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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越收越紧,脸埋在白皙的颈项间吮着属于她独特宜人的气息。极力压抑着惊恐却仍流露出丝丝哽咽:“子姗,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男人的呢喃撞碎了她的心,痛上加痛。眼前漫开红色血光如雾似梦,幽幽渺渺,陷入可怕的遐思里。转身,偎进他的怀里,脸深深埋入胸膛,只想多停留一秒,一秒就好。
齐子姗回应,司徒赫哲欣喜若狂。雨点般的吻落于她浓密乌黑的发间,仿佛要吻去所有的距离,吻干她心里的湿痕。
捧起她的头,小心翼翼吻上那柔嫩的红唇。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一遍又一遍,惊恐地珍惜,仿佛怕稍重一点幻影便会消失。
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是他生命里最清澈的泉水。
突如其来的吻绵密如雨,轻轻拂过她伤口疼痛的地方。灵药般抚平了所有丑陋的伤疤,沁心的酒令人情不自禁迷醉。
五彩霞光于头上绽放出最绚丽的光彩,她被柔柔光晕包围住成了最幸福的女人。突然,一张愤怒狰狞的脸出现,惊醒了所有迷乱,将她拉回到现实中来。
倏地睁开眼,俊美无俦的脸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只是,迷幻消失他们之间鸿沟一样的距离依然存在,一切只是意乱情迷的自欺欺人而已。
灵舌已经蹿入檀口搅动着丁香,撩拨着要她配合,起舞曼妙。
心倏地一惊,来不及思考太多,贝齿狠狠咬下,吃痛之下,司徒赫哲本能松开。趁此空档,推开他,跳得老远,在他威胁不到的地方停住。
舌尖上的疼痛怎么也比不过心头的震惊,司徒赫哲十分悲伤而不解地看着她。
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男人却用如此忧伤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坚硬的一方又开始龟裂。快速敛去不该存在的情绪,义正词严:“司徒总裁,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不再有任何关系,请你以后注意你的言行,否则,我会告你骚扰。”
不高的声量,字字刺心。
苦涩的笑容使得俊美的五官浸泡在浓浓的酸水里,悲伤在眉宇间闪动,很想隐藏却控制不住。“我们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签字。”
“轰”地一声,齐子姗只觉得巨石滚落,她整个人浑浑噩噩。所有的感知都被抽离,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他选择了何若云,放弃了她。为什么不签字?难道,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他舍得放下何若云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心底咆哮着,呐喊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干涩的喉咙却喊不出一个字。
颓败苍白着刚毅,昔日的霸气化成忧伤,高高在上的王者却被人勒住咽喉,无法喘息。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气息,丝丝如割,刨着两颗心。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司徒赫哲才幽幽开口:“好几次我想签,可是,我握不住笔。子姗,我不要让你离开我的生命,我不能!子姗,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洛城叱咤风云的男人竟如此谦卑地哀求自己,一颗心拧成绳,痛不可抑,乱如麻。理智告诉她,赶快离开,不要再留在这里。
感情却呜咽哭泣着要奔向他怀里,告诉他,她爱他,她愿意等,等他处理好一切。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拼命拉扯着,同样的声调谁都吵不赢谁。
最后理智战胜的感情,痛让她清醒了不少。敛去那份希冀和期待,全副武装面对他:“不管你签不签,我们的关系都已成事实。何小姐很爱你,她是无辜的,请你好好待她,不要再造就另一个我。”
最后一句话如雷轰得司徒赫哲整个人动弹不得:不要再造就另一个我,不要再造就另一个我……
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的确无法弥补,还欠着一个女人债的他,给不起她要的幸福。他的确是自私又懦弱,只一味要求别人为他,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道理他都懂,然而,眼睁睁看着她消逝在自己生命里,他做不到,做不到。
“子姗,若若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子姗,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没有你的雪园如同坟墓,我不想再过以前行尸走肉的日子了。”抛下尊严哀求着,只要一想到她的毅然决然,他就惊恐万状。
灿烂的笑花自脸上绽放,瞬间光彩照人,美得令人无法直视。天山雪莲的盛开,难得一遇的美景,司徒赫哲看得有些痴了。
“司徒赫哲,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爱的是那个敢做敢作,勇于承担责任的男人。现在的你不是,你也不配。为了自己,枉顾别人的痛苦。这样自私自利的你和以前的魔鬼有什么不同?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你了,请你彻底离开我的生活。”说完,不给司徒赫哲开口的机会,拉开门冲入白光浮动的晨曦里。
司徒赫哲没有追,愣愣站在原地,目光她渐渐走远。齐子姗的话一遍遍激荡着他的灵魂,割成碎片,风化于风间。
不止是她,连他都不认识这样的自己,恨这样懦弱,优柔寡断的自己!
