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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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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寄打开保温杯,任由热气环绕在眉眼间。

    他今晚过来的目的有三个。

    第一,夜班危险性太高,他不放心江霁初一个人。姚顺战斗力忽略不计,还有心脏病,指望不上。

    第二,他想看看夜晚的停尸房究竟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有新的线索。

    第三,他忽然发现江霁初对他挺了解,而他对江霁初一无所知,这不利于沟通感情。

    有什么比在寒冷的空间里挤在一床被子内抱着保温杯聊天更好的谈心方式呢!

    谢寄决定先从最基础的关卡开始聊起,他拢了拢被子。

    “说说这一关吧,我们每个人对应的遗体都在各自的人际关系内,人际关系中涉及到的人出现的越少,就越容易锁定目标,如果出现两个以上人物尸体,难度就会翻倍。

    “我对祭坛不抱幻想,既然今天能送来二十具,明天也能送来二十具,人际关系中涉及到的遗体肯定至少有两个。”

    江霁初:“如果太麻烦,不如从boss的心愿出发,反向推导。”

    “我也这么想过,”谢寄,“你觉不觉得骨灰坛子说的话很暧昧。”

    骨灰坛说的是“馆长希望,每位员工能将自己对应的尸体骨灰进坟墓”,不是“要求”,而是希望。

    新手关里牛叔硬性要求给牛库银下葬并守灵三天,而骨灰坛的用词却更加暧昧。

    牛库银的心愿是吸食掉牛二的血液维持生命,殡仪馆馆长Ann的心愿又是什么?

    江霁初:“你是说,将对应的骨灰放进坟墓不是必要条件?”

    “相反,我觉得它是,”谢寄,“我有一个猜想,但得等看看今晚停尸房发生什么才能确定。”

    停尸房内活人数量由二变三,谢寄又和江霁初跟没事人似的聊天,姚顺受到影响,心里也没那么害怕,披着被子远离停尸床观察墙壁。

    他听到谢寄的话后脚下一滑:“这位大哥……”

    谢寄:“我姓谢,谢寄。”

    姚顺:“谢大哥,你是说今晚肯定会发生什么?”

    谢寄:“这才正常不是吗?”

    姚顺:“怎么听着你还很期待……”

    谢寄抱着保温杯笑眯眯道:“还好。”

    姚顺:“那你平时,直觉都灵验吗?”

    谢寄:“很多时候直觉都是你有意识或无意识间发现了线索,大脑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自行处理并根据线索进行的判断,所以,我的直觉还是很灵的。”

    姚顺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被谢寄这么一说又波动起来,披着被子想靠近,又顾忌着江霁初在原地踌躇。

    “你要害怕就也过来,”谢寄搭上江霁初的肩膀:“这位小帅哥其实人挺好,就是不爱说话。”

    姚顺心道我信了你的邪,晚饭二话不说把张明揍成对称熊猫眼的就是“人挺好”的小帅哥啊!

    可谢寄表情太过真诚,在如此诡异的停尸房内又太过坦然自若,叫人不自觉就想相信,仿佛有他在一切都不成问题。

    姚顺虽然没什么水平,但有眼色,人家俩是队友,而且一看关系就很好,聊什么都理所当然。

    如果是在沟通关卡,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机密,他要是听到了,那就是白蹭。

    万一一会儿真出点什么事儿,那个冷脸的小帅哥指不定会借机“杀人灭口”。

    如果是在聊私事,他就更没立场听了啊!被借机“杀人灭口”的概率更高!

    他摸摸鼻子,傻笑道:“没事儿,有谢哥和小帅哥在,我还怕什么呢?”

    姚顺左右瞅了瞅,见到角落有张塑料凳子,干脆抱着被子坐过去熬一晚上。

    见姚顺走远,谢寄也没留。

    没外人在,他正好可以和江霁初聊点别的。

    谢寄手肘轻轻碰了下江霁初:“祭坛的副本里有科技水平超过现实世界的关卡吗?”

    江霁初:“我没遇见过。”

    一句话结束聊天。

    谢寄深知江霁初就是个闷葫芦,打一棍子放一个屁,于是继续道:“夜班要值到明早六点,现在还没到十二点,聊聊呗?”

    江霁初对谁都是给眼神都觉得多余,对谢寄却奇迹般格外耐心,甚至应和道:“聊什么?”

    谢寄瞥了眼江霁初的口袋,那里有轻微的鼓起,放着江霁初最珍惜的腕表:“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如果不介意的话,聊聊你哥?有些事情说出来会好受些,思念也是。”

    江霁初呼吸有一瞬的停滞,随即又恢复正常,他掏出腕表,指腹在表面上摩挲。

    “他是个很优秀的人,是天底下最称职的哥哥。

    “如果没有他,我活不到现在。”

    谢寄:“你们俩会吵架吗?”

    江霁初沉默了下:“他脾气很好,只在出了某个关卡后发过一次脾气。”

    谢寄:“为什么?”

    江霁初:“那是一个外域文化的关卡,最后关头陷入僵局,为过关,我私自带着炸//药去炸了鬼娃娃。出去后他很不高兴。”

    谢寄:“你哥是心疼你不知道爱惜自己。”

    江霁初:“我知道。”

    谢寄:“你知道也没改过啊,之前还割破手腕给牛二喂那么多血。”

    江霁初微微抿唇,没再说话。

    谢寄:“以后我们过关的时候如果再遇到这种事,希望你能想想你哥哥,能商量出别的办法就别以身犯险。虽然我不是你哥,但我有人性,不需要你独自去面对。”

    江霁初只默默喝着热水,也不知道把他的话听进去多少。

    算了。

    根深蒂固的性格想要改没那么简单,人家哥哥都掰不直,他更别想一天就给掰回来。

    他们并肩坐在一张床上,任何动作都难瞒过去对方。

    谢寄清晰地看到江霁初一手端着水杯,另一只手摸进口袋,应该是又去找那只被他不小心撞坏的腕表了。

    那只七位数的腕表是限量款,有钱都未必拿得到,加上平日的谈吐举止,可以看出江霁初的家世不会差。

    Z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谢寄都见过,就算没见过,就凭江霁初的外表,圈里也该有人谈上两句“xx家小公子长得是真好看”之类的话。

    可他晚上独自在宿舍时将认识的人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怎么都想不到有这么一号人。

    谢寄忽然出声:“现实世界中,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