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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玻璃可以清楚听到齐子姗脸上的笑,那么自然放松,畅快又舒服。一袭粉色短袖公主雪纺上衣,使她看起来更加甜美,优雅。笑容染红了脸颊,眼中的晶灿使整个人闪闪发光。
坐在她对面的公孙豫皇衣冠楚楚,斯文俊美,眼中明显的爱意已经掩藏不住。
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酸涩噬人。尽管一遍遍告诉自己,齐子姗与公孙豫皇只是普通的朋友,他们之间光明磊落,没有不可告人之处。
然而,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妒嫉的心。如果可以他真想冲直去将齐子姗拉上车,告诉她,自己有多么想她。
可是,除了默默等待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明明她就在眼前,就在自己身边,他却感觉她离自己好遥远好遥远。一直明白她对自己的影响力,却不知道已经深到这种地步。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双眸紧紧盯着咖啡屋里谈笑风生的俩人,看看时间,他们已经聊了近四个小时了,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吗?
忍不住再度拿起电话拨打她的手机,齐子姗只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毫不犹豫摁掉,抬起头来,继续若无其事笑得春光明媚。
不愿意有过多的猜测,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应该相互信任与尊重。其实,他现在的行为已经是不可原谅的跟踪了,虽然是善意的出发点,却改变不了卑鄙的行径。
公孙豫皇拿着纸巾帮齐子姗拭去唇角的奶油,这一幕轰掉了司徒赫哲最后一丝理智。
一直以来公孙豫皇是他心尖上的刺,他爱齐子姗,一点不逊于他。却因想要看到她幸福而退到朋友的位置上,他的大度,他曾经一度很感谢。
可是,他现在的行为算什么?
他与齐子姗***的婚礼全洛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公孙豫皇真那么光明磊落就应该避嫌。现在这样的行为算什么?偷偷摸摸的约会?
越想越生气,妒嫉之火已经烧光了他的理智。若不是还有那么一丝丝清明,他已经冲上去狠狠给公孙豫皇一拳了。
就在司徒赫哲已经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齐子姗与公孙豫皇相携离开。她坐上他的车,司徒赫哲跟在他们身后。
车开在一间酒店面前停下,巨大的闪光牌匾上写:豪裕。这是皇集团名下的产业。
他们相携进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碍眼。可怕的猜忌已经挣脱理智的束缚,冲入黑暗的魔狱,释放出所有恐怖的魔鬼。
用尽全力克制,不让冲动毁掉现在的美好。时间成了一把凌迟的刀,一下又一下将他的肉割下,忍受着这样的痛楚,坐在车内。
现在全洛城都认识他们,更有许多狗仔跟踪着他们,欲拍下一些有价值的新闻。如果他冒冒失失出去,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狠狠一拳捶向方向盘,克制不住的各种想像啃咬着他的理智。
时间如长了脚的爬行动物在他心头挖出一个个血窟窿,可怕的想像已经快要将他逼疯,齐子姗和公孙豫皇终于从酒店出来了。
令司徒赫哲错愕加愤怒的是,齐子姗不知何故换了件衣服。粗糙的滕蔓攀爬上理智,一寸寸磨砺着,他呆若木鸡,脑子“嗡嗡”作响。
不愿,不能,不敢继续往下想,一路尾随着他们的车,直到在拐入别墅的入口,他才抄近路先行回家。
待齐子姗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卧室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蹑手蹑脚摸进浴室,突然,灯光乍亮,从黑暗到光明的时间太短,她措手不及,伸手遮住灯光。
一道暗影压下,将她笼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双手撑着墙,司徒赫哲闻到一股陌生的男性香气味,压抑了一夜的愤怒之火,又开始“蹭蹭”往头顶冒。
适应了黑暗后,齐子姗回过神来,见司徒赫哲铁青着脸,满眼烈焰,不解地问:“怎么了?”她无辜的语气,天真的表情,令司徒赫哲恍惚片刻。
仿佛刚刚的所见所闻全是他的幻觉,她一直呆在他身边,从未远离过。
“你去哪里了?”强压下满腔愤怒,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不能让一些无端的猜忌破坏了美好。而且,齐子姗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他不该这样怀疑她。
明眸涌动着清澈的泉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遇到一个好久不见的同学,多聊了一会儿,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说着,脸上浮现意犹未尽的红晕。
凤眸深邃如海,晦涩深沉,波澜不惊,一片沉寂,仿佛干枯了千年的井。仔仔细细搜索着她脸上的纹路,渴望从中得知一些隐藏的信息。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坦然得让他都怀疑自己的眼睛了。甚至想像着刚刚见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公孙豫皇。
司徒赫哲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和探寻,齐子姗心惊胆战,但她不能流露出丝毫慌乱。她知道他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一定已经知道她刚刚见了谁,她对他说了谎。
心很冷,也很痛,然,除了默默忍受外,她什么都不能做。现在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若她这样的受不了,那今后的计划要怎么进行下去?
