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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的话如雷击来,震得公孙豫皇惊急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就算认错全世界,他也不会错认了她。
“子姗,我知道你担心司徒赫哲会找你麻烦,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如此惊慌失措还是第一次。
自从意外遇见她后,他人生***现的第一次还少吗?
纵然先有紫发男的施暴,后有司徒赫哲的强迫。她对男人的戒心,空前绝后。可是眼前的男人却给她一种难得的安心,如兄似父。
仿佛全世界伤了她,他也会保护她。
而且,他不单单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还知道司徒赫哲。也许晓得他们之间的恩怨也不定,他是谁?
“你是谁?”带着戒心的质问就这么冲出了口。
明眸中闪烁的戒备那么清晰,其中找不到一丝丝伪装或刻意。令人不得不相信她真的不认识自己,这种荒谬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呆滞了好一会儿后,水眸中的陌生和敌意令他无所适从:“子姗,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些日子调查出了她与司徒赫哲之间真正的关系,原来,她并不是他心甘情愿娶的新娘。一半被迫,一半为了报复。
这也是他冲破心魔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既然他们的结合不是因为爱,那么,他会救她出苦海。不管最终她是否选择自己,他都不能让司徒赫哲以恨为名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
公孙豫皇眼中的痛苦担忧深深扎入齐子姗心底,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可是,搜遍脑海,找不到一丁儿关于他的信息。
头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有一头怪兽欲冲破束缚奔出来,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痛不可抑。
“啊……”受不了巨痛捧着头摇摇欲坠,原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公孙豫皇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了她,语气难掩心焦:“子姗,你怎么了?怎么了?”一遍遍追问却得不到佳人的回答,许多不曾存在过的片段飞速划过脑海,零乱而破碎,她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画卷,却感觉非常真实,如亲身经过一般。
雨仍下着,淅淅沥沥,随着时间的增长渐渐有了围观者,甚至有人认出了公孙豫皇。人群中爆出阵阵议论,公孙豫皇理智仍在。
认出他没关系,若是让人认出齐子姗,指不定会有什么风波。既然他现在还不能成为拯救她的英雄,就不该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忙不跌抱起已经痛得全身无力的齐子姗,匆忙上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被突如其来巨痛折磨着的齐子姗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只觉得有无数把锤子在脑子里敲,激出的火花快要将她烧成灰烬。
“好痛……好痛……我的头好痛……”无意识喊着痛,任公孙豫皇将自己带向不知名的地方。
边开着车,边注意着齐子姗的一举一动。听着她的痛呼声,公孙豫皇心如刀割。如果可以他多想代替她承受这莫名的痛楚。
“子姗,你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一定要坚持住。”慌乱地安慰着,猛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于雨幕下奔驰。
公孙豫皇赶到医院时齐子姗已经陷入昏迷的状态,疯了似的抱着神志不清的齐子姗乱叫,吓得医护人员以为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医生……护士……快来啊,救救她,救救她……”雨水打湿了他华贵的衬衫,整个人湿漉漉焦躁不安,比起安静昏睡的齐子姗,他更像精神失常的病人。
惊怒的狂吼声令医护人员乱作一团,更重要的是公孙豫皇担忧过度,根本不配合医生的指示,硬要跟进病房,这严重干扰了医生的检查。
在护士苦口婆心的劝说中,好不容易才稍稍控制住情绪,松开紧握着齐子姗的手让她进入病房,接受检查。
虽然没有手术中刺目的红灯,可是,那种煎熬和窒息如魔手勒得他透不过气来。整个人的神经崩到断裂的边沿。
度秒如年,时间像受了重伤的蜗牛爬得无比缓慢,每一下都直达人心最不安惊恐的地方。
赤红的双目一瞬不瞬盯着紧闭的病房门,深怕错过它开启的刹那。精神高度集中而紧绷,肌肉贲张,整个人处于前所未有的慌乱中。
不知等了多久,不管慢长都是难言的煎熬。
好不容易紧闭的病房门打开,公孙豫皇如守在门口的狮子迅速冲了上去。焦虑的眸子出现了狂躁的症状,紧紧揪扯着医生的衣领:“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一旁的护士见状忙上前将他拉开,及时解救了可怜的医生。
