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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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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正是大年初一,柳长青早早赶到章府门口,这才发现昨晚来的只是章府的后门,又赶到前门去,发现黑压压一大片,足足有两千余人,虽然章府之中早有准备,仍是不少人在门口推搡着,柳长青想找寻舒总杜和杜总书二人,却也难以寻找,只有作罢。

    不一会儿,章府之中一个身材威武之人走出来,见到如此多的人,催动内力,大声叫道:“各路亲朋好友、英雄好汉,今日乃是我们章府举办‘冰雪水寒’大会之日,承蒙诸位赏脸,莅临敝处。各位都是江湖成名好汉,不必拥挤,不论进来的早晚,都能看到四柄绝世宝剑!”

    话虽如此说,众人仍是拥挤不堪,生怕自己进来晚了,隔得远瞧不清楚宝剑长相,府门一开,众人一窝蜂的挤进去。柳长青看到一人带领着身后之人走到侧墙,道:“我们跳进去!”定睛望去,正是前些日子说官府来人,骗到两帮人使其罢斗之人。

    他这一带头不要紧,后面人看到后,纷纷也学起来,跳进墙去,柳长青也跟着跳了进去。

    进入章府,见院内比后院反倒小了些,但奇珍异草,不计其数,也不知被踩坏了多少,再往前走,只见是四座台阶,台阶高二十余层,台阶两侧被人砌了挡墙,上边还有专人守着,这样一来,众人只有一排一排进去,眼睛尖的,早已抢上前去。单凭这挡墙,也能看出章庸仁准备颇足。

    众人陆陆续续上了台阶,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台阶之上,便是一个宽阔的平地,显然也是刚刚建好,正中间搭一座二十余丈长的台子,台子周边围着一排排长凳分布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长凳都是从头连到尾,别说两千人,就是再来两千人,那也是挤的下的。

    柳长青找一处坐下,见长凳是被嵌在地上的,无法移动,他眼睛不停找着舒杜二人,当然,也是为了寻找沈方剑。

    众人安坐完毕,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只见章府一人登上台子,双手抱拳,环顾四座,朗声道:“众位好汉大驾光临我江陵章府,实乃我们的荣幸。府上准备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好汉海涵。大家今日来到章府,都是为了一睹熔冰宝剑、细雪宝剑、止水宝剑和离寒宝剑真容了。既然如此,还请各位不要随意走动或者站起,若是影响他人,那也只好请这人离去了。”

    语罢,十六名佩刀汉子走上台去,相貌都是凶狠丑陋,分站四角,那意思便是,谁要是不尊规矩,这些人就要将他扔出去了。

    那人又道:“各位好汉也已经知道,这四柄绝世宝剑乃是我章府花了极高的价钱收来的,有些人心怀不轨,混进众位英雄之中,若是想不自量力,争夺宝剑,那就请便。”说罢,只见两百名一般打扮的武士从内堂走出,围在平地四周,个个手持长剑,庄严肃穆。

    众人方才坐下,章府就派人分守四处要道,心里都是不痛快。不过来的人多,四柄宝剑名头又大,若非这样安排,恐怕也只能乱了套了,心里也都还体谅。

    不一时,鞭炮声大作,走上台一个须发皆白之人,这人身手倒也矫健,跳上台去。众人看去,这人年纪虽大,却显得老态龙钟,精神矍铄,面相和蔼可亲,正是江陵城首富章庸仁。

    章庸仁站上台去,向众人抱拳,台下掌声雷动,还未开口说话,一人大叫道:“章老爷子,我们给你祝寿,你倒是把宝剑拿出来向众人展示一下!”跟着一群人闹哄起来,都道:“就是,就是,大伙都是来看宝剑的。”

    章庸仁并不恼火,朗声道:“众位英雄!请听我一言。”台下顿时寂静无声。章庸仁微微一笑,道:“承蒙各位英雄厚爱,到我府上做客,在下当真是感激不尽。今日乃是我章庸仁六十岁大寿,众人都是知道的。”

    说完顿了一顿,扫望台下众人,又道:“我章某人一生经商,但从我年轻之时,便有一个不足挂齿的想法——那就是能收集天下宝剑。终于在几个月前,我章某人得到了熔冰宝剑、细雪宝剑、止水宝剑与那离寒宝剑。”

    台下有人问道:“章老爷子,那止水宝剑,你花了多少钱买到的?”

    章庸仁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这话可错了。”那人问道:“怎么?”

