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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条哥问:“你让我弟弟去当马夫?!”陈铭坚点点头,“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法子,去瞅瞅这事儿。”薯条哥立马语塞,不过他还是理解陈铭坚的行为。毕竟,是要查一起“涉黄案”。那什么是马夫呢?陈铭坚又何以叫刘叶航去当马夫呢?
在本市里边儿,“小姐”通常也叫马子了。但是这个“马”通常要拉长一调儿,这个马子才叫做窑子里边儿的姑娘。宋朝的才子苏适,写过一首诗,叫欲把西湖比西子,而在咱们本市,却又有了欲把“小姐”比坐骑,所以本市的暗娼就好比被阉割的马,任人骑着。
既然本市的姑娘家,被当成坐骑一样给人服务了吧,那“马子”终归需要“驯马师”。说得更直白些,本市里边儿的“马夫”,就是给“小姐”进行培训的人。各种各样的技巧,就从“马夫”里边儿教来,所以本市的好多青年都知道有这么一个隐晦的暗职业,都向往着呢。
马夫,意味着要去给“小姐”培训各种技巧,甚至还包办“开红花”的任务,听说工资还价格不菲。但本市的马夫也不算多,因为马夫爽了前一两天后,后边儿的日子就真的跟驯马师一样类。因为要伺候马子,训练马子,训练好多好多的马子。所以,一般的马夫,到最后,都会累成跟药渣子似的。
薯条哥当然不乐意,万一染病了咋办?跟截肢似的,要跟着自个儿一辈子的。薯条哥说:“你真让我弟弟去做那种事儿?陈铭坚呀陈铭坚,你现在也太丧心病狂了!为了破案呀你。”陈铭坚说:“你傻啊!她们除了给人x,就不是人了?就不是公民了?”
薯条哥说:“你这话太深奥,我他x的听不懂!”陈铭坚说:“我不是要你弟弟,真的去x‘马子’!而是,让你弟弟去跟‘马子’培养感情!明白吗?”薯条哥说:“培养感情?!我x,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说不定人家都瞧不起我弟弟哩!”陈铭坚说:“那是你水,你看卫民!”
说说卫民。卫民一连几日下来,忙忙碌碌,终于搞定了一块地,准备要起酒楼了。这么一来,卫民也从一个小打小闹的混子,迅速成为了一个“生意人”。虽然他才年纪轻轻,不过作为一个退伍兵,在部队那会儿他是风吹日晒,却已然有了年过而立的沧桑。
卫民几乎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成功搞定了租恁问题后,这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正是来自陈铭坚。卫民说:“喂。”陈铭坚说:“告诉你个事儿,刘叶航去当马夫了。”卫民两眼一瞪,浑身像是被冰封了一般,道:“刘叶航去当马夫?你当今儿个是愚人节呐!”
陈铭坚说:“不,就因为先前那起凶杀案开始说,你还记得不?”卫民问:“先前那起‘小姐’的?”陈铭坚说:“对,就那起。”卫民问:“你该不会,把刘叶航弄到了江南去吧?”陈铭坚说:“你真聪明。”
这会儿,卫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因为卫民的报告里儿,是非常详细的。卫民他如今的接头人,即陈铭坚。这也是卫民好奇的地儿,原本陈铭坚是自个儿的接头人,好端端的,从三年前到三年后的今日。后来端木欣居然插了一足,于是现在又消失离开。
何以会是这等情况?卫民问:“那宗案子有什么眉目了?”陈铭坚说:“我发现了高跟鞋都是一个款式的。死者穿的跟我执行扫黄任务的时候,都穿同一对鞋。”卫民这会儿,应当明白了点儿什么。有喜有忧的味道,在他心里儿交杂。
如果刘叶航真的混了进去,那刘叶航也算是一枚很好的针眼了。况且刘叶航人高马大,人又机灵,先前也协助卫民破案,是个人精。可万一刘叶航被揪住,危险又接踵而至了。刘叶航可是在龙潭虎穴里边儿摸爬打滚呢。如今,卫民又好奇,薯条哥是咋允许陈铭坚的?
在卫民心里边儿,陈铭坚也算是一个懂得运筹帷幄之人了。卫民说:“好吧,有空我去看看他。”说到卧底,卫民先是感慨了一下,因为刘叶航跟自己一比起来,也算是“同病相怜”之人吧。但卫民这会儿心里边又想起了一人!这个人也是人精,即小四儿!
