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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贼,我刚才出了试炼之地,就将你们鲁家收买‘云虚秘境’接引符师,作弊送鲁恬这名叔祖参加试炼的消息传送了出去,现在子弟死在试炼之地的封家、金家,想必都将你鲁家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必欲灭之而后快。你们鲁家已成众矢之的,你不赶紧滚回去主持大局,回去晚了,就怕你的家族被夷成平地了。”操控“火龙锥”救了姬浩一命,“塌山棍”被鲁英一巴掌拍碎,宁狞也大口大口鲜血喷出,神色却恒定如旧,对鲁英沉声喝道。
“好小贼,鲁恬在试炼之地没有杀掉你,今日我就完成他的心愿,彻底将你结果。”被宁狞这个晚辈一口一个老贼叫着,饶是鲁英心机深沉,依旧气得不轻,阴森森道,巨手飞上半空,对着姬浩、宁狞再次狠狠拍下。
眼看姬浩、宁狞真个要被拍成肉酱,华庭忽然一声怒喝:“鲁老贼,休要放肆,我‘云虚秘境’的接引平台可不是你随便撒泼的地方。”
刚才姬浩与鲁英巨手激斗工夫,华庭一直盘膝端坐,一道符印接着一道符印不住结成,凝成一枚枚或青或赤、光芒闪耀的光符,接连不断飘落而下,散布整座接引平台上。这时他手中最大一枚、足有圆盆大小的光符结成,随着他暴喝出声,猛然印在身前接引平台上雕刻一般无二形状的符纹中。
随着光符印下,与平台上符纹融合一体,一团刺眼白芒腾起,接着循着接引平台上雕刻的一条条繁密无比的大腿粗细符纹四下流窜飞射,瞬息间遍布方圆千米的整座接引平台,接引平台像是活了过来一般,不住剧烈颤抖,一股雄浑沉猛的气息迫散而出。
“驱逐!”华庭双手结印,对着鲁英虚虚一拍,一声沉喝。
“噗”的一声响,鲁英身上的那枚“接应灵符”一下碎裂,接着一枚淡白光罩自接引平台面上飞腾而起,将鲁英、连同他释放出的巨手一举弹飞出去。
华庭身为“云虚秘境”的接引符师,操控接引平台自然遂心如意,只是原本操控需要四名接引符师联手而为,仅仅他一人,却是需要一定时间。如果有生通与威严面目符师、蒜头鼻子符师与华庭唱对台,华庭根本无法这么顺利催动“接引平台”,将鲁英给排斥出去,生通与威严面目符师、长眉深目符师都被冻成了冰坨躺在地上,让他施展法诀顺利无比。也可以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鲁英,没有第一时间先救出生通三人,而是自恃修为妄想先击杀姬浩,是他犯的最大错误。
“我们走!”华庭一声断喝,手诀花落水流般不住纷纷打出,接应平台六个角上六道直径超过十米的玄青光柱喷射而出,直抵天穹,旋即接引平台周围虚空无数条大腿粗细的符线闪电般缭绕辐射,将接引平台完全包裹,下一刻就将消失不见。
鲁英可是实打实的符师尊者强者,华庭区区一名三才符师,脑壳又没有坏,那里敢继续与他叫板?激发接引平台的传送符阵,就要传送回“云虚秘境”而去。
“想走?我不放口,你们以为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被淡白光罩排斥出接引平台的鲁英怒不可遏,一声暴吼,脑后五层霞圈飞旋如风车,又一只暗黄巨手生成,两只暗黄巨手“轰隆隆”虚空抓下,狠狠捏住“接应平台”的两个角,将之给牢牢握住。接引平台六角喷射的玄青光柱一阵明暗不定,滋生出的粗大符线也渐渐涣散,眼看传送将被鲁英生生打断。
千米方圆用异金铸成的接引平台原本就沉重如山,而今激发了“传送符阵”即将破碎虚空,力道更是威猛无俦,那知竟然被鲁英两只巨手给生生握住,传送不得,符师尊者级别强者的神通威能,可见一斑。
