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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外表像母子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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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人的宁静在空气中漫延着,一扫之前开会的疲惫,一颗心浸泡在柔水里,载浮载沉,十分安然,惬意。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我好想他们啊!”幽幽的声音自胸口传出,闷闷的,有种压抑的悲伤。

    知道齐蒙蒙对她撒的谎,顺着说下去:“他们在补度蜜月旅行,很快会回来的。”

    “我刚刚在电视看到爸爸出海遇上狂风,整艘船在沉没了,船上无人生还。周围的亲戚朋友都对小女孩说,爸爸出去赚钱了,很快会回来,会给她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和漂亮的衣服。小女孩就这样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等啊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爸爸再也没回来……”悲伤惊恐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她就是那个小女孩。

    司徒赫哲心“咚”地一下,压抑不住的愧疚升至喉咙。第一次对他圈锢了齐傲天感到几分愧意,可是,甚至出现立马放了齐傲天的念头。

    他现在只想宠她,只想弥补她,只想看到她开心无忧的笑靥。可是,现在还不到放齐傲天的时机。

    “你说,为什么爸爸妈妈从不给我打电话?难道,他们一点都不关心我?想念我吗?”迷离的眸子流露出几分惊惶。

    蹙起眉,该死的,他居然忽略了这一点。失忆的她很好骗,随便找个人她都不会知道。只是,感情里他不愿意他们之间存在着太多欺骗与隐瞒。

    那会是一道道伤痕,又深又重的伤痕。哪一天她恢复记忆,自己对她撒了多少谎,她对自己的恨就有多少。

    “现在很晚了,去睡吧,别胡思乱想了。”轻抚着她发,理解她的心情,却无法满足她的心愿。

    “司徒赫哲,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早知道他不会如此轻易答案,所以,不再纠缠于此。

    凤眸一沉,星星熄灭后,深海一片寂静:“怎么会呢,别再乱想了。明天让你姐姐陪你出去逛逛吧,成天呆在家里会闷坏的。”

    推开他的怀抱,神情落寞忧伤:“如果爸爸在的话,他一定不会像你这么敷衍我。”说着,径自往楼梯走去。

    司徒赫哲张嘴欲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下。

    望着那悲伤纤瘦的背景,心里泛起阵阵刺痛。一步步踏上楼梯,脚步虚浮,如同被抛弃的小女孩。明明惊恐不已却必须伪装坚强。

    突然有种想冲上去狠狠将她揽入怀里,吻上她的唇,让她融入在自己怀里。可是,那么多的伤痕,那么多的疼痛横在那里,他不能那么做。

    面对齐子姗,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才行。

    热闹的商场人来人往,阵阵欢声自身边飘过和着节奏感强的音乐使有很有赃物的冲动。

    吃完早餐,司机将齐蒙蒙和齐子姗送到洛城最大的购物广场,并将一张无上限的金卡交给齐子姗。说司徒赫哲太忙,没时间陪她,让她喜欢什么尽管买。

    走过一个个布置得十分美丽而有特色的厨窗,齐子姗神色寂寂,根本提不起半分兴趣。已经半个月了,她还探听不到一点点关于爹地的消息。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相较于齐子姗的心事重重,齐蒙蒙兴致勃勃。逛街购物买名牌是她最大的爱好,以前隔三差五便会扫荡一批回来。

    自从进入雪园后她就没机会出来,而且,她要在司徒赫哲面前营造出一个端庄的形象。必须改掉一些庸俗的坏毛病,等她钓到这个金龟婿后,来得就不是这种普通的商城了。

    香奈儿专柜里,导购人员热情而贴心地帮齐蒙蒙挑选着适合她风格的衣服,齐子姗兴趣缺缺坐在沙发上等候。

    透过厨窗,人来熙往的商场很是热闹,或成群结队,或相依相偎,他们脸上洋溢着开心与满足的笑。

    默默凝着眼前这一幕幕,身为其中一员,却置身事外。她无心融入他们亦感受不到那份喜悦,欢愉。一颗心被惆怅占据着,眉心解不开的忧伤。

    突然,一男一女映入眼帘。在这人潮拥挤的商场看到人是件最自然的事了,如果没有人才诡异呢。然而,齐子姗还是吓了一大跳。

    因为他是黎辰浩,和她一样经历过人生巨变,被命运捉弄过的可怜人。

    令她吃惊的事不是见到黎辰浩而是他挽着一个四十来岁,身体雍肿,化着浓妆仍掩不住满脸褶子,斑点的女人。那个年纪可以当他妈妈的女人对他的态度说不出的怪异,时而小鸟依人,时而对他怒目相向。

    黎辰浩自始至终挂着优雅的笑,附在她耳边说些什么,逗得她心花怒放。俩人更旁若无人,情不自禁拥吻了起来。

    他们看起来交情菲浅,外表像母子,行为像情侣。

    在齐子姗的心目中黎辰浩一直是个阳光开朗的男孩,他正直善良,做什么都很有原因。外表俊逸,学习优异的他自然有许多女孩追。

    即使他们在一起后,他仍每天都收到爱慕者的情书,巧克力和各色小点心。尽管如此,黎辰浩一点都不花心。

    而厨窗外的黎辰浩却换像了一个人似的,动作轻浮,举止孟浪大胆。与中年女人**,旁若无人。

    看到这一幕齐子姗震惊极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感觉告诉她,他就是黎辰浩。即使他整过容,即使他容貌已变,可在一起那么久了,她是不会认错的。