监狱司机小四儿,他如今又是怎样的光景?自从卫民上回放走小四儿后,小四儿去见了一次常浩清。常浩清如今是监狱局的科长,已经在办公大楼里边儿坐办公室。他的心里边,还有个芥蒂,监狱里边还有一枚定时炸弹呢,即凌卫东。
凌卫东,他什么不敢做?每次常浩清想起他,心脏就好像盘绕起了一条毒蛇一样,一直慢慢慢慢地枯紧,于是随时咬上一口。常浩清知道,这个凌卫东真的敢,也真的可以把监狱弄翻天。虽然常浩清还是不晓得该怎么弄。常浩清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半了,快要下班。
忽然,一个电话号码,像一个不速之客一样,于常浩清降临。这个电话,是许久许久都已经没有打给自己的“小花”。说得直白些,这个小花也是司机小四儿去“消遣作乐”的时候,萍水相逢的姑娘罢了。常浩清先是一惊,然后环顾四周,发觉无人后才接过了电话。
常浩清说:“喂。”电话那头的小花说:“喂,四哥呀,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呀,我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了。”常浩清听罢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头皮发麻,有可能是因为小花的声音太嗲,亦可能是自己浮躁不堪。他立马挂断了电话,然后用短信给电话号码给了司机小四儿。
小四儿如今还在办公大楼的停车场那儿玩手机。自从小四儿回来后,真的从卫民陈铭坚的身上捞了不少好处,短短几日下来,只要提供不少好处,就能得到各种各样的奖励。如今的小四儿,手里边就拿着一个苹果4s。如果是平时,他还真舍不得买,就跟割下自个儿肉似。
可如今小四儿不一样,他可是协助破案呢。忽然,叮铃铃,小四儿的手机电话响了。他立马退出了游戏,然后看到是周监的电话,差点儿直打哆嗦。小四儿说:“喂,周监。”可小四儿没想到,电话的另外一头,居然是班姐打来的,小四儿原本的战战兢兢,还令班姐发笑。
班姐说:“哟,小四儿呀,看你平时人高马大的,还这么怕我家老周呀?是不是我家老周平时打你骂你啦?”小四儿说:“没,没!周监对我是恩重如山呢,周杰您对我又是呵护备至,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分一杯羹给我,是再生父母呢!”
班姐说:“嘻!嘻!你马屁都要拍到马腿上啦!今晚你就不用接老周了,你来接我就成。今晚程老板跟赵老板去接我们老周了。我现在是市中心的万达广场,我儿子准备回来了,过了这个月,他准备要去实习,可不能亏待他,我还特意给他买了一套西装呢。”
小四儿说:“哦,好哩。班姐那就先这样,我挂了哈。”班姐说的,程老板、赵老板,是谁呢?小四儿听着这俩名字,既有点儿熟悉,但是又感觉模模糊糊。就好比听到了刘邦,可又不知是汉高祖的缘故。小四儿已经揣测好,这俩老板是牛人了,但牛到什么程度呢?
他不敢往下揣了,否则要扯蛋,那就不好。想完,小四儿点了一根香烟,然后揸车前往市中心。车轱辘一转,小四儿的眼前已经是高楼大厦了,街上美女如云,叫人应接不暇。“哎,小四儿。”班姐敲了敲车窗,小四儿开了门,把班姐接上了车。
班姐笑说:“呼,这天可真热呀,咱们南方就是这么折腾,就算是腊月了,还可以穿短袖哩!”小四儿说:“嗯,班姐去哪儿?还回监狱局吗?”班姐说:“不啦,赵老板跟程老板已经在饭店里边儿恭候多时,再回去接老周呀,说不定人家不高兴哩!”
小四儿哦了一声,然后把车子开到了马路上。小四儿问:“班姐,咱们去哪儿?”班姐说:“嗯,去毛家狗肉吧。”小四儿这会儿给迷糊了,连忙道:“班姐,毛家狗肉在哪儿呀?怎么没听过。”班姐噗哧一笑,道:“呀,你是不是整天开车,开昏脑子啦,我得叫老周放你假了。”
小四儿连忙惊恐道:“别别别!班姐,这可是要我命的。”班姐笑着说:“现在呀,不是提倡中国梦么?所以在上海路那边呀,开了家毛家狗肉,来纪念**的。里边儿的狗肉还挺好吃,所以赵老板就约了我们在那儿谈谈。”小四儿恍然大悟,哦,原来在上海路。
小四儿说:“成,那谢谢您给我指路了。”说完,小四儿掉头,往上海路一带走去,那一带小四儿还是挺熟,所以开得四平八稳。小四儿的车技,真是顶呱呱,这会儿可是下班高峰期,但是小四儿还是能像穿针引线一样,在人多车多的地儿找出空档,沉稳穿过。
开了一会儿,这会遇着了红灯,小四儿唯有停下。他看了看后视镜,突然发觉班姐把凉鞋脱了,白白的小腿和略带粉嫩的小脚,正往小四儿的位子后边儿蹬,这让小四儿有点紧张,好似班姐的脚正踩着自己的背脊上似的。
班姐抱怨道:“哎,这鞋子穿久了,又给脚底磨出水泡,真难受。过一俩月又得去给菲律宾人削茧子了,真烦人。”小四儿望着后视镜,他这会儿心打颤了一下,因为镜子上分明反映出了班姐的无限风光,裙底里边儿是一条红色的蕾丝内裤。
小四儿这会儿犯迷糊了,他不知道是班姐故意撩给他看,还是有意无意,可班姐的大白腿还有裙底,已经被小四儿的双目给看得一清二楚,小四儿的心脏开始加速,不知说啥好。为了缓解紧张,小四儿开始找话题了,“班姐,您经常去毛家狗肉吗?”
“不,只不过我喜欢吃狗肉罢了。有的时候,奴才跟狗,比人更靠得住。”
小四儿的头皮开始发麻。
也许小四儿,正跟卫民他们一样,已经在这滩水中,漂浮不定,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处在或深或浅的位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