被司徒赫哲看得心慌意乱,却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对一向不懂隐藏和伪装的她而言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为了他,她不得不这么做。
“哲,你怎么了?吃饭了吗?”伸手欲抚上他的脸,却被他闪开。僵直的手指感到刺心的寒气,北极的寒冰一路直达心深处,看来,事情进展得比她想像的更顺利。
面对那张无辜纯洁的脸,司徒赫哲压抑着。一遍遍自我暗示,她只不过是跟公孙豫皇出去吃了顿饭而已,这纯属普通朋友之间的正常见面,没什么可介意的。
她的隐瞒一定是出于善意,他不能怀疑她,不能怀疑她。
咽下所有的语话,眉宇间重新爬上齐子姗熟悉的温柔:“你先去洗个澡,我去煮面,等下一起吃?”
有些疲惫地摇摇头:“哲,你自己吃吧,我好累,洗了澡我想睡了。”说着,打了个哈欠。
“好。”揉了揉她直顺的发,眸光一滞,却依旧宠溺有加。
关上浴室的门,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顺着门板滑下,紧咬双唇,泪如雨下。蜷曲着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心被撕裂的痛着。
“哲,对不起,对不起……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一定不会做这样的决定。可是,我……”开着水龙头,让哗啦啦的流水掩盖自己的哭泣。
泪水宣泄了积压心头的悲伤,洗了澡,换上睡衣,打开门,不意外看到司徒赫哲已经洗好澡,靠在床头等她。
爬上床,装出一脸倦意,连晚安都没有说便背对着他侧身躺下。闭上眼,感官异常清晰,听到了司徒赫哲令她揪心的叹息。
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听到纸页碰撞的“沙沙”声。可以感受得到他正极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强迫自己对她完全信任。
心,悬到了嗓子眼儿里。
好一会儿,司徒赫哲熄灭了灯,躺下,从背后抱住她。唇,吮着她的后颈,双手绕到胸前,在她丰盈上肆意游戏。
强迫自己僵如死尸,不做出任何反应。
他的吻越来越浓浊,越来越绵浓,勃发的紧硬抵着她,爱抚的动作越来越激狂。
“不要……”发出抗议,表达自己的意愿。“哲,我好困啊,不要这样……”含糊其辞的拒绝,强压着被他拨动的欲念。
感受背后的司徒赫哲动作一滞,却没有如她所愿停止。而是更加变本加厉,企图挑起她,点燃她热情的火焰。
他比她还熟悉她的身体,他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于是,不余遗力,卖力地取悦她。心,痛得不可抑制。
霍然,生气地推开他,在黑暗中低吼:“哲,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今天好累,我现在没有感觉,你不要强迫我,好吗?”
原以为司徒赫哲会很生气,指责她,抖出她下午说谎的事实。然而,他没有。黑暗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他正极力克制着自己。
“对不起,你先休息吧,我去洗个澡。”随着他的离开,无孔不入的冷漫天袭来,齐子姗如置隆冬冰窖。
多想开口唤住他,让他不要走,不要离开她。更想扑进他怀里,主动挑起他的冲动,让两人紧密相贴,成为一体。
可是,除了任痛流向全身血液外,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默默躺下蜷缩着身子,现在她没有流泪的权利,她不能流露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如果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她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齐子姗变得很忙,早出晚归,更是常常不接司徒赫哲的电话。她又去上舞蹈课了,正在排演一出舞台剧。
她忙得倒头就睡,对于他的碰触,十次有九次拒绝。就算顺从也是敷衍了事,没有热情,甚至冰冷如木头。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像以前那般依赖他,粘着他了。
很想说服自己,她是因为太忙太累,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可是,从保镖那回馈来的消息是,她经常和公孙豫皇见面。有时甚至甩开他们的跟踪,两三个小时后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