    她不知道这几个月里黎辰浩究竟经历了些什么?那次短暂的见面并没有时间细说彼此的种种。她了解黎辰浩的个性,如果有一个可以不让她担心的说法,他绝不会选择第二个。

    “姗姗,你在看什么呢?”试好衣服的齐蒙蒙凑近玻璃一看,什么都没有发现。齐子姗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黎辰浩已经走开了。

    若是让姐姐发现自己盯着黎辰浩看,她绝不会再相信自己。

    “姐,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西瓜红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束腰的设计拉长整体感,修长的双腿十分妩媚,v字领,傲人的丰盈若隐若现,今年流行的荷叶袖更添几分成熟女人的知性美。

    “可以吗?”每个女人都渴望被人赞美,即使明知是敷衍也爱听。

    “嗯,真的很好看。”点头如捣蒜以此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齐蒙蒙掩不住阵阵喜悦,转身对导购员说:“麻烦将我刚刚试的统统包起来,谢谢。”

    “好的,小姐!”职业性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

    “姗姗,你看,光顾着我挑了,你一件都没买呢。来,我刚帮看到了几件小清新风格的,很适合你,你去试试。”拉起齐子姗往里推。

    齐子姗一脸为难:“姐,不用了,我有衣服穿。”赵管家前几天才送来了一批,她都没仔细看过。

    “哎呀,姗姗,别扫兴,去试。今天我可是陪你出来散心的,怎么能反客为主呢。”拗不过姐姐的坚持,依言试了几件衣服。

    逛了一上午,齐蒙蒙又累又饿,遂带齐子姗去商场隔壁的咖啡厅。满载而归的齐蒙蒙心情极好,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

    雅致清幽的咖啡厅内漫延着柔和音乐,卸下购物的激动和狂热,享受片刻宁静的时光。

    无巧不成书,黎辰浩和老丑的胖女人居然就坐在她们对面。齐子姗惊乱不已,思绪百转,不知所措。脸上尽管维持着不动声色的平静,此时此刻她不能拖累任何人。

    齐蒙蒙和黎辰浩各自一愣,谁都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这样的场合,如此情形,见面自然尴尬。而且,各自有着自己的打算。

    咖啡厅里清灵悠闲的气氛一下子变了质,如坐针毡,去留不得。最后,齐蒙蒙与黎辰浩达成了默契,假装不认识。

    “哎呀,小帅哥,你的嘴真甜,像抹了蜜似的。来,吃一口,这样就更甜了。”胖女人将一块慕司蛋糕喂进黎辰浩嘴里。

    神情极不自在,故意侧过头,奶油沾上了衬衫,黎辰浩借口要去清洗一下。胖女人粗嘎如公鸭的声音带着浓浓暧昧:“不如我帮你舔干净吧?”如此恶心的话说得很自然,齐子姗心一揪,黎辰浩到底与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亲爱的,我还是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吧。”说完,不给胖女人缠着自己的机会,匆匆起身。

    齐蒙蒙亦按捺不住满心激动与好奇,借口去洗手间。

    咖啡厅的拐弯处,黎辰浩倚着墙等在那。齐蒙蒙开门见山,没有多余的废话:“黎辰浩,你现在究竟做什么职业?”在特殊的环境下长大,齐蒙蒙对某些行为和语言特别敏感。

    俊逸潇洒的脸上没有被人拆穿的窘迫与不安,反而十分坦然:“蒙蒙姐,你都已经看到了,不是吗?”

    “为什么?黎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也薄有资产,你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不可思议地提高了声量。

    自嘲的笑于唇畔若隐若现,慢悠悠点燃一根烟,吐云吐雾间,模糊了齐蒙蒙的视线。烟雾为他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缓缓吐出烟圈,姿态随性而纯熟,放荡的轻浮与齐蒙蒙记忆中单纯的大男孩迥然不同。眯起眼,厉声质问:“你究竟是谁?”

    齐蒙蒙的怀疑如一把刀插入黎辰浩心脏,动作不改,声音悠悠:“其实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莫名其妙的话,语气流泻出压抑的悲伤。

    这一次并没有让齐蒙蒙等太久:“那一场大火还烧死了我爷爷,所有叔叔都责怪我,说是我害死了爷爷。是啊,连我都不能原谅自己。在我病情稳定了以后,他们不再帮我支付医药费,将我和妈妈赶出黎家。我们无家可归,我的治疗不能停,而且后续的手术费是一笔天文数字。妈妈用她这么多年攒下的私房钱送我出国,为我治疗。三个月后我康复回来,妈妈在医院检查出患了尿毒症。全身整容,植皮,我们已经欠下了一身债,再无力支付这么庞大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