“咳咳咳……”感觉从死神身边绕了一圈又回来,医生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行医多年见过行行色色病人家属的反应,有悲伤,有愤怒,有无助,更有激动和绝望,可像公孙豫皇这么失控的,还是第一次。
心有余悸地想:若是多遇到几次,恐怕他永远都等不到退休的那一天。
“先生,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听医生慢慢跟你说,你这么激动对病人并非毫无帮助,还有可能影响到她的正常治疗。先生……先生……”几名护士差点抓不住疯狂的公孙豫皇,只有边大声劝着。
护士的话产生的作用,公孙豫皇拼命深呼吸,再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护士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齐子姗的病,他的反应于事无补。
拿出过人自制力才勉强控制住那头疯狂乱蹿的心魔,喘着粗气,浑身冒汗,好一会儿后才能以相比平稳的声量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见公孙豫皇恢复了理智,众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仍心有余悸,但思想里的职业责任感让医生战胜了恐惧。稍理了理被公孙豫皇抓皱的大白卦,正色道:“病人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我们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后才能确定病因。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受了重大刺激导致的昏厥。目前生命没什么危险,你现在可以去探视她,不过,她可能得几个小时后才醒。还有,注意不能再刺激到她了。”一口气讲完所有起因和注意事项,仿佛怕公孙豫皇会再度抓狂。
医生的话令公孙豫皇百感交集,一颗心高高悬着未能放下。拨了拨零乱的刘海,勉强扯动嘴角,却挤不出该有的笑容。
“谢谢你,医生。我想帮她转院可以吗?”他太着急,只想将她快点送医,现在才看清这是一所二流的医院。
齐子姗的情况很奇怪,她必须接受更专业的治疗。
“当然可以。不过,最好是等病人清醒了。”面对一身贵气的公孙豫皇,医生说话的语气有了明显而不自觉的转变。
“谢谢。”颔首道谢后,进了病房。
齐子姗睡得很熟,长长的扇睫遮住眸中的流彩,投下两道悲伤而无助的剪影,使她看上去更加孱弱,如同被皇后毒害的白雪公主。
晶莹剔透的肌肤惨白一片,没了绯色红晕,似一缕飘在风间的羽毛,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
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那光洁细致的肌肤,感受那美妙却冰冷的触感。“子姗,司徒赫哲那混蛋到底对你怎么了?”喃喃自语道。
这阵子以来她一直住在城堡里,所以,他不敢去,亦没有理由见。怕的是给她带去困扰和麻烦,可显然她过得并不好。不,是非常不好。
他发誓就算与司徒赫哲为敌,他也不会再让他折磨她了。
安宁医院是一家依山傍水有着绝佳风景和一流设施的疗养院,在得知齐子姗得的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时,公孙豫皇便透过关系将她转进了这里。
找了最好的医生给齐子姗会诊,最后确定她是接受了催眠术被人强行封存起一部分记忆。公孙豫皇听后震惊不已,她一直住在雪园,能给她动手脚的人除了司徒赫哲,不作第二人想。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甚至是阴谋。
只要一想到柔弱如兰的齐子姗竟承受了这等非人的折磨,公孙豫皇心痛欲裂。所有的疑团都有了答案,难怪她不认得他,难怪她会出现昏厥的情况。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司徒赫哲从中作梗,他究竟想做什么?就算要她忘了以前的事也不必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伤害她吧?
短暂清醒后,因失忆未恢复齐子姗再度慌张不已,医生只好给她注射了镇定剂,以稳住她崩溃狂躁的情绪。
看着齐子姗受苦,公孙豫皇比自己承受更痛千倍万倍。
“医生,现在有什么办法帮助她吗?”紧紧执着柔荑一刻都不愿放开。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再给齐小姐做一次催眠,释放出她被封存的记忆。否则,她再这样下去情况很危险。受了外力的刺激被强行压制的记忆已经蠢蠢欲动,她再难恢复到以前。”医生如实以告,将决定权交到公孙豫皇手上。
说是决定,其实别无选择。
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眸中的艰难抉择比任何时候都甚。就算面对再重大商业的危机,他也不曾这么为难过。
“成功的几率有多少?”执着的眸子一刻未离开过俏脸。
一直昏昏沉沉的齐子姗终于清醒了过来,脑中零乱飞速划动的碎片渐渐变少,头总算不那么痛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白,伴随着空气中浅薄却掩盖不掉的消毒剂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