见到这一幕,被冻的**如同冰鱼的生通脸色大喜,对脸色大变、额头一层冷汗渗出的华庭叫道:“别白费力气了,鲁英家主的神通又岂是你区区一小三才符师所能测度?赶紧放开我们三个,散掉光罩将家主恭敬迎接进来,然后击毙这小子送给家主做礼物,我们再在家主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不错、不错,”蒜头鼻子符师也接口道,“如不想被鲁英家主给抽取魂魄,烧炼成灰,就赶紧按生通说的去做。”
威猛面目的符师放缓语气:“华庭,你们同属‘云虚秘境’接引符师,‘云虚秘境’给我们多少好处你无比清楚,何必为之卖命?只要你放开光罩,投靠鲁家,我们三个保证,你也与我们一样的待遇,成为鲁家的外事长老。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现在接引平台被鲁英家主掌控,根本无法传送,一意孤行,鲁英家主破开平台防御光罩,到时迎接你的将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你们三个吃里扒外、勾结外贼的东西,还是想想回到‘云虚秘境’迎接你们的将是什么吧。”华庭怒叱道。
“看来到这三个老贼还不死心,还做着投靠鲁家担任外事长老的美梦,”姬浩震碎百枚“回元灵玉”,法诀默运,消耗枯竭的符力恢复了小半,睁眼阴笑着道,“幸好对于打破别人美梦这种事儿,我最拿手。”
说着他手一抖,伐天戈在空中划出一道赤、银相间漂亮弧线,“噗嗤”一声,戈尖深深刺进了生通的眉心识海。生通一声凄厉惨嚎发出,像是被狠狠劈了一刀的恶狼,浑身裹满了厚冰的身躯不住剧烈颤抖,撞击着异金平台发出“咚咚”声响。生通面如死灰,迅速黯淡下去的眼神充满了绝望、怨毒,直勾勾盯着姬浩,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姬浩现在已化成飞灰了。
见到这一幕,剩余的威猛面目符师、长眉深目符师,都毛骨悚然,神色惨变。姬浩这一戈直破掉了生通的识海,将之由一名十品三才符师一下打落凡尘,变成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恐怖。
威猛面目符师、长眉深目符师直接变成了两条狗,满脸哀求,唯一能动的脑袋“咚咚”不住磕着平台,对姬浩道:“小爷,求你放过我们,饶我们这两个狗贼一次,我们再也不敢与你作对。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是我们鬼迷心窍……”
“现在说这些,你们不觉得晚吗?”姬浩冷冷打断两人告饶,冷酷地道,手一抖,接连将两人的眉心识海也一下捣毁,两名符师的告饶一下也变成了惨嚎,绝望而怨恨的看着姬浩,恨不得扑上来将他给活活撕咬吞噬。
“滋味怎么样?做一个平凡人感觉不错吧?现在不知道鲁英家主会不会还继续聘请你们做外事长老?”姬浩摸着下巴,宛如恶魔,笑吟吟地道。
“捣的好,这三个吃里扒外的恶贼,就应该废掉他们的修为。”华庭大声道,旋即深深看了姬浩一眼。他自然清楚姬浩为什么问都没有问自己一句,就断然废掉生通三人,显然是怕自己被三人给说服,投降鲁家。
见到生通三人的下场,被生通收买、自虐上瘾自己摔断大腿的陶替面无人色,裹着单薄的丝袍不住哆嗦,而被他给蒙在鼓里、白白利用了一把的慕容笛,则恨恨不已的看着他。
在生通找到他的时,承诺他一定会被“云虚秘境”府主收为亲传弟子,陶替还大喜过望,以为自己就此万事无忧,那里想到转眼间,自己竟然就变成了白断一条腿的大反派?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陶替当下真个欲哭无泪。
姬浩转头将目光投向了他们身上,摸着下巴阴森森道:“接下来,下雨不打伞、轮(淋)到你们了吧?可有什么话说?”
