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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田七消失了两个小时,怎么城东分局现在才发现?”我不满的道。
裴奚贞解释的说:“刁田七的车停在了院门口,始终没下车。隔了许久,分局的警员觉得不对劲,便敲动玻璃,这才知道里头只有司机,刁田七没在。”
“关键,这两个小时她去哪儿了?真是耐人寻味。”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思索的道:“分局是在刁田七公司时视野中失去她的,城东边缘到城北的2A小区,抄近道,约有四十分钟,够她一个来回的。现在刁田七是奔波儿灞的嫌疑提升了一个度!”
我掏出手机,拨打了刁田七的号码,对方拒绝接听,再拨时提示关机。
刁田七未免有点太反常了,我们不得不怀疑她就是奔波儿灞。
现在雍家持有股份的所有骨干精英,均在市区四大分局的保护伞下,刁田七的无故消失,除非是有了迫不得已的行动,否则决不可能如此反常并加大自己的怀疑。
我们把王远河喊来,他领三个警员封锁西门望东家。
离开时,宁疏影特意挑了只朱晓燕购置的bra,一边走一边擦拭飞刀,用完随手扔入小区门口的垃圾桶。“真是暴殄天物。”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冲向垃圾桶,掏了半天,把那只bra捞出来,如获珍宝的揣入怀中,转眼间消失不见。
我愣愣的道:“真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家伙十有**有恋物癖,听保安说2A小区经常有女性业主晾晒的衣物消失,没准和他有关。”林慕夏鄙夷的道。
裴奚贞摆了摆手,“算了,反正是宁二货擦过的垃圾,我们没时间计较这点小事。”
“哦,好的。”
林慕夏钻入了军用越野,我们拉开车门坐好,蒋天赐踩住油门驶回了D.I.E。
已经凌晨四点了,我们洗漱完躺下,睡得跟尸体一样沉。
一觉呼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我睁开眼看见旁边是空的,环视了一眼,裴奚贞站在窗台前抽烟,院子里传来蒋天赐和宁疏影打斗的声响,这俩家伙精力还真是旺盛。我试图活动手脚,身体痛的一动就疼,看来昨晚被魔鬼式锤炼完就赶着去城北往返两次,没能得到良好的休息,后遗症爆发了。我重新躺好,裴奚贞扭头望了我一眼,“小宇,怎么还不起床?”
“头儿,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起不了床了。”我痛吟的道。
“懒货。”裴奚贞忍不住吐槽,他夹着烟离开了房间,五分钟后返回,他猛地扯掉了我盖的毯子,将一个装有黑色药泥的小瓷碟放在我眼前,“这是婉婉调的跌打膏,由36味中药研磨煎熬而制。你把衣服解开,我给你涂药。”
“咳……”我不情愿的脱掉衣裤,郁闷的道:“头儿,你轻点,我疼。”
“他娘的,你小点声,让别人听见还以为咱俩鼓鼓秋秋的干嘛呢。”裴奚贞一巴掌拍在我的肚皮,他一边涂抹一边道:“我挺好奇婉婉怎么恰好调配这种药泥的,话说回来,有这丫头,咱D.I.E的伤病率大幅度的降低,赚了!”
对于婉婉,我不好发言,只好静静的任由老狐狸揉动皮肤,我心中却百感交集。
花了半小时,裴奚贞看了眼沾满药泥的双手,趁我不注意,他把手抹了我一脸,“躺着别动,至少一个时辰。”
“时辰毛线,直接说俩小时不就得了。”我瘪了瘪嘴道。
“少俩字,节省口水。”裴奚贞扯了句皮,他一瘸一拐的按住阴阳伞步入走廊,“砰!”把门一关,脚步声渐渐消失于我的耳畔。
老狐狸走了没多久,林慕夏鬼鬼祟祟的提着饭盒进来,她心疼的道:“凌宇,你没事吧?”
“难得还惦记着我。”我张开嘴,“打算喂我吗?”
“想我喂?做梦!”林慕夏把饭菜和勺子摆好,她弹了下我鼻子说:“趁热吃了,我先下去整理案情。”
“嗯。”
我侧起脖子,待她离开,我别扭的吃完了这顿饭,躺着补了一觉。这药泥虽然卖相丑陋,味道难闻,但是效果却极佳,我睡觉时感觉瘀伤处有滋滋热流涌动,醒来发现竟然没大碍了,站起身活络了筋骨,我跑到洗手间把药泥清理掉,便来到休息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据城东分局派去监视刁田七的警员反馈,目标昨晚离开没再出现,电话始终关机。这个最大化疑似奔波儿灞的变性人,就这样失踪了。接下来连着两天案情毫无进展,直到第三天,于清扬打来电话,说西门望东(朱晓燕)渡过了危险期,现在已经醒来,目光呆滞,他问了几句也没有被对方理睬。
这两天我快被宁蒋组合虐得崩溃了,每天挨打、满身负伤、抹药泥、挨打……周而复始的循环,我非常的愁,眼下终于能暂停魔鬼式训练了,蒋天赐发动了军用越野,栽我和林慕夏赶往城北的医院,裴奚贞和宁疏影留下镇守D.I.E。
……
病房。
残败不堪的西门望东倚在床头,我们进门时他连头都没有抬,他眼神涣散的望着对面的墙壁。扯掉的耳朵处,缝针扎了口子,裹了老大一块药棉,头部缠了好几圈,跟阿凡提的帽子极为相似,他的左手腕无力的垂于大腿,有钢板夹住固定,防止了乱动而挣破伤口。西门望东的右手处,仅存的小拇指露在纱布外,时而的勾动。和咖啡厅初见时的意气风发简直是两个极端。
“我该叫你朱晓燕还是西门望东?”林慕夏试探性的道。
西门望东毫无反应,呼吸均匀的呆望。
我低声说:“是不是这次的伤,对他刺激太大了?”
“观其眼神,不像是装的。”林慕夏微微叹息,她接过护士的手电筒,走到西门望东身前,扒开其眼皮观察数秒,她关了手电道:“受惊过度。唉,如果不是DNA,单凭他腹部流线型的肌肉,真看不出来本尊如何。”
“我也没想到,诡异作案的炼狱双煞,是两个变性人。”我唏嘘的道。
林慕夏示意护士退离病房,门关好,她凝视着西门望东,“凌宇,其实对于这种病症,有一种办法能解决。”
我眼皮一跳,问道:“怎么做?”
“电疗。”林慕夏稍作思索,她摇头道:“不过有小概率造成对方永久的成为植物人。虽然他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毕竟咱们没权力这么做,退一步说,如果小概率在他身上变成了百分之百,对咱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令人诟病。”
这时,我眼睛捕捉到了西门望东的眼睛有点波动,犹如昙花一现般,稍纵即逝,莫非林慕夏的这句话,他听入脑海了?
我花了半天进行研究,西门望东还是呆滞茫然的,看来方才的林慕夏是瞎猫碰死耗子,无意间扣动了他沉寂的心弦。我们用尽了方法,消耗了一个小时,期间只触动西门望东两次。细心的多功能警花发现,每次眼神波动的时间越来越长,并非一点盼头没有。
“把宁绸找来试试?”我提议的说。
“嗯。”
林慕夏拿手机呼出了宁绸的号码,得知对方正在给宁疏影扎针,电话那边伴随着“嗷嗷”的叫唤,虐人者亦被人虐之,这听在我耳中仿佛最美的音乐。林慕夏掐住我的胳膊,她握住手机笑道:“那正好,等扎完了让宁二货带你来医院。”
“老姐,你究竟是不是我亲姐?”没等宁二货质问完,宁绸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