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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新紧盯着，便见水碗里的香灰，渐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但那女人的模样很奇怪。
看样子，大概不过二十多一点的年纪，像是趴在地上，额头上下全是鲜血，眼睛瞪得老大，颇为骇人。
夏新一下子就对上她的双眼，吓得他一哆嗦。
而这时候，夏新蓦然注意到，万家远指尖又冒出来了一滴血。
那血液如同一条细线一样，顺着万家远的指尖、桌面，慢慢地爬进水碗里。
渐渐地，香灰又出现了变化。
那个女人的模样，从原本死时的模样，渐渐变成了一堆白骨。
四周的香灰，也逐渐变成一些奇怪的画面。
那不像是在地面上，或是棺材里。
倒像是在什么墙壁里，但又不像是。
背景画面有一块一块的砖墙，可中间空间很大，不像是普通的墙壁。
而且，墙砖上面，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好像是小孩子的画。
夏新看着这个背景环境，再看那一堆白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以睁开眼了。”瞥见水碗里的画面，将离淡淡地开口。
万家远像是被人点了一下似的，丝毫不受操控地睁开眼。
下一秒，他便看到水碗里的画面。
“啊！”
万家远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靠，身下的椅子，都被他带得往后移动了半步。
将离伸出手，指了指水碗里的画面，道：“先别叫了，看看这上面的画面，你熟悉吗？”
万家远闻言，脸色还是很白。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
顿了一秒，他试探地再次往水碗里看过去。
水碗里的画面，依旧是一堆白骨。
但是，万家远还来不及尖叫，忽然看见旁边墙砖上面的画面。
他整个人一愣。
“看出来是什么地方了？是你熟悉的地方？”将离捕捉到万家远的神色变化，问道。
万家远吞咽着口水，还是有些紧张，但是诡异的画面，还是压过了心里的恐惧。
他紧盯着上面的画，脸色忽然就变了，“这，这好像是我老家……”
将离挑眉，“老家？”
万家远忙不迭地点头，“对……我们老家那里之前有一个风俗，年过六十的老人，要被关进留了一扇门的坟茔里，每日会放上一块砖，直到完全将坟茔全部堵上。”
夏新眼皮跳了跳，“你们那都是什么陋习……”
“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清楚，现在早就没有这种习俗了，但我小时候不知道这些，看到那些有砖头的坟茔，我就跑过去，用烧过的木棍，在上面画画，有时候也会用石头画……”
说着，万家远眼睛红了，颤抖道：“我，我觉得，上面砖墙上的画面，我很熟悉……好，好像是我自己画的……”
夏新蓦地瞪大眼睛，“你自己画的？”
万家远几不可见地一点头，“对……我们家地里也有这样的坟，听说是规划土地前，大家都随便埋的，后来到了我家之后，也没人敢动这种老坟，就留了下来……”
他那时候年纪小，胆子大，下地除草的时候，根本没想到里面是什么。
偷懒的时候，就拿着木棍或者石头，在上面画来画去。
被父亲看到的时候，还被父亲抓回去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