室的恐怖气息如蛇缠在心头黏腻冰冷地爬过她每一寸肌肤,刻画下永不可抹灭的印记。
齐子姗满脸惊恐的泪自齐蒙蒙怀里抬起头来,一声尖叫划破夜的黑:“不……”
清醒后的齐子姗情绪极度不稳定,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医生检查过是受惊过度,心理留下阴影,暂时不能再受刺激,需好好静养。
听完医生的话,齐蒙蒙抱着失魂落魄宛如木偶的齐子姗泪如雨下,苦苦哀求司徒赫哲:“司徒先生,我知道你恨姗姗。可是,她已经付出了代价。就算是杀人也要分动机的,姗姗真的不是故意推何小姐下楼,你就大发慈悲放过她吧。”
高大身影临窗而立,透出的孤寂和深沉形成一堵铜墙铁壁,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分毫。坦白说,对于将齐子姗吓得精神崩溃,他不是一点愧意都没有。
只是,错在先前的她。是她先惹上他,如今想要抽身而走?没这么容易。
在发现了她的可利用价值和自己心底那一丝异样的情怀后,他又怎么就此轻易放过她?然而,照她对自己的恐惧程度来看,让她暂时离开几天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个疯子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不是吗?!
“司徒先生,我求求你,让我们回家好不好?”烟雨蒙蒙的泪眼闪着卑微的哀求,齐子姗在她怀里再度浑身颤抖。
凤眸深深凝了齐蒙蒙一眼,那宛如宇宙黑洞般的深邃里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沉。饶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齐蒙蒙都不由得被震慑住了,惊恐加重,滑至唇边的话就是咫尺溜不出口。
“好好照顾她。”说完之后大步离开,门关上后齐蒙蒙满脸泪痕中绽出得意的笑。
她绝不会让司徒赫哲爱上齐子姗的,他是她的。何若云抢不走,齐子姗也休想抢走!
重重一把将已经神智不清的齐子姗推倒在床上,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刚刚司徒赫哲坐的位置上,拿起他喝过的酒杯,就着他喝过的地方眷恋地印了上去。
伸手舌头舔了舔,眯起眼,一脸陶醉,仿佛正吻着洛城最尊贵的男人。她发誓早晚有一天司徒赫哲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舔着她的脚趾头。
第二天雪园的司机将齐家俩姐妹送回她们家,上面的封条已经除去,这里已经是司徒赫哲名下的私人产业。
司机恭敬地将她们的生活用品搬下车,已经接到消息又回来的秦妈早早等候在门口。一看到齐子姗忙不跌迎了上去:“二小姐,二小姐……”
若是以前齐子姗必定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可此时此刻她置若罔闻。水眸空洞无神,望着不知名的地方,没有焦距。
整个人痴痴呆呆,任凭人摆布。
“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惊慌的泪不知不觉爬满脸上的沟渠,流向心最疼痛的地方。
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送走司机立马换了一张模样,拖着自己的行李往屋内走去,连多看齐子姗一眼都觉得烦。
她当初失算将她送到司徒赫哲身边,让她坐上司徒赫哲的宝座,她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过,为时不悔。
司徒赫哲早晚会是她的,她始终坚信这一点!
寒风中传来秦妈忧心忡忡的泣声:“二小姐,二小姐,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秦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