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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有想到他用会如此谦卑的姿态对待自己,不,他应该是骄傲的,霸气的,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他怎么可以对自己服软?她怎么能对他这么狠心?将他逼到了这种地步?
她真的好可怕好可怕,她身体里肯定住了一头魔鬼。
心在滴血,血在沸腾。多想不顾一切紧紧回拥他,告诉他,她不离开,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他。
张开的手掌在快要贴上他背的时候顿住,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害了他。不能让他失去一切,做一个不孝的儿子,不能让为了他丢掉性命的母亲到了九泉之下还不得安宁。
她不能这么自私,她不可以。
现在不单单是司徒宏泽与司徒浩然对他虎视眈眈,连欧米雪,何若云都是可怕的定时炸弹。他的身边围绕着太多太多危险,而她看得到却无力帮他,除了拖累他外,她什么都做不了,做不了!
融化的心再度凝结已然变形:“哲,你别这样。我只是希望分开这段时间,让彼此冷静冷静,考虑一下,我们是否真的可以偕手走完一辈子。”这是折中的方式,也是她迈出的第一步。
面对齐子姗冷硬理智的态度,司徒赫哲惊慌失措。他像个无助的孩子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如何是好。
唯有用野蛮的方式留住她,他心底只有一个声音。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就是不能失去她。就算用强制的方式,他也要留住她!
“不!我们之间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姗姗,我们的婚礼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你会是世上最幸福的新娘,我会让你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相较于司徒赫哲惊慌失措,齐子姗显得冷酷而冷血:“哲,你就是这样自以为是,掩耳盗铃。如果我们之间真存在问题,那么一场***的婚礼能解决什么呢?只会让我们沦为笑话。我们这样僵持下去,只会怨恨对方。哲,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自己会恨你,你明白吗?”
齐子姗的一个“恨”字,粉碎了司徒赫哲最后的理智。
将她压在身下,撕碎她仅有衣物,紧绷的身体,一个劲地吼着:“不,姗姗,你骗我。你是爱我的,你是对我有感觉的。”
男人狂霸的力道撞得她几乎粉碎,尽管不习惯这样的速度与力道,身体却本能产生依赖。她的身体背叛了理智,呈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欢乐一层层堆积,强忍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是本能的身体反应……就算是其他男人也一样……”说出了恬不知耻的话,成功刺激了司徒赫哲。
狂吼一声,站了起来。赤烈的眸子满是痛恨的血红:“齐子姗,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说完,“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门板摇摇欲坠,余音在耳畔回响。他的离开带走了她最后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如泥,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泪,成串成串滑落鬓角,湿了发,碎了心,裂了灵魂。
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她才敢让满溢的爱语呢喃出口:“哲,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伤害你。可是,我没有办法。你忘了我吧,求求你,忘了我吧……”
黑暗再度卷走她的意识,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幽幽醒来,齐子姗发现自己所在房间的窗户全被钉上了钢板。华丽温馨的房间成了牢笼,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猛然弹起,不敢置信司徒赫哲的疯狂。他要用这种方式留住她吗?天知道,她的心已经遗失在他身上再也要不回来了。
就算她走到了天涯海角,也只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赤着脚,拼命敲门:“来人,来人,这是怎么回事?快来人啊……”
拍红了手,力气渐渐变小,嘶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弱,整个人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司徒赫哲,你放开我……放开我……”呢喃的声音几不可闻,却本能地一遍遍重复。
门上设了一个小窗,赵艺苑的脸出现在里面。仍是一副老丑的黑眶眼镜,却不再严肃,挂上了几分担忧:“夫人,你和先生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闹成这样?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看得出先生十分爱你。你也爱着他,不是吗?夫人,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吧,别再折磨先生了,他已经快要家里的藏酒都喝光了。”
听着赵艺苑的话,脑中自动浮现司徒赫哲现在的样子。意志消沉,伤心失意,借酒浇愁,狼狈不堪……
心纠成团,泪如蜡,滴下在心头烙出一个个血窟窿。