陶替惊畏莫名看着他,干咽了口唾沫,强撑着道:“一切都是生通他们搞的鬼,与我们无关,我们都是受他们蒙蔽、蛊惑,即使有错,也不应处罚。况且咱们都是通过试炼的子弟,身份一样,你、你更无权处罚我们。”
“没错,我们两个犯错情有可原。”慕容笛虽然对陶替恨得牙根痒痒,但现在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急吼吼地帮腔道,“而处罚我们,只能是‘云虚秘境’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与你小子无关。”
“与我无关?与这几个废物勾结暗中陷害我,竟然与我无关?不错,我是不能处罚你们,但有仇不报,也不是我的风格。”姬浩冷笑道。
“你、你想干什么?姬浩,莫非你想触犯‘云虚秘境’律条不成?你可要想好了。”陶替与慕容笛大惊,色厉内荏的叫道。
“我想的很清楚,你们都能触犯,我为什么不能触犯一次?大不了抵达‘云虚秘境’后,我也让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处罚一通就是,而不跟你们算算账,我心里可是过意不去。”姬浩恶魔般咧嘴一笑,也不再与他们废话,“你们那么喜欢断腿,我就让你们过足瘾。”
他袍袖一拂,两枚骷髅头符纹暴射而出,“咔嚓”“咔嚓”无比清脆的声响中,在两人长声惨叫中,将陶替仅存完好的右腿、以及慕容笛的左腿一下轰断。
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是在试炼之地中,姬浩自不能重下杀手,将两人就此击毙,但也不想让他们好过,断掉他们的一条腿算是稍出口气。
陶替与慕容笛抱着断腿,额头汗珠滚滚而落,面孔扭曲,双眼怨毒莫名的看着姬浩。
旁边的一干子弟激灵灵打了个寒噤,看姬浩的眼神充满了畏惧戒备,这厮修为高深莫测不说,更睚眦必报,自己以后可不能轻易得罪了他。
“鲁英,这可是你自找的,你真以为我‘云虚秘境’可以任你揉捏?”华庭长身而起,看着千米外的催运两只硕大巨手不住轰然拍击接引平台、一副要将接引平台彻底轰碎架势的鲁英,脸色阴沉道。他右手缓缓张开,掌心一枚拇指大小、用赤红能量晶玉雕成、栩栩如生精巧万分的——梅花,显露出来。
极为不舍的看了小梅花一眼,符力注入,将之花祭上半空,华庭又一口精血喷在上面,梅花一个闪烁,将所有精血吸纳一干二净,五片花瓣五枚粉红符纹泛起,轻盈一抖,化成了一支赤红箭矢横掠千米空间,无声无息对鲁英眉心激射而去。而直到符箭射到鲁英跟前,符箭经过的虚空中才一条直径数米的圆圆虚空甬道一下显出,同时虚空碎裂、令人魂不附体的风暴声陡然大作。
原本让生通、华庭四名小小三才,来做接应三十六名子弟进入“云虚秘境”这等大事,鲁英还大感疑惑,感觉顾倾城做事太过儿戏,而今见到这枚梅花,却一下恍然,——有她亲手雕刻赐下的梅花符护身,又有谁敢对接引平台不利?
虽然没有与顾倾城交过手,对她的修为鲁英可是一点儿不敢小觑,而这枚小小的能量晶玉雕成的梅花更让他大为警惕,祭上半空莆一化成符箭,他立时识海核魂剧烈颤动,已被之完全锁定。
箭矢眨眼即至眼前,鲁英忽然一股自修成符师尊者后很久没有感受过的强烈危险感泛起,心神大凛,一声暴喝,开启的眉心疏忽一条赤蓝交缠的螺旋状光线升起,直抵天穹,无数枚指头大小、或赤或蓝的复杂符纹闪亮不息,围绕光线沉浮盘绕不定。随着螺旋光线一旋转,一股如渊如狱的毁灭气息弥漫开来,鲁英身前的虚空壁障就此变成了轻柔的丝绸,被不住拉长折叠,瞬息间密密麻麻重叠了上百层,一面十米方圆的晶亮圆盾,就此显出,对飞来的符箭挡去。
鲁英不愧符师尊者级别强者,竟然能够将虚空壁障折叠上百次,生生压缩成一面似镜似水的圆盾。
“轰!”
