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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脸垂下眼睫,再上扬时眸底已恢复如初:“哲,你就放了他吧,有你保护我,他不会再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了。”
知道他的担心,他怕齐傲天用亲情绑架她,让她为他做事。他了解她,她拒绝不了,哪怕明知是个陷阱,她仍会傻傻往里跳。所以,他拘禁了齐傲天,让自己远离危险源。
他可以那么做,她却不能这么自私。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的爹地,不管他曾做了些什么,他都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而且给她营造了一个梦幻的乐园。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的别有用心,可是,她仍深深感激着。世事折磨人,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命运比别人更坎坷,或抱怨上苍对她的不公,相比于某些人,她幸福得多。
幸福是无法比较,更是无法用尺子去衡量的。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对幸福的定义和标准,而她很简单,和司徒赫哲在一起,所有爱她及她爱的人都平平安安,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面对齐子姗的苦苦哀求,司徒赫哲犹豫不决。他的确是没打算放了齐傲天,在他对齐子姗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后。
将他圈禁起来,好吃好喝供着,对他已是十分仁慈。除了没有自由外,他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正因为他是齐子姗的父亲,他生养了她,他才对他如此客气。他是一枚不安分的定时炸弹,随时会引爆,为防万一,他只有出此下策。
司徒赫哲眼里的不赞同,犹豫和迟疑,齐子姗都看到了。在感激他的呵护关爱的同时,她也有自己的固执。
“哲,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绝不会让他伤害到我。大不了一看到他,我就逃。好不好嘛,求求你了。”最后用上了男人最难以拒绝的一招,软呢的撒娇哀求,挠得司徒赫哲心痒难耐,直想将她拆吞入腹,唯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终究还是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弃械投降。不过,他要索回一点甜头。
齐子姗满面红霞羞涩地主动印上他的唇,浅浅的一吻,蜻蜓点水,刚要退开,却被司徒赫哲强势压住,直至吻肿了她的唇,在上面烙下属于他的印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让她有放松的空间。
一幢立于海边的蓝色别墅,美得梦幻又多了几分生动的烟火气。不再雪园神圣的白,一望无际。被世人赋予了各种美好想像的蓝,在这里是希望的开始,是美好的延伸,是他们新生活的证明。
浓淡得宜的蓝,渐次变色,层层叠叠出无比的美好。两层半的小别墅精致典雅,散发着清新的气息。门口白得晶莹剔透的细沙,在阳光盈盈生辉,宛如海底的珍珠。
蓝色的别墅与大海,天空连成一片,不同的蓝变幻着美丽的心情,令人一见倾心。白沙,海浪,卷云,凝成一幕幕绝美的画。
一下车齐子姗就被这样一幅干净清透的画卷深深吸引,瞠大双目,流露出赞叹与感动。
“喜欢这里吗?”搂着她的肩,她眼底的光芒照亮了脸庞,已经明显告诉了他答案。
如诗如画的地方,连空气都飘浮着丝丝清香。唇边噙着开心的笑,毫不掩饰表达自己的心情:“我喜欢,好喜欢。这里比雪园还美。”
宠溺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丫头。”他要给她世上最美的一切。这里不会是他们永久的家,只是暂时的栖息地。
等他处理好何若云的事,他会她一个交待,一个盛大而豪华的婚礼。知道她不在乎这些,但他想要,他要他们在最相爱的时候站在神坛前,接受众人和神明的祝福。
她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却不能拒绝他宠爱她的方式。
不知是阳光曝晒,还是过于激动,齐子姗脸颊泛起的红晕如饮了美酒,薰然欲醉。似春天的桃花粉永远沾粘在脸上,清丽雅妍,美得出尘。
为她挡去阳光的毒辣,附在小巧的耳畔轻声说:“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没有疑义,点头答应。
推开精致的雕花水晶门,前院种满各式各样的姹紫嫣红的花卉,不再是单一的白,而是色彩丰富,五彩缤纷。
喷水池内喷出的水花于空中变幻各种形态,飞溅的水花晶莹剔透,洗去了内心的浮躁带来丝丝沁心凉意。
进入客厅,齐子姗更是惊喜地瞠大双眸。粉粉的墙,粉粉的沙发,粉粉的摆设……暖暖的粉色随处可见,营造出一份梦幻温馨的氛围。