    章庸仁道:“这宝剑的名头,有些后生小辈不知,但我章某人在年轻之时,这四柄宝剑名头却非同凡响。那银两人人都有,又算得了什么了?只有这四柄宝剑,个个都是万里无一了,用银两去衡量这宝剑,岂非糟蹋了宝剑名声?”说罢又是哈哈一笑,声音洪亮。

    章庸仁道:“诸位来自四方,章某人不能一一接待,深感惭愧,请众人暂且饮一杯茶水,我使人将宝剑呈上,使各位一睹宝剑风采。”

    章庸仁直切话题,台下又是掌声大作,一些人吹起响哨来。四面来了几十名身子曼妙的女子,每人手里端着茶水,走进席位,向众人递过去。

    众人见这些女子虽谈不上绝代风华,却一个个眼波玲珑,风情万种,女子递上茶水,温柔一笑。许多好汉目不转睛的瞧着,有的甚至捏这些女子大腿一把,她们也不生气,仍是笑脸相迎。一轮茶水发放完,后面紧跟着又来一些美貌女子,向没喝到茶水的人递上。

    一名女子走到柳长青身旁,轻轻笑道:“英雄,请用茶。”柳长青正待要喝,心道:“我进这章府之中,决不能喝一口茶,饮一口饭,否则便要着了道了。”笑道:“我不喝茶水,你收了吧。”那女子一笑,道:“公子爷,待会儿还要坐老大一会儿,你不口渴吗?”柳长青道:“我不渴,暂且搁下吧,待会儿渴了我自然就喝了。”那女子轻轻点头。

    众人喝茶饮水之际,又见四名女子手持四个托盘,托盘上用红布盖着,站上台去。章庸仁用手指着托盘道:“诸位好汉,这便是冰雪水寒四柄宝剑了。”

    许多人看不到,便站起身子,左摇右摆,看到此景,周围武士便冲到跟前,让人坐下。章庸仁道:“英雄莫要着急,这宝剑人人可见的到。英雄切勿影响他人观看,安心就座。”

    一个满脸麻子的人仍是不坐下,大声道:“老爷子,麻利的掀开红布,让我们瞧瞧宝剑模样,何必这般遮遮挡挡?”章庸仁还未大话,两名武士忽然冲到那人身旁,抓着他左右肩膀,一把提了上来,便向外扔去,那人大叫道:“我是来看宝剑的,为什么赶我出去?”骂骂咧咧,仍是被赶了出去。

    章庸仁不说话,这样一来,众人便安分的多了,章庸仁才道:“我章庸仁说话向来说一是一,我已说过,众人好生坐着,人人都可见到宝剑,若大家都这般不守规矩,那岂不是耽误大家的时间吗?”

    章庸仁向众人一摆手,大声说道:“我章某人收集此宝剑是真,但我却丝毫不会功夫,当真让众人见笑了。今日我举办这冰雪水寒大会,除了要给大家观看这宝剑的真容以外,却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将宝剑送给你们当中的四人!”

    此语一出,台下之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章庸仁苦心费力,几十年才得到四柄宝剑,如何就要拱手让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章庸仁道:“与其说是一件事情,倒不如说是四件事情——”双掌拍了两下,又看到四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登上舞台,虽然此时正值寒冬,但四名女子衣裙翩翩,穿的十分单薄,四人穿红、紫、蓝、白四色长裙,除了颜色,看起来却都一样。

    四名女子往台上一站,当真有沉鱼落雁之容,众人赞叹不止。章庸仁道:“众位英雄只知道我章某人得了四柄宝剑,却不知道我章某人还有四位未曾出嫁的闺女。今日各位英雄前来,若是谁的剑法高明,那我章某人除了将宝剑赠送之外,还要将我的女儿嫁给此位英雄,可还说的过去吗?”

    这章庸仁一共娶了十六个小妾,生的子女大都成家,只有这四名最小的还未嫁人,这次的冰雪水寒大会除了使江湖英雄给自己祝寿、观赏宝剑外,实则还是因为他一生敬仰崇拜武功高明之人,有意要将四名女儿下嫁于武功高明的英雄。只不过借着冰雪水寒大会的名头,举办一场招亲会罢了。

    这一来,台下之人再也忍不住了,女的倒还罢了,男的个个脸上都是大放光彩,比之刚才宝剑出场更是令人兴奋激动。有人道:“我已经成过婚了,若是我的剑法高明,章老爷子难道要将女儿给我当小妾吗?”说罢哈哈大笑。一人道:“你的剑法高明?你要争夺宝剑?想也不要想了,这四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我必须娶上一个了。”言下之意便是说,自己必须要得到一柄宝剑了。

    又一人道:“那不行,章老爷子的女儿,岂能给人当小妾?我尚未成婚,我保证成婚之后,再也不会娶别的女子了。”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柳长青心里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章庸仁要将宝剑送出,又要将女儿嫁给别人,那定然不是假的了,可是为什么药让孟郎中他们造药丸呢?来观赏宝剑之人乌七杂八,上有八十岁老头,下有未成年的孩童,这章庸仁难不成真要将女儿嫁出去?”

