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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虽然在行进当中碰上几次巡夜的护卫,本事却都一般,都被梅宜轩轻易地躲过了。
梅宜轩没有多做停留,一路上不停地穿越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各色花圃、池馆水榭,最后终于停留在了吴府的书房跟前。
书房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独立屹立在在吴府东侧的一个宽阔地方,四周栽满了高大粗壮的树木,院墙高耸,比外面的墙略微矮一点儿。
此时院门微敞,隐隐的从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这么晚了,难道吴江雄还没睡?
梅宜轩感受到,在四周的大树上,埋伏着至少一百人,而且这一百多人比后门那些人武功高多了。
这些人倒难不住梅宜轩,只要小翠撒些迷药粉,这些人就会立即晕过去。只是,既然吴江雄还没有睡,她倒是不能先出手了,想看看这么晚了吴江雄不睡,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还有,听说吴江雄的武功也很高,她不想过早地打草惊蛇。
也罢,就看看吴江雄到底搞什么鬼,其他的事待会儿再说。
梅宜轩隐在一株大树枝上,躲进空间里决定静观其变,到时,如果情况有异,随机应变就是了。刚刚做了决定,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串灯笼也随着这些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穿过小径转了过来。
梅宜轩仔细一看,却见两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劲装的护卫,抬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向这里走来。后面两个身材高挑、也是一身黑色劲装的女护卫拉扯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跌跌撞撞的跟在这些人后面。
随着这些人走进书房所在的院子,院子里的灯笼依次被点亮,整个院子一下子亮如白昼,暴露在灯光之下。
这个院子非常宽敞,五间一字尖顶瓦房坐北朝南,两旁是三间东西厢房,厨房、柴房、茅房等俱全。院内贴着院墙栽种着一圈香樟树,枝繁叶茂,高大粗壮,最适宜隐藏行迹。
此时就有二十几个绝顶高手藏身在这些树的树杈之间,警觉的巡视着周围。和外面的一百多人不同,虽然比后门的五人武功要高出许多,但外面的人梅宜轩很轻易的就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可院内的这些人,就像一片树叶、一截树枝、一块树皮,牢牢地和整棵大树融为一体,梅宜轩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感受到他们的一丝气息。
这也难怪吴江雄这么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实在是他的身边高手太多了。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这些高手的,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梅宜轩正在暗地里揣测,就听从屋里传来一串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大约三十六七岁的中年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灯光下,只见这名男子身穿一身湖蓝色茧绸直裰,只用一根碧玉簪在头顶固定住了一部分头发,其余的披散在身后。该男子长相俊美儒雅,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熠熠生辉,魅惑、性感的嘴唇噙着一丝微笑,浑身散发着成熟男子独有的男性魅力。
此人不用说,一定是这个吴府的主人,吴江雄。
两个高大的随从举着雨伞紧紧跟随着他,不让一滴雨丝落在吴江雄的身上。
进入院子的众人全都被大雨浇的透湿,而那个不停挣扎的小姑娘,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
除了那位小姑娘,刚刚进入院子的众人冲着吴江雄躬身施礼,恭敬的喊道:“见过大老爷!”
吴江雄唔了一声,目光落在那条鼓鼓囊囊的麻袋上,懒洋洋的问:“带过来了?”
抬着麻袋的一名黑衣护卫,躬身应道:“是,奴才已经将他带过来了。”
“打开!”
“是!”
随着吴江雄的命令,一名黑衣护卫将麻袋解开,拽着麻袋一点也不顾忌的使劲儿抖了抖,一个血肉模糊、蓬头垢面的男子立刻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头朝上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晕了过去。
瓢泼大雨肆意的泼洒在此人身上,整个人浸泡在雨水里,这个人却一动不动,很显然伤势过重陷入了昏迷中。
被两个女护卫制住的小姑娘立即惊叫一声,试图扑到晕倒的男子身边去,边挣扎着边愤怒叫喊道:“爹!爹爹!您还活着?太好啦!您怎么啦?你们将我爹爹怎么啦?快让我过去,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
梅宜轩不禁被这个小姑娘吸引,见她长相俏丽,通红的双眼里满是慌乱、恐惧和仇恨。她衣衫凌乱不堪,头发散乱披在后面,稚嫩、瘦弱、单薄的身躯里,好像突然之间爆发出了巨大能量,对挟制自己的女护卫连踢带打,怒骂连连。
可是,终究人小力薄,在两个身居武功的女护卫跟前,她微薄的力量就像蚂蚁撼树,只是徒劳挣扎罢了。
晕倒的男子似是被这个声音惊吓住了,倒在地上的身躯动了一动,艰难的抬起了头,将头转向了小姑娘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几句谁也听不清的呓语。
吴江雄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缓步走到男子跟前,一撩衣摆蹲下了身子,丝毫不在意雨水打湿了衣袍。
两个打伞的随从急忙将两把伞遮在了吴江雄的头顶,不顾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丝毫也不敢大意。
吴江雄蹲在昏迷的男子身边,异常柔和的说:“二弟,只要你将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好心的放了你们一家人,让你们一家团聚。”
地上的男子一声不吭,又将看向女儿的目光转了过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浇在身上,耳聋了一般。
梅宜轩却被吴江雄的话给惊住了!
二弟?天,这个人不会是吴江雄的嫡出弟弟吴江峰吧?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还活着?那,那个小姑娘就是继妻给他生的女儿吴青莹?
这时,吴江雄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只是听在众人耳里,却不亚于魔鬼催命。大家噤若寒蝉的躬身侍立着,谁也不敢吭一声,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嫌我对你们一家太柔和了?蹬着鼻子上脸了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