与雪园的精致奢华不同,这里更有一份温馨的浪漫。一路参观过来,齐子姗只觉得眸中的湿气越来越重,已经渐渐模糊的视线。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一对的,可爱的猫头鹰抱枕,一粉一蓝;桌子的水杯,一粉一蓝;楼梯口的拖鞋,一粉一蓝;粉与蓝的世界被渲染到了极致,美得她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
笑看着齐子姗偷偷拭泪的样子,司徒赫哲心突地一痛。无奈叹息,她可能还不知道她的每一滴泪都是他的精魂,自她眼眶滑落,痛在他灵魂。
扳正她的脸,让她无所遁形直视他满含深情柔意的眼:“姗姗,你真是水做的,连高兴都要哭。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泪对我而方有多么珍贵?我可不可以恳求你一件事……”在晶莹再度滑落前一字一顿地开口:“以后不许再落泪了,我会心疼的。”铁汉柔情,叫她如何能不爱入骨髓。
扑进他怀里,很想听话不哭,却无处宣泄感动,只好以驼鸟的姿态不让他看到。
感受着胸前那一大片濡湿感,司徒赫哲的心一突一突地痛着。不过,这样的疼痛里掺杂了喜悦与甜蜜,他甘之如饴。
过了好一会儿齐子姗才止住了泪,从他怀里抬起头,凝望着远方巨大的蓝色泪滴,感受着那份无以伦比的震撼:“你什么时候偷偷安排了这一切?”从他脱离危险期后他们就一直腻在一起,简直快成连体婴了,他怎么能机会安排的?她真的很好奇。
灿眸如星紧紧笼罩着她,执起她雪白的柔荑印下无数个细碎的吻,轻轻扬起的声音是一个个醉人的音符:“在你搬出雪园的时候,我就命人装修这里。姗姗,我以为自己可以放得下你,可是,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我自以为是的伟大差点儿害了你,对不起,你能原谅这样一个愚蠢又过度自信的我吗?”在她面前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更不是洛城的传奇人物,他只是一个很普通平凡的男人,愿意为心爱女子提鞋拎包的男人。
刚刚才勉强止住的泪如再度涌出,笑容却盛开得无比娇艳,令万物都失了色。以前是她太傻太蠢,居然没有发现他对自己的爱,还一度怀疑他,一次又一次将他推开,彼此伤害。
现在想想那些行为都好幼稚好可笑,如果他们之间能多一点点信任和沟通,很多伤害都是可以避免的。以前的般般种种并非全是司徒赫哲的责任,她也有错。
只是,一切已经过去了,他们不能总沉湎于过去的伤害和愧疚里,要忘记伤痛重新开始才是。
垫起脚尖捂住他的嘴,掌心顿时传来一片濡湿。脸颊一红,对于司徒赫哲不分场合和时间的亲密行为,她始终习惯不了,却抗议无效,唯有强迫自己慢慢去适应。
相爱的两个人将幸福表现于行为里并不是一件错事,也不是见不得人,是她的保守使然,不能怪他的情不自禁。
“哲,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包容我的缺点,我的任性,我的固执。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最后一句话令司徒赫哲十分感动,凑近她唇边呢喃着抗议:“你抢了我的台词该怎么补偿我呢?”
怔忡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意识到司徒赫哲的话里有话。双颊红艳似火,仿若天边的红云贴上她的脸颊,更是一朵娇艳盛放的花儿等待爱人采摘。
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司徒赫哲再也把握不住。在医院里他一忍再忍,如果现在还不能让他释放的话,他一定会爆炸而亡。
低下头,轻易攫住她的唇,极有耐心逗弄着檀口为他开启,让他品尝口中的甘香甜腻。柔情的吻卸下了齐子姗的抗拒和防备,在感动的包围下,她的心已经化作一汪绵绵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此时此刻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两颗靠近的心希望用更亲密的动作来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毫无保留献出一切。
在司徒赫哲的调教下,齐子姗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羞涩,却依然生涩,不懂如何取悦男人。而她的清香与甘纯恰恰正好最令司徒赫哲着迷的地方,她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雪莲花儿。
司徒赫哲耐心的引导下,齐子姗开始回应他的吻。尽管只是调皮地伸了下舌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舌尖却勾起燎原的大火。
再也无法克制将她揽腰抱起,笔直走向他们的房间。走动的时间继续吻着那甜蜜的幽泉,一刻也不愿松开。
如果可以他只想将她吸进肺里成为自己身体的部分,这样他才能够放心。
被男人霸气的吻密密麻麻包围着齐子姗脑子一片空白,四脚无力,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走,不知目的,却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