    章庸仁道:“我章某人不说大话,哪怕你是个糟老头子——”说着摸摸自己的胡子,“就算比我还大了那么一些,只要你剑法造诣高明,能夺得宝剑,我就将女儿嫁给你做老婆。只不过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入赘在我章府门下。”

    一听说要做上门女婿,又有老大一批人不愿意,章庸仁道:“倘若做不到这一点,那也不必比武了。”

    一个急性子的人道:“好!就这么办,快说怎么个比法?是单打独斗呢?还是一个对一个?”

    柳长青猛然想起:“这章庸仁只怕是要让江湖好汉争夺四柄宝剑,自相残杀,惹起江湖一场风波。哼,这借刀杀人之计,当真歹毒。不过他为何要这么做?”

    章庸仁道:“哈哈,今日来到敝府的,便有两千余人,争夺宝剑的,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个一个比,那不是比到明年了吗?”

    那急性子道:“依你说,该怎么办?”

    章庸仁道:“各位英雄既然来到此地,我章某人定然会好生招待,若是有不愿比武的,待会请随家丁去喝酒吃饭,本府中设有赌场,若有喜爱赌博的,可以自行玩玩,赢了的话算你的,输了的话临走之时一并奉还。若感觉自己武艺还过得去的,想要比武夺剑的——当然了,不只是夺剑,你赢下宝剑,便要娶我女儿——待会我带大家去后院。”

    一人叫道:“章老爷子,你将宝剑先拿出让我们瞧瞧。”

    章庸仁道:“正有此意!”一使眼色,穿红衣的女儿一点头,将一柄宝剑上红布翻开,双手恭敬地持着宝剑,众人都是伸长了脖子,柳长青看去,见这剑鞘浑身上下漆黑如碳,颜色却要更加深一些,隔远了便瞧不清楚,红衣女子缓缓拔出宝剑,柳长青隔了许远,也听到宝剑出鞘声嗞嗞作响,但却清脆入耳,恍如一人拿着宝剑在山洞之中站立,四面皆不通风,宝剑出鞘之声却回荡不止。

    剑一出鞘,红衣女子柔声道:“此乃熔冰宝剑。”

    剑鞘虽浑身乌黑发亮,剑身却晶莹剔透,刃如秋霜,红衣女子挥舞熔冰宝剑,远远望去,像是他身上的缠带一般,风如刀割,剑却更是锋利。舞了一会,只见四名仆人搬了一块大石上台。红衣女子微微一笑,媚从中生,叫了声“啊哟”,似乎一个手拿不稳,那宝剑直勾勾的掉落,紧跟着宝剑插入大石,直没剑柄。

    众人见到宝剑不必挥砍,只是从空中掉落,毫无力道可言,竟然能插入大石之中,惊愕的说不出话。柳长青吃了一惊,心道:“我师父的清泉宝剑,只能用力将石块砍断,却不能如此般情景。若是用内力强行催进,也只怕剑身已经断了。”

    台下顿时掌声四起,众人赞不绝口,有的说宝剑锋利的,也有说红衣女子舞的好看的,自来“宝剑配英雄,才子配佳人。”若能得了宝剑,又能得了佳人,那当真是上天眷顾,无以复加了。

    台下吆喝声不断,红衣女子将熔冰宝剑轻轻拔出,放入剑鞘,向后退去。

    紧接着紫衣女子出场,拿出一柄宝剑,道:“这是细雪宝剑。”细雪宝剑外观看起来却和一般之剑无异,紫衣女子将剑抽出,众人大惊,见这宝剑浑身血红通透,似乎是用红色油漆泼上去了一般,剑刃较之熔冰宝剑长了不只一倍,手柄处如同一对鹰翅张开挥舞,诡异十分。

    紫衣女子挥舞开来,众人都是大呼大叫,只见一道红光,或由上到下,或从左至右,白昼之中显得异常耀眼,光芒四照,众人眼睛似乎也睁不开了,似乎细雪宝剑正在向自己挥来一般。

    红衣女子舞剑完毕,看见台上大石,轻轻走过去,倒持剑柄,绕着大石划了几下,只见先前稍圆的大石四面皆平,原来是被这细雪宝剑轻轻割去了,其面平滑如丝,光溜溜似乎被人慢慢磨平,谁又能想到只是细雪宝剑轻轻划了几下呢?

