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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的人可以来,但我也需要亲自带一队人跟着。大院和军营你们随意,只除了几个特殊办公室和材料室例外。”
于师长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爽快的答应了陆远征的要求。
这次事件比他想象中的严重,不仅是大院里丢了人的事件,还有他手下的调查能力以及人品问题。
刚才手下的报告,他听着也很无稽。
一个母亲,推着孩子在大院里散步玩耍,却莫名其妙不见了。
大家不想想这其中的原因,却想着怎么推卸责任。
以孩子母亲独自离开做为调查的结论,在这样的会议上发表言论,实属不负责任。
“好,那你就下令吧。”
陆远征同意了于半山的要求,二人起身握了一下手,同时往外走。
洪局长连忙起身跟上,而剩下的人,却只能在于半山的瞪视下,乖乖的坐在原位。
而走出办公室的一众人,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上小院。
三人一出来就听见了孩子们嘶哑的哭声,陆远征第一时间就来到隔壁办公室,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陆远征,牛春花第一时间是愣神。
可在看见最后进来的洪局长时,她却是眼睛亮了。
“洪局长,你可一定要救救小安啊。她……她一定是被坏人抓走了。这孩子也太可怜了,现在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小安生孩子本就遭了罪,身体就不好。今天又来这一出,我怕……我怕……”
牛春花说着就哽咽了,整个人晕呼呼的站起来。
眼看着她就要摔倒的时候,被洪局长一把扶住了。
“婶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安同志的。现阶段你要照顾好孩子,也要照顾好自已。等着安同志平安归来的时候,你们也要好好的。对了,我和你介绍一下。这位是801的于师长,这位是北城来的陆远征同志,他是……”
“我是翁华的爱人,也是武长卿的叔叔。”
陆远征接过洪局的话,来到婴儿车前看了看两个哭得正伤心的孩子。
他是头一次见到安北宁的孩子,别说小兄妹长得真像安北宁。
小小的脸,高耸的鼻子,肉嘟嘟的小嘴巴,若不是时间不对,陆远征真想抱一抱他们。
“啊,你是陆领导,太好了。有你在,小安就有救了。陆领导,你可一定要把小安平安的带回来。这两孩子……两孩子就指望她了。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孩子们就太可怜了。”
一听说是陆家人,牛春花惊喜的再次站了起来。
她不顾有些晕眩的头,上前一把拉着陆远征的手就开始叨叨起孩子们的不易。
当然,她更想说说安北宁,但最终也没有机会。
只因为现在的时间真的耽搁不起,能来看看她们,也是因为孩子。
现在看过了,三个人快速的离开了办公室。
至于牛春花和孩子,也被送回了疗养院的家,并且安排了两个人来保护她们。
而岛上的安北宁,此时还保持着她最开始的样子坐在地上发呆。
她这一坐,就直接坐到了天黑。
在这个时间段时,她没见过任何人。
当然,不只是没见到人,连一个活物都没见过。
她的耳边除了偶尔能听到“呜呜”的风声和几声鸟鸣,蝉叫外,连海浪声都听不到。
直到天黑后,安北宁腿麻起身,扶着门板踢腿缓解之时,院子里又响起了很轻微的脚步声。
安北宁下意识转身趴在门背后,想要看看外面来人到底是谁。
可惜,天太黑,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过,她却听见了推门的声音。
很明显,有人进了院子,并且也进了院子中某一间屋子。
安北宁侧耳将其贴在门背上,想要听得更多的声音。
再一次,她失败了。
人进了屋子后的一切响动,她半点没有听到。
反而是她所在的木屋后面,突然响起的“咚咚咚”的敲击声。
安北宁又惊又怕,她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她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
那有节奏的敲击后,明显是种暗号。
只是很可惜,安北宁听不出来。
“谁?”
安北宁想了想来到后墙根儿,小声的问了一句。
可惜没有人回话。
安北宁有些失落,好在捂着胸口的手,没有感觉到热度的升高。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一墙之隔的人,虽然不知身份,但对她一定没有恶意。
当然,对方有可能是坏人,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人。
想到自己人,安北宁的心一下子火热了起来。
她狠下一条心,伸出手回敲了几下。
“咚咚咚”的敲击声连续响起,却因为她的激动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惊动的不仅是后墙的人,更有旁边屋子里的人。
随着“嘎吱”的开门响起,后墙外明显的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同样的也有人朝着安北宁所在的屋子过来的声音。
安北宁懵了,她收回手,愣在原地。
静静的听着屋外“哒哒哒”的脚步声的同时,她的心跳也随着脚步声跳得越来越快。
特别是来人的脚步声明显停留在她所在的柴房门口时,安北宁的心跳就像要跳出胸膛了一般。
她随手抄起门边一根手臂粗的棒子,紧紧的握在手中举了起来。
不管是谁进来,她想这也是她的一次机会。
若她能打倒对方,说不得她有可能自救。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对方在门口站了好半天,却根本没有开门进来。
“安北宁,你最好老实点。不想死,就别在里面搞七搞八的。我们现在不找你麻烦,你就偷着乐吧。等该等的人到了,你……呵呵……到时就知道利害了。”
来人是谁,安北宁虽然没看到对方的脸,但她的声音却再次给了安北宁熟悉的感觉。
特别是她叫她名字的时候,更让安北宁知道她一定是她的熟人。
再想想她被关进来前见过的妇人,安北宁有一种感觉,门外的人就是她。
只是她到底是谁?安北宁一时想破头也没想起来。
“你是谁?”
安北宁趴在门背后,静静的等着对方的回答。
只是时间却在两人的沉默中慢慢的过去,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甚至更久。
对方一言不发,直到安北宁都觉得腿软的时候,对方离开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