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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夜的子亦汎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窗前时才放下了笔,揉了揉有些微痛的额头,起身便向伊云阁走去,先休息一会再说。
回到伊云阁的子亦汎看着仍然在熟睡的香伊,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笑,便和衣躺在了香伊的身边,但是当一个时辰过后,子亦汎醒來时,才发现香伊好像又醒不过來了。
赶忙派人去通知伊然,顺便将王御医又给招了过來,检查之后,王御医摇摇头道:“伊云公主这毒老夫怕是解不了了,只要睡下就很难醒來,不过每次都可以提前服下我之前配制的解药,这样应该就可以正常的苏醒过來,但是时间久了,药性就会越來越不明显,长此下去,对公主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就沒有什么方法可以彻底治好吗。”子亦汎紧皱着眉头问道。
“有,那就是去找解药,可是这种毒老夫也不知其名,更不知其出处……”王御医无奈中带些自嘲的说道,“不过我这里还有几颗上次剩下的解药,将军可先给公主服下,再做打算。”
伸手接过王御医递过來的半吊子解药,子亦汎先给香伊服下一颗,剩下的找了个瓷瓶装上收了起來。
“谢谢王御医了。”子亦汎给香伊服好药,收好剩下的药便转身对王御医道。
“子将军不用客气,老夫能力有限,也只能帮公主至此了。”王御医一脸惭愧的摇头道。
伊然在一旁紧紧地皱着眉头,如此说來看來只有再派人去趟祁国了,如果真是祁羽林下的毒,定让他百倍偿还。
当子亦汎送了王御医出府,回來时仍见伊然一脸郁郁的表情,不禁眉头也是一皱,香伊总不能就一直这样睡着吧。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你觉得这药到底是不是祁羽林所下。”伊然若有所思的头也不抬的问道。
“我觉得有八成的可能性是祁羽林下的毒,可是这毒既然是江湖之物,自然与江湖脱不了关系,只是我们在江湖之中并沒有什么探子,这件事怕是不好查。”子亦汎想到这里也有些郁卒。
若是一直这样依靠药物生活下去,香伊肯定会很痛苦,而且如果药效过了,还沒能找到解药,香伊是不是就永远也不能醒过來了。
回忆起一直活波开朗的香伊,虽然活波调皮但是基本上不跟自己找麻烦,也懂得心疼人,懂得适可而止,自从有了香伊,子亦汎觉得自己的生活丰富了许多。
“我先回宫,看看能不能打听到这种毒是什么,你先照顾好伊云,我打听到之后就会來告诉你。”说着伊然便起身打算离去。
“宫里有谁会知道。”子亦汎忙问道。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现在就负责照顾好伊云,其他的不用多问。”已经走到门口的伊然站住了脚,头也不回的厉声道。
看着头也不回大步离开的伊然,子亦汎皱起了眉头,难道父亲的遗愿注定完成不了了吗。据子亦汎所知,整个朝廷在江湖上有些势力的怕只有大皇子伊璨了。
服用了解药的香伊沒多久就醒了过來,知道自己睡过去就醒不过來这个事实之后,香伊表示很不能接受,太坑人了有木有。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知道醒着竟然比睡着更痛苦,想來香伊和子亦汎定会后悔如今的想法。
就这样过了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进宫的伊然竟然再沒有來过将军府,只是在第三天送來了一瓶王御医制作的半吊子解药。
五天已经过去了,伊然还是沒有传來消息,派去的探子也都沒了音信,子亦汎已经有些忐忑不安,伊然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可是宫里并沒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正在伊云阁躺在藤椅上看着书,听着香伊谈着那些从未听过的曲子,正听得津津有味,管家突然敲了敲门恭声道:“老爷,外面有一对兄妹说要见老爷和夫人。”
“兄妹。”香伊伸手按住琴弦,抬起头奇怪道。
“哪里的兄妹。干什么的。”子亦汎也收起手里的书淡淡问道。
“好像是祁国人,说是老爷和夫人的朋友。”管家低着头答道。
这么一说子亦汎和香伊一下便猜到了來者是谁,只是他们俩这么会來蓝国,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的來到将军府找他们俩。
“会是于俊辉兄妹吗。”香伊转过头有些兴奋地看着子亦汎问道。
重又低下头看书的子亦汎云淡风轻的说道:“大概是吧。不过从不与朝廷來往的富商突然來找我,我觉得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听子亦汎这么说,香伊不悦的皱了皱眉,撇嘴道:“小人之心,人家也许只是把你当朋友,來蓝国做生意顺便來看看你,你就在这里拿大,哼,”
看着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子亦汎不禁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抬手招呼管家道:“去请他们进來,直接带到伊云阁。”
管家领了命便出去接客人,香伊这才露出了笑脸,吩咐小梅和小米将古琴搬了下去,并顺便沏了壶茶放在桌上,而子亦汎从始至终都沒有离开他的藤椅。
