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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的书写还在继续着,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落下,都会出现一串让司马微看不懂的东西。
明明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之后,他就不认识了。
渐入佳境,司马微不知不觉间走进了教室,找了个小角落听了起来。
“假设这个数为x,这个为y,那将它们组合在一起,再乘……最后就得出了答案,都挺明白了吗?”
锦年站在讲台上,为同学们讲解着二元一次方程的解法。
所有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唯有司马微听了半天就跟听天书一般,整个人都要傻掉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瞎扯淡呢?陈阳人呢?
放着好好的书不教,整天弄些乱七八糟的?
司马微略有不快,但想到天赋极强的锦年,心中多了点安慰,别的不说,锦年的那一句诗,属实是将他惊艳到了。
等得空了之后,一定要找锦年好好谈谈。
不能让锦年这么好的一颗苗子,毁在了陈阳的手中。
想到这里,司马微还是决定先好好听课,活到老学到老,锦年所讲的东西他虽然听不懂,却大受震撼。
他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巨大的奥秘,正等着人们去发掘。
时间一晃而过,司马微不知不觉间拖着有伤的身体,竟然在课堂内听锦年讲了一整天的课。
直到锦年将手一拍桌,很有气势的说道:
“先生这段时间不在,我是班长,你们都得听我的,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明天过来之后,一个个接受我的考核。”
司马微脸色微变,这是什么情况,班长又是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陈阳仅仅只是来了两天,就整出这么多花样来,有点癞蛤蟆日青蛙的感觉。
等所有人都散去后,司马微拦住了正准备回家的锦年。
“锦年啊,来跟院长说说,你白天所作的那句诗,是你自创的么?”
锦年闻言顿时皱眉:
“院长你在说什么啊?我今天给同学们讲了一天的数学啊,根本就没有作诗。”
“什么!!”
司马微震惊,骗人,锦年肯定是骗人。
那么工整,那么对仗,那么押韵的两句话,怎么可能不是诗呢。
“那你白天所写的‘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又是什么东西?”
说这个时,司马微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
读书人,说谎可是大忌,是一个人言行举止的漏洞,是教育的缺失,他不能容忍。
“啊,你说那个啊,那是先生教给我们的口诀,是博大精深的算数中的一种诀窍,意思是:在诱导公式中,如果你差的角度……”
一通解释之后,司马微成功的……没听懂。
见司马微仍是茫然,锦年只好背了背手,一副很高深的模样,对着司马微问道:
“院长你可知数学一说?”
司马微摇头。
“数学可是陈先生的独门绝学,学到深处,可算天算地,将你从高空扔出,甚至可以算出你几息之后落地,几时死。”
司马微脸色一沉:“当真有这么神奇?”
“既然院长不信,那我便浅浅的考你一下如何?”
“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腿,问鸡兔各几何?”
锦年抛出问题,便看向司马微,似是在等待着司马微的回答。
可司马微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只当锦年是在故意为难他,当即有些不悦:
“这是什么问题?你们一天天就是在学这些东西?将来又有何用?”
锦年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司马微,而是解答起来:
“上置头,下置足,半其足,以头除足,以足除头,即得鸡二十三只,兔十二只。”
这下子给司马微整无语了,不是这你都能给我算出来?
“陈先生所教,并不是无用之物,只是还无人能够到达陈先生那个境界而已。”
锦年鲜有的说出了一番高深的话来,很难相信,他才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竟能看的这么透彻。
而司马微站在原地,捏着下巴沉思许久,最终也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这玩意儿还能算出来呢。
这事儿没过去多少天,陈阳的事迹就在整个伯牙学堂传开了。
陈阳的教学方式,与所有人都不相同。
让一个孩子来教书,自己则是在家里睡大觉,而且不知为何,按七天为一个周期,陈阳在这七天里,一般只会来五天,剩下的两个更是来都不来,真特么懒鬼他妈给懒鬼开门——懒到家了。
对此,所有的教书先生都不看好陈阳,甚至还要联名到司马微那里去状告陈阳。
这种做法,就是对孩子的不负责,教坏了孩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耽误不得。
而司马微却没有任何的表示,拒绝了前来告状的教书先生们,一个人躲在房间内抬头望天。
他倒是想看看,陈阳究竟能够教出一群什么样的人来。
这几天里,他也没有闲着,几乎有事没事,就要去教室里听锦年讲课,每一次都能够听到让他眼前一亮。
这其中,唯有一人对于陈阳的教育方式不仅不反对,反而兴趣高涨。
趁着陈阳口中的周末休息日,祝青山也给自己休了一天假,跑到了陈阳的房间之中。
自从他和云姐在一起之后,这段时间每晚都要去云姐的家里给小豆子辅导学业,好让小豆子赢在起跑线上。
至于怎么辅导,谁都不知道。
他这一去,陈阳也就占领了祝青山的房间。
等祝青山赶到时,陈阳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睡的正香。
祝青山见状,也不好打扰陈阳,于是便站在原地候着。
一直从早到晚,却没见陈阳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无奈之下,祝青山只好找到了在家里忙活着的刘瑾瑶:
“陈兄这段时间,是不是天天熬夜啊?为何现在都没有醒来?”
刘瑾瑶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问道:
“你找先生有事?”
祝青山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当然是有事啊,没事他吃饱了撑的跑这来等一天干嘛。
刘瑾瑶瞬间无语:“有事你叫他啊,找我干嘛。”
“我要是能叫醒他,我还用的着找你?”
?_?
“真是笨,看我的。”
刘瑾瑶放下手中的抹布,推开了陈阳的房门:
“先生,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