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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感觉惊恐了她的心,一定是脑海是关于钢琴的美丽传说让她一时沉沦,还未拔出。对,她所感受到的是故事里的甜蜜和酸楚,与她本身无关,无关。
一遍遍对自己催眠,重复再重复。
手指下的冰冷触感让她更加清醒,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的转变太快,太刻意。若不是自己“失忆”他会轻易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吗?
一开始相识的经历注定了以后俩人的相处模式,第一次见面他就恨不得杀了她。此后的种种折磨更是证实了他对自己的恨源自于对何若云的深情挚爱。
而短短几个月的今天,他居然口口声声对她言爱。这简直太荒谬了,最初恨不得杀了她,现在却说爱她,愿意给她快乐。
如果不是还拥有之前的记忆,她说不定会沉沦在他编造的谎言里。这个男人不单单邪恶可怕还十分卑鄙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梦幻的灯光笼罩下脱离了现实,仿佛置身于童话之中。短暂的迷茫后,齐子姗恢复了冷静与理智。不管司徒赫哲在进行怎样的一项阴谋,这对她而言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隐去眸底涌现的猜忌与憎恨,手指划过琴键美妙的音符流泻出浪漫的华丽,使得梦幻小屋更添一层精雅的幻彩。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送我钢琴吗?”无辜的眼里清澈无净,闪着好奇的莹光。
“你从小学习舞蹈,同时也精通音乐。你的钢琴过了十级,多次获得省市演奏的奖杯。子姗,你不记得没有关系,我会帮你慢慢找回记忆的。”醇厚低哑的声音有一股特殊的磁力吸引着她往下沉,似沉年老酒散发着独特的香气,令人闻之欲醉。
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被他的演技所蒙蔽。
她若是恢复了记忆还会任他如此欺骗吗?他的戏还演得下去吗?话说得真好听,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好,事实上呢?真目的恐怕只有他最清楚。
“谢谢。”低下头,她没有他那么好的演技,只有小心翼翼隐藏,才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你喜欢就好。”开心的笑自唇边扩散,一圈圈荡开,纯然的快乐不掺杂任何杂质。仿佛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开心满足上。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司徒赫哲十分有魅力,醉人的温柔很容易让人沦陷,自此堕入他编织的情网里,任他予取予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倒是要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姗姗……姗姗……”
“姗姗……你在哪里啊?姗姗……”齐蒙蒙焦急的呼唤忽远忽近,齐子姗心一紧,慌忙跑出去,冲着空旷的漆黑大声回应:“姐,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齐蒙蒙从花丛对面冲了出来,激动抱住她:“姗姗,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你吓死我了。”姐姐的关心汇成一道暖流淌入心扉阴冷的地方,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姐,对不起……”低头愧疚不已,她应该尽早送齐蒙蒙离开,绝不能让她被自己连累。
看到从梦幻白屋里走出来的司徒赫哲,齐蒙蒙射出一缕妒恨的幽光,幸好,天色昏暗,灯影朦胧照不出她的表情。
将齐子姗稍稍拉离一点点,脸上仍是焦虑:“姗姗,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我……”局促不安,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司徒赫哲对自己一再的示好与疼宠。因为现在的她在所有人面前是一张白纸,没有记忆,如同婴孩。
可是,她已经撒下一个弥天大谎,如果可以她希望尽量不欺骗。因为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这太累也太伤人。
“是我带她来这里的。”低浑醇厚的男声为她解了围,高大的身躯走近她们,优雅尊贵被月华镀上一层尊崇的光辉仿如神祗。
垂下长睫扬起笑:“姗姗对这里不熟悉,我怕她一个人迷路了,天又这么黑了。”解释的话是说给司徒赫哲听的却感动了齐子姗。
齐蒙蒙一直是她身边最温暖的守候,在她需要的时候,只要一转身,一伸手,她就在咫尺处。这样的感觉真好,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在受苦,姐姐同她一起经受了不少罪。
虽然何若云是她推下楼的,自己是为她顶罪的,但她一直没有逃开过惩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与她经历一切。
“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你们也饿了吧。”没有责怪,没有怨气,司徒赫哲平静得如同没事人儿。
“好。”得到了特赦令,齐蒙蒙拉起齐子姗的手亲昵往回走。三个人的沉默,一路思绪百般,走在同一条路上,同一片夜空下,心却隔了千山万水。
时光匆匆,白驹过隙,一晃眼春天的尾巴越来越短,夏日的气息浓烈。万物在这个热情洋溢的季节里肆意生长,漫延,展现着自己独特的存在,独特的美。
来到雪园已经半个月了,司徒赫哲对她不再狂暴残忍,恣意凌虐,突然间换了一个人温柔体贴,关怀细致。若不是记忆里的血腥味那么浓,齐子姗常常会恍惚以前的种种是不是自己的幻想?