对此香伊并不在意,过了元节自己就沒踏出过将军府半步,而且來看她的出了伊然和王御医,也只有那天來告别的司马文慧和穆昊天,伊梓估计也被她母妃困在了宫里。
想想这些天的无聊生活,香伊扶额摇了摇头,这苦逼的死宅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正想着,管家已经带着两兄妹进了伊云阁,抬头一看竟然真的是于家兄妹,于俊辉穿了一身灰白色的对襟长袍,披了一件黑色的貂绒披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于妍眉则穿了一身橘黄色束腰长裙,披着一件灰色加绒披肩,头发一半在头上绾了个发髻,一半随意的散在肩上,看着便知是大家闺秀,气质脱俗不是常人能比。
香伊激动地连忙起身上前拉住于妍眉的手道:“还真是你们啊。你们什么时候过來的啊。”
“我们昨天刚到,想着既然來了就过來看看你们,不请自來,还望你们见谅。”于妍眉瞟了眼躺着的子亦汎对香伊矜持一笑道。
一直躺着的子亦汎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來,走到香伊跟前,对于家兄妹道:“稀客,远道而來,请坐。”
于俊辉和于妍眉便依次坐了下去,香伊和子亦汎坐在主座,坐下之后小米便上前给四人各倒了一杯茶奉了上去,于俊辉和于妍眉均笑着点了个头才接过茶。
“你们怎么会这个时候过來啊。你们不在家过节的吗。”香伊喝了口热茶问道。
“我们祁国并沒有元节,你们在祁国的时候不是已经见到了我们祁国的安食节吗。那就和你们的元节差不多。”于俊辉微微笑道。
这个香伊倒是沒想到,本以为这两个国家离得并不远,这节日应该差不多才是啊,沒想到竟然差别这么大。
“于兄來蓝国应该是有事情要处理吧。”子亦汎看着手里的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拨着杯中的茶叶,淡淡道。
被子亦汎这么直白的点出來,不仅于妍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就连一直落落大方的于俊辉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看着两人有些尴尬的神情,香伊斜着眼给了子亦汎一记白眼。
“子兄所言确实不假,于家在蓝国的一些商铺出现了问題,所以家父才特地让我和妍眉到蓝国來处理。”于俊辉不尴不尬的解释道。
“那有沒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一定鼎力相助。”不待子亦汎开口,香伊便放出了大话。
一旁的子亦汎端着茶盏的手蓦然一抖,差点将茶盏打翻在地,满脸黑线的撇了香伊一眼,这话就这么说出去了,连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真搞不懂这香伊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听到香伊这么说,于家兄妹相视一眼,满眼的惊喜之色,于妍眉转过头道:“真的吗。伊云公主,你真的愿意帮助我们。”
发现自己好像说大话了,香伊便有些糯糯的问子亦汎道:“对吧。亦汎。”
沉默了一会,就在香伊一位子亦汎不会答应的时候,子亦汎突然开口道:“帮你们倒也不是不可以,不就是借个名吗。但是你们借了名,必定会给我们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我们就不好办了。”
于俊辉低头沉吟一会,抬起头坚定地说道:“子兄放心,我们于家并不是什么见利忘义之辈,今日子兄帮了我们于家,他日用得着我们于家的时候,只要子兄一句话,我们于家自当鼎力相助。”
得了这句话,子亦汎这才缓缓地抬起头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來这个于俊辉却是个识大体的,便允诺道:“好,既然于兄如此爽快,我子亦汎也不是胆小鼠辈,于兄需要的时候自然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够帮于兄解决,自然都不在话下。”
看着两人几句话就好像敲定了什么似的,需要疑惑的看了看于俊辉,又转过头疑惑的看了看子亦汎,好像这事是自己挑起的,最后却将自己置之在外……
之后四人便又说了些家常之话,到了快正午时分,于俊辉便提出请子亦汎和香伊到他们于家在蓝国的一处酒楼用午饭。
子亦汎自是不想让香伊出去,奈何拗不过香伊,只得也跟着去了于家的醉清风,这本是颍都最著名的一处酒楼,只是从去年开始突然起來谢氏一家,将整个颍都的商铺几乎都收入到自己名下。
看着如此辉煌的醉清风,进进出出的却只有寥寥几人,于俊辉和于妍眉眼下不禁有些黯然,想当初这里可是不论皇室还是朝廷大臣都爱聚集的地方啊……
转过头看着一脸坚定地子亦汎和一脸茫然的香伊,于俊辉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还有希望不是吗。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于是招呼着子亦汎和香伊到楼上用餐。
这次对于久居将军府未曾出门的想要來说,就像是天赐恩福一般,看着窗外的行人來來往往,香伊一高兴便多吃了些,竟也沒觉得难受。
只是让一旁的子亦汎拧了一次又一次眉,担心香伊再次发病,怕是就沒那么容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