“赵管家,你去告诉司徒赫哲,他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我并不是想离开他,只想彼此冷静一下,考虑一下今后的问题。他越是囚禁我,只会让我的心离得更远。”流着泪,却语气平缓地说。
仿佛听不到赵艺苑的劝告和哀求,更在乎司徒赫哲的生死。
听到齐子姗的回复,赵艺苑错愕不已。在海边别墅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照顾司徒赫哲近十年了,她从未看过他对哪一个女人如此动情过。齐子姗无可厚非是他最深爱的女子,用情至深,她也一直回予同等的爱。
看着他们幸福甜蜜,她一直十分欣慰。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今天这一地步。她只是个下人,有些话不能说,也不方便说。
但她真的希望经历过那么多狂风巨浪的他们能幸福,能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
“夫人,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你对先生那么好,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呢?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去劝一劝先生。”她一直给人一种严肃冷漠,不可亲近的感觉,那是因为她心底也有一道不为人知的伤。于是,刻意冷漠,刻意伪装,所以,她懂齐子姗的虚假。
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沉淀,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爱,很脆弱经不起任何考验。一旦出现裂痕,若不尽早弥补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年轻时的她就这样错过了一次,也错过了一生。她不希望司徒赫哲和齐子姗也步上她的后尘,相识很简单,相爱很容易,但相处很难。
所以,一定要有一份坚定的信任。不移不动,稳如磐石的信任。
“司徒赫哲会让你放了我吗?”看着窗户上的钢板,一颗心被钉得死死的,千疮百孔。其实,他不必这么做,她就算人离开了,心也永远留在了这里。
只是,她不能表现出一丝丝留恋,她必须绝决。断臂之痛,割肉之伤,她必须一个人默默忍受。只要他忘了她,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生活。
没有了她,他会更幸福,更顺利。而她也会照顾好自己,在遥远的地方默默想着他。
心寸寸裂开的痛伤筋动骨,但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她绝不能倒下,一定要坚持到底。
耳畔传来开锁的声音,齐子姗心惊肉跳。其实,被这样锁着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她偶尔能看到他,尽管必须装出冷漠绝望的样子刺激他,却离得很近,很近。
门一旦开了,她就没有回来的可能了。
突然很想开口阻止赵艺苑的行为,手指陷入肉里,掐出一道道血痕。她不能被看穿,还要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
害怕的事总是来得特别快,才听到开锁声,门就已打开。
越艺苑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夫人,你应该知道先生有多么爱你。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和苦衷,都请不要伤害他,好吗?”殷殷哀求,手很用力握了她。
穿着单薄的睡衣,披头散发,满脸憔悴,苦苦压抑着悲痛。不可拒绝只从了赵艺苑的劝告来见司徒赫哲,漆黑的房间,窗帘全部拉上,没有开灯,幽暗中她看不清东西,只觉脚下障碍重重。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酒瓶滚动的声音异常清脆。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薰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泪在眼眶打转。
不用看也知道司徒赫哲此时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狼狈,叫人心痛。
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却没了按下来的力气。黑暗中隐隐传来,司徒赫哲的呢喃:“老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改……求你……别离开……”一阵阵呓语将齐子姗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击碎。
咬紧牙关,不让悲泣溢出口。
几次深呼唤,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啪”一声按下了开关,房间零乱不堪,物件东倒西歪。碎了一地的玻璃片在乍亮的灯光下闪着凝冽的光,如同魔鬼狰狞的眼睛。
视线转动,在地上发现了烂醉如泥的司徒赫哲。衣衫不整,坐在地上,靠着床,身边散落着许多酒瓶。一向优雅尊贵的他此时此刻仿佛成了被人丢弃的孤儿,被酒薰红的脸上憔悴不堪,下巴长出青青胡渣,发丝零乱,毫无形象可言。
心痛到麻木之后还是会再痛,强忍泪水,一步步走近他。故意踩在玻璃碎片上,让痛使自己清醒。一遍遍提醒着自己,她的目的,绝不能心软。
蹲了下来,伸手抚上他的脸,一寸寸珍惜地游走过他的每一个轮廓。尽管早已将他的样子刻入心版,她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确定。
突然觉得自己好贪心,一再贪图,一再留恋。孰不知她的爱最终只会害了他,害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