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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浩被两个大汉架着,挣扎不得,只得老实随着两人而行。
两个汉子架着钟浩来到山寨的一间大厅内。钟浩见这大厅虽很简陋,倒是建得很大气,一看这山寨必是经营了很久的样子。
两个汉子把钟浩架进大厅后,绑在大厅的一根柱子上。
钟浩不禁心里发慌,这他娘的不像是绑架勒索的样子啊!
那两个架着钟浩的汉子把他在柱子上绑好后,便退了出去。
钟浩抬头望去,见大厅上首一张虎皮交椅坐着一个矮壮的汉子,一副吊眼眉很是扎眼,其目光中透着凶戾。在其下首紧挨着他还坐着一个浑身黝黑腱子肉,形似铁塔的彪形大汉。
这二人正是二龙山的大当家入云龙韦深和二当家过江龙铁大柱。如今山寨生存艰难,他俩对苏跃飞这笔生意很是重视,是以亲自出马绑票钟浩。
钟浩虽不认识二人,一见这两个人的模样,便心中一凉,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似良善之辈。
这时坐在大厅上首入云龙韦深一旁的一个小喽啰吩咐道道:“去把顾老四和苏公子请来,让他们验货!”
很快那个小喽啰领着顾老四和苏跃飞两个人来到大厅,顾老四对韦深和铁大柱拱手行礼道:“见过两位当家的!”苏跃飞只是朝二人微微点头,显然有些不愿意多沾惹这种江湖中人。
入云龙韦深对这金主倒是颇为客气,当下朗声道:“请顾四哥和苏公子验下货!”
钟浩看到两个人来到自己面前,其中一个干瘦矮小的中年汉子,另一个却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只是眼睛有些细长,总是微微眯着,这个公子哥正是在梅花诗会上见过的青州第一才子苏跃飞。
钟浩没想到竟然在此地见到苏跃飞,不禁惊诧万分,忍不住惊讶道:“苏兄?”
那个翩翩公子模样的年轻人,看了钟浩一眼,却目色一冷,并不答话,只是对旁边的顾老四说道:“两位当家的办事牢靠,是这小子没错,四叔把余款给两位当家的奉上吧。”
顾老四答应一声,掏出一个钱袋,抛给过江龙铁大柱,开口道:“这是一百两足色纹银,龙二当家的清点一下”。他来山寨自然不可能扛着一百多贯制钱前来,再说也扛不动。这一百两加上上次的四十两定金,已经比二百贯制钱多不少了!
过江龙铁大柱拿过钱袋打开,往里一看,不由的喜笑颜开,笑道:“好,顾四哥痛快,以后有生意尽管找我们二龙山便是!”
苏跃飞没有理会顾老四和铁大柱的事情,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优雅的轻摇着,对着钟浩笑起来,笑得得很开心。不可否认,钟浩觉得苏跃飞笑起来还挺好看。想起大宋很多文人都有龙阳之癖,钟浩不禁菊花一紧,尼玛,这小子无缘无故的让人绑我来,不会看上我了吧,哥可不喜欢搞基啊。
当然钟浩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苏跃飞很快笑够了,眼中狠厉的精光暴涨,恶狠狠的道:“你小子敢跟我做对,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钟浩不禁大是郁闷,我什么时候跟你做对了,咱俩不过就是仅仅见过一次而已。钟浩忙道:“小弟对苏兄一直很是敬仰,如何敢跟苏兄作对!”