    柳长青道:“这细雪宝剑比熔冰宝剑更锋利了些了,熔冰宝剑只是进得石身,这细雪宝剑不但进得,更将石头割下几块,可贵的是这紫衣女子并未用什么力气,当真是锋利之极了。我师父的宝剑,若是内力极强之人,用力劈下去,可能也会这样。”

    忽然身后一人轻声道:“我不喜欢这柄宝剑,一点也不好看,什么细雪宝剑,只怕是‘吸血宝剑’吧?否则怎么会是血红色的?”柳长青身子一震,脸色似乎也像细雪宝剑一般红了,心道:“这说话声音银铃般清脆娇美,那就是安平客栈的那位姑娘了。”那姑娘正在自己身后坐着,自己一直没有注意,直到此时听到她说话,才想到:“不知舒总杜和杜总书又坐在哪里?”

    接着第三名蓝衣女子上前去,又取下一柄宝剑,向众人展示一圈,道:“这柄宝剑,是赫赫有名的止水宝剑!”

    蓝衣女子摆弄身姿,将止水宝剑拔出剑鞘,道声:“瞧仔细了!”止水宝剑剑身白净,看起来舒服很多,与细雪宝剑截然相反。如果说细雪宝剑给人是一种阴沉狠辣、狡狯邪恶的感觉,那么看到止水宝剑,便感觉性情空灵,至真至善。

    蓝衣女子舞起剑来,那可要比先前两位好看的多,众人称赞之声连绵不绝。蓝衣女子走到大石处,将剑用力插入大石之中,倾斜剑身,缓缓转动剑柄,不一会儿,将止水宝剑拔出,两名仆人上台,将大石抬起,只见大石正中间已被宝剑切了一个圆洞,一块圆石掉落在地。

    接下来是白衣女子登场,不用说,剩下的一柄宝剑便是离寒宝剑了,白衣女子将红布掀开,却不说话,往后一转身,便舞起身子,众人尽皆惊愕:“这白衣女子疯了么?剑还没拿到手,怎么便舞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白衣女子才停下身子,一人忽然大叫道:“她手里有剑!”

    柳长青凝神望去,只见白衣女子将手举高了,这才看清楚,原来那离寒宝剑竟是浑身剔透晶莹,纯洁无暇,直若无物。铸剑之人极工心计,不知用些什么涂抹在剑身,竟然将剑身抹的透明一般,这女子又身穿白衣,若不是仔细观察,丝毫察觉不到她手中竟然有一把透明剑!

    只见白衣女子将剑举在胸前,两名仆人拿着刚才被划圆石,扑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丝毫不动,圆石经过宝剑,被切成了两半。

    众人愣了一下,方才醒觉,轰然叫好。

    四名女子舞剑完毕,将剑收好,缓缓下场。众人按捺不住,纷纷问道:“章老爷子,何时才比剑?”更有一些浮夸之徒喊道:“岳父大人,快点开始吧!女婿我等不及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章庸仁朗声道:“比剑之事,尚不忙在这一时半会儿。请诸位英雄好汉先到内堂歇息饮酒,吃饱了饭菜,再比剑才有力气。”

    内堂之中摆下了许多酒席,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内堂共有四个,每个可容纳几百人。仆人过来安排,将两千人分为四组。柳长青找个桌子坐下,那是静观其变,宁死也不会吃东西的。

    酒宴一开,众人便热闹非凡,议论四柄宝剑到底哪一把功更为锋利。又有许多人都来给章老爷子祝寿碰酒,章庸仁每次只抿一小口。

    柳长青只偷偷盯着章庸仁看,忽然一人走过来,道:“爹爹!”

    这人是章庸仁正室之子,名叫章江声,是个三十岁出头的汉子,长得眉清目秀。堂内太吵,柳长青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

    突然章江生脸色突变,跪倒在地。众人纷纷看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章庸仁狠狠摇摇头,大声道:“来人啊!捉了下去。”

    有人认出这人是章庸仁的儿子,不解其意,过来相劝。突然间章江声道:“诸位英雄,切莫饮酒吃菜!这饭菜里有********!”

    这一来连柳长青也是惊愕万分,他知章庸仁让孟郎中他们做药丸,十有八九是要毒害众人,还未查明原因,这会儿便被自己的儿子揭发出来,章府起了内讧,那倒是始料未及了。

    章庸仁面色铁青,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人闯上前去,一把抓起章江声,问道:“什么毒药?酒菜里放毒药,难道你们章府要毒死这许多英雄好汉吗?”

    章庸仁使了个眼色,他身旁武士便要来杀章江生,众人这时哪里依得他胡作非为?一起冲将上来,将武士几招打晕,章庸仁不会武功,被众人抓着不放。

    其他堂上人听说了,便纷纷跑过来,一听众人解释这饭菜里有毒药,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所以。

    章庸仁忽然哈哈大笑两声,道:“我正是要杀死你们,杀死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