跑出病房,脚步急匆匆,不敢有片刻停留,害怕自己会转身,会回头,会心软。不,她不能,不能这么自私让另一个女人因为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她和司徒赫哲一直在错过,错过季节的花注定悲凉。爱,不是可以随意伤人的借口。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不能后悔,她比谁都明白伤害是怎样一种滋味,她无法做到转嫁他人。她会内疚噬心,就算与他在一起,也不能快乐。
晨光洒在奔跑的女孩身上,白裙飘飘,乌丝飞扬,清雅的脸上却挂着两行泪,梨花带雨,令人跟着悲伤。
一路跑回家,秦妈一个人坐在楼梯上焦急等待,眼中布满血丝,交错纵横的惊恐与悲伤漫于其中,分不开。
见到亲人,压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倾泻如瀑:“秦妈妈,你去哪里了?你吓死我了。”扑进温暖的怀抱,哭出所有委曲和痛苦。
齐子姗的惊恐,秦妈又何尝没有?紧紧搂住她,失声痛哭:“姗姗,你也吓死我了,一晚上你跑哪去了?”
紧紧抱在一起哭得像生离死别,历劫归来,俩人都是身心疲惫。哭泣耗光了最后一丝力气,虚弱涌上,除了默默垂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进了屋,齐子姗抓着秦妈的手,急切询问她的去向。秦妈妈眼光闪烁,吞吞吐吐了半晌才说:“我听说这附近还有一个菜市场,哪知却走迷路了,回来晚了。小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发生什么事了?”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事,忙转向齐子姗。
当看到她衣服上明显被蛮力撕开的口子时,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惊恐的眼睁得老大,手指抚上那撕开的口子,哽咽着声音:“小姐,你……”
顺着秦妈的目光,齐子姗看到了被小混混撕破的衣服。被司徒赫哲搅乱的惊恐重新回到脑海,一幕幕,一段段,加上了想像,恐怖极了。
因哭泣而红润的脸瞬间惨白,透明着惊恐,看得秦妈心魂俱碎:“小姐,你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自责愧疚,后悔愤恨,各种情绪蜂拥而至撕裂着秦妈的心。
“我没事,有人刚好路过救了我。”淡淡的一语带过却丝毫没有减轻秦妈心底的惊恐与愧疚:“对不起,小姐,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乱走,误了时间让你担心。”如果齐子姗真的因此发生什么不测,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秦妈脸上狰狞的疤痕,齐子姗的纠成一团。伸手替她拭去泪,扬起安抚性地笑:“秦妈妈,我这不是好好的,我们都别哭了。不过,得约法三章。不可以乱跑,让对方找不到人。不可以再提以往,努力过好当下的日子。我去赚钱,你负责看家。”提出三个条件,秦妈为了她付出了一切,她不能让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四处奔波。
在齐子姗的坚持下,秦妈妈不得不妥协。外表柔弱的她一旦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好,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
她的样子很不正常,肯定出了什么事,却一句不说,是怕她担心,还是另有隐情?是谁救了她?为何只字不提?
太多太多的疑问如梗在喉,不想让她再重新经历一次,于是,放弃追问。可这样的事不能有第二次。
“好,一言为定。”扬起笑与秦妈击掌,做了一个君子协议。
齐子姗的样子太疲惫,也太狼狈,秦妈心疼极了,虽担忧却不忍心让她再经历一遍痛苦,幸好她平安无事回来了。
催促着她去休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向早晨七点的位置。惊恐过度昏迷了一夜,又被司徒赫哲这么一搅,他整颗心乱如麻。
顺从秦妈的意思回房间休息,不忘吩咐她到时叫醒自己。
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风扇“呼呼”的声音吵得头疼,一闭上眼睛全是司徒赫哲的影子。
他的无助,他的迷茫与惊恐。曾经的霸道不顾别人的感受,到现在放低身段哀求,他的改变,她不是不懂。只是她无法做到牺牲别人的快乐去换取自己的幸福,她过不了自己良心这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