符箭正中圆盾,两者同时崩裂,虚空一下出现了一个百米宽阔的巨大裂缝,周围天地元气如同浩荡洪流,不由自主被撕扯着吸纳进去,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宛如世间末日。
鲁英闷哼一声,鼻孔隐隐有血迹渗出,身躯像是在冰面上滑行般向后飞退而出,头顶上空的螺旋状光线大为暗淡,两只握住接引平台的巨手更一下崩散。
下一刻,接引平台周围无数条大腿粗细的符线重新灼灼亮起,将整座平台包裹,一道白光闪电般一闪,就此凭空消失不见。
“混账,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出生天?今天你们那怕逃回‘云虚秘境’,我也要追到你们老巢,向顾倾城那贱人讨要一个公道。”鲁英长吸口气,如同长鲸吸水,方圆数千米内的天地元气狂潮般被他吸入口中,略略萎靡的精神顿时再次抖擞,头顶上空的螺旋光线也再次熠熠闪亮,看着接引平台消失的虚空,发出一声怒吼。
兄弟与家族的未来都死在了姬浩手里,连同家族存放了上万年的宝贝也尽数落在那臭小子之手,可以说姬浩一天不死,鲁英就心如油烹,难以安寝,而今被他全身退走,自然愤懑莫名。
鲁英催动螺旋光线,就要破空而走,追赶传送离开的接引平台时,忽然他身躯周围万米空间微微一颤,一下深深塌陷下去,就此日月不见,星光全消,下一刻他已置身在了一个漆黑如墨、宛如最底层地狱般的黑暗恐怖空间般。
鲁英一惊,暗叫一声:不好,遭暗算了。
一念未了,整个黑暗空间内无穷无尽的幽黑狱火腾起,围着鲁英不住猛恶烧炼,这幽黑火焰温度奇高,距离甚远,鲁英身上水火不浸的雪蚕丝袍已然干枯泛黄,头上玉冠直接化作飞灰,长发更直接剥落飞散,狼狈无比,而这还是火焰被他脑后五层霞圈、连同头顶虚空的螺旋状光线形成的护罩挡在外面,没有烧到他的本体。
“是那个王八蛋,但敢暗算于我?”鲁英双眼怒睁,双手捏诀,浩瀚精纯符力决堤之潮般释放而出,头顶上空螺旋状光线陡转陡然加速,赤蓝光芒烈日般辐射而出,那股毁天灭地的气息越发浓重。
“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遍布幽黑阴毒火焰的黑暗空间一下寸寸崩裂,身上裹着三两片丝帛、脑袋光溜溜如同剥壳鸡蛋般的鲁英气怒交集脱身而出,向天空飞遁而走。哪知头顶虚空,一团稠厚如胶的黑雾一闪,一名身披五彩羽衣、童颜鹤发的老年符师显出身来,赫然是封家老祖封饶日,手中龙头拐杖一晃,就此化成百米来粗、宛如撑天巨柱,对着鲁英当头狠狠捣了下来。
鲁英硬接了顾倾城一记符箭,不等完全复原,已坠入陷阱,被困在一幽黑火焰熊熊焚烧的黑暗空间中,刚刚费力破开黑暗空间,脱身而出,哪知当头又一根百米方圆的撑天巨柱捣了下来。一连串变故密不透风,鲁英气也喘不上一口,一声不甘咆哮发出,被巨柱正捣在了脑袋上。头顶上空螺旋状光线一下粉碎,脑后五层霞圈崩散,鲁英口鼻耳同时鲜血喷出,身躯坠落的陨石般倒飞而出,速度过快之下虚空壁障直层层涟漪泛起。
“咚!”巨石碎裂,尘土飞溅,一朵巨大的乌黑蘑菇云腾起,鲁英砸落地上,真个像陨石坠地,直在比铁还硬的山岩上砸出了一个巨大圆形深坑。