日子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然,可是,她心里的激流一天比一天汹涌。每多耗一天,爹地就多受一天苦。不行,她得化被动为主动。
她可以等,而年迈体弱的爹地等不起了呀!
午夜时分,所有人都已入睡,偌大的城堡一片静谧。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没有开灯任电视屏幕的莹光晕开一方明亮。
今天是她行动的第一步,不容有失。
乍亮的灯束匆匆掠过,那是司徒赫哲回来的信号,调好频道,让自己入戏,唯有先骗过自己才能骗过司徒赫哲。
开了一天会身心疲惫,这次司徒浩然的阴谋的确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压力,只不过若他想就此打垮他就太天真了。
司徒浩然是个典型的富家子弟,出身名门,自从优渥的生活环境养成了他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个性。
一点小成就飘飘然,不知所以,这样的人若少了祖上庇荫,早晚得饿死街头。不过,正因为他的好命,生长豪门,他所拥有的人脉资源,也是一般人一生都达不到的。
所以,耍点阴谋,勾结三五狐朋狗友,他还是可以给自己造成一定的困扰。
推开雕花玻璃门,细碎压抑的哭声时有时无,悲伤的啜泣,在暗夜下更加凄凉哀伤。司徒赫哲眉头一皱,顺着光源的方向望去。
布艺沙发上小小的人儿蜷曲成团,缩成虾米的形状,双目紧紧盯着电视屏幕,哭得不能自己。
心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隐隐作痛。快步走过去,一把勾起她盈满泪水的脸,压抑着担忧问:“怎么了?”
流泪的小脸悲伤不已,仿佛受了无尽委屈,却不能向人言明,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电视的幽光折射出脸上滴滴晶莹,化成冰棱刺向他毫无防备的心。
在司徒赫哲的疑问下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如同被人窥视了私密心事般无从闪躲,局促不安。
“出什么事了?”霸道却不失温柔,一边问着,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挣不开他大掌的力道,只能垂下螓首,挡去红眼里的悲伤,阻止滚烫再滑落。自她失忆以来,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剑拔弩张,她虽然还不能完全坦然接受自己却不排斥。
齐子姗的个性保守矜持,对她而言现在的他只是个陌生人,所以,对他像普通朋友,却不允许他触碰她。
了解她的矜持,疼爱她的与众不同,他愿意放慢脚步跟随她。对她,他有足够的耐心。
失忆以来,她虽然时有惊慌,时有彷徨和迷茫,但在齐蒙蒙的开导和陪伴下已经好了很多。像今晚这样一个人哭泣的情况,他的确从未遇到过。
不允许她逃避,他要完完全全了解她的内心,他受够了被她摒弃在心门之外的感觉。稍稍用力,以不弄疼她的力道托起精巧的下巴:“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凤眸的执着很坚定,不容许她再混水摸鱼,要她对自己坦露心声。
这样一双眸子,这样的深情与着急,若不是一早看尽他的真面目,齐子姗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逃出他故意布的情网。
敛了敛心神,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司徒赫哲不是简单的人物,稍有不慎立即会被他识破。
在漆黑深眸的注定下,压抑的泪决堤,泛滥成灾,再也止不住。司徒赫哲索性坐下,将她抱坐在自己膝盖上,姿态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说出来。”简短的字眼显示出他着急的心情。
见时机成熟,齐子姗止住泪,抽泣着说:“我只是看电视太感动了。”双颊艳红似火,分不清是羞还是悲。
得到这样的答案,司徒赫哲哭泣不得,一颗高悬的心落了肚。纵然知道她什么大碍,可那一串串晶莹的泪仍令他心疼不已。
不由放柔了声音:“傻瓜,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有什么好哭的?”无奈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此时此刻她就像易碎的陶瓷娃娃,必须小心呵护。
“……”害怕司徒赫哲看穿了自己的伪装,假装窘迫将脸埋入他胸膛。齐子姗的第一次主动靠近,司徒赫哲惊喜不已。
拥着她就像拥有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那么满足,那么快乐。一向刚毅的脸部线条不由得溢出几分溺死人的温柔,轻拍着她的背,感受她在自己怀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