苏跃飞上前就给了钟浩重重的两耳光,恶声恶气的道:“不敢跟我作对,你在梅花诗会上让我下不来台;不敢跟我作对,你在中秋诗会上帮叶亦菡那贱婢作词,让我没有机会迫那贱婢就范;中秋诗会上,本来我有机会抓住柳飘飘的心,也是因你那破词而败;我第一才子的名头是靠真学问挣来的,你小子只不过做了几首歪词,就想抢我第一才子的名头,你去死吧!”说完苏跃飞又恨恨对着钟浩肚子,狠狠捣的一拳。
苏跃飞虽然看上去虽文质彬彬,可是含忿一拳下去,力道十足。钟浩肚腹受疼,不禁下意识的想要弓起身子,但他被紧紧的绑在柱子上,无法弓起身子,双手被勒的生疼。
钟浩实在未曾想到文人互相比试吟诗作对,还能招来这么大的祸事。钟浩心中忍不住大骂:就为文人比试落败这么点小事,就要杀人灭口,尼玛……这就是个疯子。钟浩不知道,如今自己在青州已经被传为第一才子了,其实苏跃飞心中最恨的是钟浩抢了他第一才子的名头。
钟浩心中虽早已是将他骂过千万遍,但自己现在命悬人手,不得不低头,忙在脸上堆起一丝笑意道:“小弟实在不知道苏兄对叶亦菡有意啊,不然小弟断然不敢坏了苏兄的好事。小弟实在是无意冒犯苏兄虎威,还望苏兄见谅。”钟浩实在没想到给叶亦菡做那么一首词,惹出这么多是非,不但惹恼了唐威,这还得罪了苏跃飞,早知道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做。
钟浩说完见苏跃飞只是冷冷的望着自己,丝毫没有被打动,当下连忙又道:“小弟实在没有什么才气啊,那次梅花诗会上,实在不是小弟要跟苏兄打擂台啊。小弟实在是被众松林书院赶鸭子上架啊。还有小弟那词作和对联,其实也都是小弟好友崔六公子所做,小弟是剽窃的。小弟实在没什么才气,如何能抢苏兄第一才子的名头。”钟浩只得睁着眼说瞎话,继续胡编一番,希望能打消苏跃飞杀意,顺便把崔烨搬出来,让他要对自己下手的话,多些顾忌。毕竟在青州崔家是一个很难撼动的庞然大物,没有生死大仇,很少有人愿意去轻易招惹崔家。
不过钟浩的打算显然没有奏效,因为厅内各人听了钟浩的话都没有什么反应,显然众人既然敢绑架钟浩,自是把钟浩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做好了应对之策。
苏跃飞冷笑着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尽管花言巧语,今天也难逃一死。你搬出崔家又能怎么样,等会我让你死后尸骨无存。崔家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又如何能知道你是谁杀的,又能奈我何?”
钟浩不禁感到一阵凉意,不禁暗惊,难道自己今天真得要交代在这儿?自己在大宋刚开始混出些滋味,自己可不想死啊。
这时那两个当家的下首站着的几个汉子中,有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走了出来说道:“爷们最喜欢用人心肝下酒,苏公子既然如此恨这小子,不如我替苏公子就剜了这小子心肝,下酒如何?嘿嘿,不知苏公子有意否?”
苏青频咬牙道:“甚好,我们就以其心肝下酒,饮个痛快。”
钟浩不禁心中惊惧,原来真有喜欢人食人心肝下酒啊,卧槽,被人剜了心肝下酒,这是何等悲哀之事啊。这不是二龙山嘛,怎么水浒中清风山矮脚虎的嗜好,在这里也流行。
那黝黑的汉子手腕一翻,从袖中掏出一把解腕尖刀,来到钟浩面前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苏跃飞道:“苏公子,那爷们可就动手了,爷们把这小子的心肝剜出来下酒,嘿嘿,你多大的怨气也能消了。”
苏跃飞抱拳道:“那就有劳兄弟的了。”
钟浩吓得瑟瑟发抖,尼玛,还有比这还惨的死法,自己心肝被人家拿去下酒,自己死的也太悲催了吧。
那黝黑的汉子把钟浩的衣衫一刀划开,用力一扯,便露出钟浩白皙的胸膛,钟浩不禁吓得有些腿软了,忙求道:“大哥饶命啊,小弟还薄有家资,若大哥饶了小弟之命,小弟愿尽数奉上。”
那黝黑汉子笑道:“我们绿林自有我们绿林的规矩,受人钱财,忠人之事,我们二龙山既然答应了苏公子的生意,就一定要做完。你小子那些钱财就留着下辈子花吧。”
那黝黑汉子让一个小喽啰去提了一桶凉水,用水瓢舀起一瓢来泼在钟浩的胸口,转头苏跃飞笑道:“用凉水一激,这心肝挖出来下酒,特别脆生!兄弟待会包你吃不够!”
苏跃飞虽然听到那黑厮说的恶心,但心中却又感到一丝强烈的快感,是以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丝笑道:“那苏某一定要尝尝!”
那汉子拿着解腕尖刀在钟浩胸前比划几下,想是寻找心肝的位置。钟浩早已吓得腿脚软了,要不是身子被绑在柱子上,怕是早就瘫在地上了。
那汉子看着钟浩害怕的样子,桀桀怪笑道:“放心,小子,爷们刀法快的,这第一刀下去,会把你肝挑出,第二刀就会是心脏。两刀之间不会超过一弹指的工夫。这第二刀下去,你就解脱了,你只需忍耐一弹指的工夫。是爷们你就别大叫,你一大叫,心脏充血太多,你这心就不好吃了!”
钟浩无语,这什么人啊,要吃我心肝,还不允许我大叫。不过钟浩此时知道必死无疑了,哀求那汉子道:“大哥给小弟个痛快吧,先给心窝来一刀不行吗?”
“那可不行,我这一刀扎在你心上,你立马便死了,这死人心肝就没法吃了!放心吧,我靠山虎韩光这刀法不是吹的,说两刀不会超过一弹指的间隔,便绝不会超过一弹指的间隔,你就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