刚刚砸落地上,立时一大片稠厚浓雾笼罩而下,将深坑完全填满;旋即黑雾一阵波动,就此化作幽黑火焰不住汹汹烧炼。
“封老贼,你想干什么,你想挑起我们两家大战不成?”深坑幽黑火焰中,鲁英拼命驱逐猛恶烧炼的火焰,面目狰狞如恶鬼,不复一丝刚出场时的高人风范,对半空封饶日厉叫道。
“格格,我想挑起两大家族的大战?明明是你老贼想要挑起大战才是,还我一对孙儿的命来。”封饶日怒喝道。
“你孙儿死了,找我作甚,又不是老夫杀的。”鲁英气急败坏道。
“不是你杀的?老夫自然清楚不是你杀的,但你敢说不是鲁恬所杀?收买‘云虚秘境’接引符师,送鲁恬进入试炼之地,将几大家族的精英子弟全部屠戮一空,为你们鲁家百年后的昌盛铲平道路,咯咯,你们鲁家还真好算计啊。”封饶日阴森森道。
鲁英一时间哑口无言,实则他也不知封家兄妹是否真死在鲁恬之手,但据常理推断,这显然是极有可能。
“老家伙,你是疯了,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鲁英一声低吼,就此化作一赤蓝光焰放耀的光球轰然射上半空,顾不上继续追逐传送离开的接引平台,拖着长长的焰尾,横空长虹般向鲁家族地飞掠而去。
封饶日也是符师尊者强者,又刚刚狠狠阴了他一把,继续战下去,鲁英显然凶多吉少,好汉不吃眼前亏,自然先避其锋头再说。
一口气飞出了上千里,鲁英身躯外缭绕散发的赤蓝光焰渐渐暗淡起来,感应到身后封饶日并没有追来,被自己给彻底甩脱,鲁英暗松口气,赤蓝光焰收敛识海,身躯缓缓降落在一座小山头上。
此时的鲁英可谓凄惨无比,浑身焦黑,赤条条一丝不挂不说,左肋与脊背上更几朵巴掌大幽黑火焰不住跳动,烧炼他的躯体“滋滋”作响,经久不息。
“封老贼,咱们之间没完,这一箭之仇我总有回报的一日。”自“虚空戒”内重新取出一套雪蚕丝袍披上,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鲁英面孔扭曲,发出一声愤怒低喝。接着又取出数枚“回元晶玉”,就要盘膝端坐地上,静静恢复识海耗竭飞符力。对于身躯上不住焚烧的几朵幽黑火焰,他居然毫不在意,封饶日的“噬魂阴炎”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他只有恢复符力,回到家族后凭借自己本命核魂,慢慢将之炼化。
“就怕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啊。”接着鲁英的话头,一个阴森讥讽的话语忽然响起。
鲁英眼皮一跳,翻手将几枚“回元晶玉”收起,表面神色从容不变,实则暗暗戒备警惕不已,沉声道:“不知又是那家的兄长的到了,与小弟开这等玩笑?”“呵呵,虽然比你活得时间长不少,我可真不敢攀你这个小弟。”距离鲁英百米远,山头上空无数符线交织,一枚巨大玄奥的殷红符纹一闪而逝,一名身披玉蚕丝袍、身材干瘦矮小很有几分可笑模样的小老头,负手显出。与此同时,鲁英身后百米外,同样一枚淡银色巨大符纹闪现,接着一名面容秀美举止优雅的中年女符师显身而出,手里把玩着一枚色泽莹润细腻、不时一枚枚暗青色细小符纹滋生而出的羊脂白玉镯,静静看着鲁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