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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望的时刻,乔琪琪拎着半满的水桶,她挤入院门,惊慌失措的道:“我家……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琪琪你没事?”我心中悬的石头落地,走上前道:“刨锛队余孽刨杀了一个武警,偷了我们的车,期间还把你家光顾了一遍,还好你没在家。”
看热闹和担心她的村民四散而空。
乔琪琪紧绷的神经放松,她舒了口气说:“呃……还好我有清晨打水的习惯。”忽然间,她仍下水桶,不顾水撒了一地,拿钥匙把房门打开,冲入自己的房间,她郁闷不已的道:“完了,我存的五十万现金,被洗劫一空。”
“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我们尽力帮你追回这笔钱财。”我承诺的道。
裴奚贞手持蓝色羽毛在鼻孔前拧动,“路边与你家隔了九户,对方竟然直奔你家而来,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在此之前刨锛队余孽就知道你有钱,加上漂亮,此举必将财色双收。如果单纯的是外地人,不可能在大量警方巡视的环境下,了解到你的情况……”
“头儿,你的意思是说……”我静下心,分析的道:“刨锛队余孽中有一个是本地人,或者说,有村里的人卖了情报?”
裴奚贞补充的道:“不排除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有本村的人加入了刨锛队。”
“恐怕也只能如此解释了,否则对方不可能舍近逐远,准确的针对家中有现金的琪琪家。”宁疏影攥紧手中的飞刀,他思索的说:“把全村人聚集在一块,一家一家的排查,有没有昨天到今天忽然消失的存在。如果没有,那只能说刨锛队的余孽中本来就有个小水泉村的人。”
“好的。”
裴奚贞通知第二小队的队长秦引安排此事。
我则是拨电话给林慕夏,询问昨晚DNA的化验情况。她说此DNA的主人叫孙澈,现年42岁,一个河北石家庄籍的普通工人,家有一妻子和两个儿子,不算富余也算不得贫困,据其妻子描述,孙撤平时特别爱异想天开,经常幻想一夜暴富之类的事情,因此坚持买了十年彩票,仅中过一次五百块的,于一个月前离家出走,留了一张字条说“赚的盆钵满溢再回来,到时候住洋楼开好车,不再给别人打工。”
通缉令的模版已经做好,身高172cm,体重65KG,模样中规中矩,很一般化。
不过孙撤妻子提供了一个特征,就是丈夫的左耳背有颗黑痣。
……
通过一上午的排查,小水泉村确实少了一个男人,是住在村东的九愣子,他不傻,就是有点愣,并且与乔琪琪多少有点关联,九愣子暗恋她达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我们稍作思考,猜到了一种可能性,九愣子加入了刨锛队余孽,对方承诺其抓走乔琪琪,不仅如此,还通过他口中得知乔琪琪是一个退了的天南模特第一人,肯定有大量的钱财,毕竟平时不做事还能生活无忧,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
牺牲武警搭伙的战友说,事发前不久,好像一个村里人接触过前者,当时他肚子疼,上完厕所时牺牲的武警已经跟对方离开,这个村里人的模样有几分像村民口里的九愣子。牺牲武警之所以落单给了刨锛队余孽可趁之机,十有**是九愣子利用本村人身份提供了点虚假情报将其单独支开的。
现在的刨锛队,虽然良莠不齐,但智谋却玩的挺顺溜。
我把九愣子的身份信息以及相片传输给林慕夏,她做好了第二份通缉令模版,目标的拇指是畸形的,也算有辨识度。
倪竹灵打来电话,说裴奚贞的黑别克找到了,不过已经烧毁。
裴奚贞并没有表现多心疼,他乐观的道:“打天上掉金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再不换新车,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们前往了别克烧毁的路段,这里四通八达的,东西南三个方向共有六个人口集中地可供刨锛队余孽选择,其中五个村子,一个镇子,逃亡方向很难锁定。
况且刨锛队中疑似多了九愣子这个本地人,很大概率前往人较多的地方,第一,有了钱得享受消费;第二,其中一个被狗咬掉快肉,去的地方得有相对较好的医疗水平,消毒包扎和注射疫苗等……五个村子不在此列,只有梁家镇能打狂犬疫苗!
裴奚贞立刻联系了梁家镇警方,派警力盯住镇的医院、诊所和防疫中心。
吩咐完毕,我们借了辆警车赶往了梁家镇,当然剩下的五个村子不能放过,万一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呢?我们抵达梁家镇的时候,第二中队的秦引传来消息,车毁地西方六公里的小庙村,村前的河畔发现一具男尸,衣服脏乱不堪,头部被刨了六次,腿上有被狗咬过的伤口,死前就溃烂了。
挂了电话,我愣愣的道:“做梦也没想到,刨锛队余孽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心狠手辣。”
“是啊,我们又猜错了……”裴奚贞摸动下巴,他唏嘘不已的道:“本来以为他们一直没放弃被咬伤的成员是真的抱作一团不离不弃,现在形势所迫,把那个受伤的直接刨死,弃尸于河畔。”
宁疏影打着方向盘,调头离开梁家镇,赶往小庙村的方向。
刨锛队淘汰了一个,新加入了一个九愣子,仍然保持五人规模。
小庙村的河畔,男尸身上只有张崭新的一百元,他看上去很年轻,充其量二十岁出头,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经过核实,纸币的编号位于乔琪琪当时取的五十万中某个连号区间,我们见今天不早了,便采集了死者的血液样本,返回了D.I.E。
死的竟然不是孙撤,看来土狗的战斗力挺凶的,咬伤了两个余孽,这个年轻的最为倒霉,感染了……
剩下的武警、特警们加大了搜索力度。
林慕夏用了两个小时,检测到了死者的身份,户籍是山东德州的,叫冯宾,大一的学生,性格叛逆,家境还行。现在是放寒假,年前的二十天,他跟父母因为花销过大的问题大吵了一架,因此离家出走,最后一次有人看见他是在网吧,最后一次身份登记是购买通往天北市的火车票。
叛逆青年,误入歧途,手持刨锛作乱,却死于刨锛。
刨锛队余孽中还有三个人的详情未知,不知他们又有怎样的身份。
……
这一天的东奔西跑,充实的喘不过来气,夜深了,我们精疲力竭的睡在部门。
然而睡的并不安稳,凌晨四点时就被吵醒,秦引的电话,他说小庙村西方传来枪响,寻着枪声追了三里地,发现有一对青年男女的尸体,处于初步的焚烧状态,火势不大,及时被扑灭了。通过检查,男的挨了四枪,女的被玷污和刨死,子弹源于殉职武警丢失的手枪,死者们年龄差了六岁,女的钱包里有和别的男人合照,因此不像情侣关系,疑似结伴入山游玩的驴友。
有一个意外收获,男的尸体位于女的上方,致使焚烧时女死者尸身完整度极高,她胸口有残余的唾迹,口腔和下部分均有精华。
刨锛队余孽逃亡于山野之间,没有防范措施的情况下,控制不住**,不顾一切也要解决,这已然表明他们开始彻底变态了,警方的围剿逼的余孽们愈发疯狂,隐有泯灭人性的趋势,同时担心警方追捕,他们来不及清干净尾巴,只好匆忙的焚烧尸体…
没有鉴证员在场,秦引嫌提取犯罪分子体液样本麻烦,直接派麾下的武警将两个死者的尸身送往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