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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静在家里呆了两天就离开了,在她上飞机离开时,一个老头来到了台北总统府。
台北“总统府“位于中国台湾省台北市的博爱特区,是一栋巴洛克式建筑,1919年完工以后,就一直是台湾地区的最高权力中心。
这栋建筑见证了两次大时代的变迁,先是日日据时期,当时它就是是RB驻台湾的总督府办公厅,45年RB投降后,***南迁台湾后,又成为“中华民国”的总统府。
庄绪山来的时候正是响午,******正在花园里休息,于是就让侍从把他带到了过来。
自从蒋去世了以后,这是庄绪山第一次踏进总统府,在这以前,作为老蒋的幕僚之一,他可是经常出入这里。
在侍从官的陪同下,庄绪山熟门熟路的来到了花园,看到眼前的一景一物,犹如恍如昨事的感觉。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树还是原来的树,可人且不是原先的人。
“庄老,庄老,总统跟你打招呼呢。”侍从官在一旁小声提醒,正在思绪过去的庄绪山回过神来,看到蒋/经/国正笑呵呵的站在眼前,连忙作揖道:“抱歉、抱歉,看到这里的一景一物,想去了过去,实在是抱歉。”
“庄老想起先总统了。”
庄绪山点了点头,“想起了跟先总统的一点一滴。”
蒋/经/国知道人老了,都会想起以前,自己也是步入了晚年,也是经常回忆过去,对庄绪山的行为非常的理解。
邀请庄绪山坐下,还亲沏了杯茶,并双手捧到庄绪山的面前,“庄老高寿?”
庄绪山赶紧站起,双手接过,口中连喊:“不敢、不敢,转过年83了。”
“庄老高寿啊,家里可好?”
简单的一句问候,且包含了很多意思,既然你都退了,就不要再跑来跑去了,在家休养多好。
庄绪山哪里听不出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不想整天在******面前晃,但事关自己的儿女前程,他又不得不来。
“家里都好,儿女都孝顺。不过前些日子,小女收到一封请束,是北边来的,“庄绪山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蒋/经/国的反应,“希望小女去北边一趟,她年纪小,没经历过这事,跑回来问我该怎么办,于是我就只好来叨扰总统先生您了。”
蒋/经/国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他的眼睛且锐利了起来。一旁的秘书见状,向站在不远处的侍从官打了个手势,后者就向周围的警卫员和侍从挥了下手,就带人退出了花园。
见花园里的人都退出去以后,秘书向******点了点头,也跟着离开了。
现在整座花园里就只剩下******和庄绪山两人,蒋/经/国也一改刚才的表情,严肃的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天前,小女一回来就告诉我了,我仔细想了想,认为这件事可能对党国有用,就告诉她北边的事先别管,等我的通知。于是今天我就来了。一切都听总统的安排。”接着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几乎没有任何的隐瞒。
“事情就是这样,我这次来就是请你来拿个主意的,一切听从党国的安排。”
蒋/经/国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周围,用食指在茶水里沾了一下,在面前的茶几上写了几个字。
“明白了,我会吩咐小女的,”想了想又道,“反正我也退下来了,也没人会在乎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正好我也想看看她的香港的办的企业经营的怎样,我就到香港一趟吧。”
蒋/经/国明白这是庄老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掺和这事,于是理解的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庄老了。”说完,就把茶几上的字抹掉了。
见目的达到,庄绪山就起身告辞,******还亲自送出了花园。
庄绪山刚离开总统府,就听到一声,“庄老慢走。”转身一看,正是******的贴身秘书。
“呵呵,小马有事?”
“没事,学生只想亲自送送老师。”
庄绪山用包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道:“自从退下来之后,很多人都不到我哪去了,就算家里出了事,也没个人来关心一下。也只有小马你,抽空来了一趟,还给我出了个主意。嗨,这人啊,心就是这么凉薄。”
“先生原谅,先生家里又事,可是学生且帮不上老师半点,心里惭愧,哪里有脸登门。”说完,就深深低下了头。
庄绪山没有作答,眼神复杂的看了他半响,挥了挥手,“罢拉,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这么多学生中,也只有你来了一趟,还出了个主意,要是没有你,我今天还进不了总统府呢。”
“那老师,有没有跟总统说说?”
“总统日理万机,我这点私事,哪里用得着麻烦总统,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接着又看了看他,想了想又说道:“我那一对儿女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很少回家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家里多少有一些寂寞,总想找人聊聊天,你若是有空的话……”
“学生一定多来老师家里,陪老师说话解闷。”
庄绪山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接着就上车走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上的侍从问道:“老爷,干嘛对他那么好?”
庄绪山在后排沙发上闭目养神,“我从政了一辈子,而我那一双儿女都没有从政的心,这一身学时,总得有人继承我的衣钵。”
“马/英/九,这个年轻人行吗?”侍从不削的道,“当初公子有难的时候,就没见一个肯站出来,现在看你有重新启用的机会,又吧嗒吧嗒的过来,这叫什么事!”
“人走茶凉乃是官场常态,这么多年我早就看淡了,没什么。这马/英/九是我众多学生里面最有心的一位,也只有他来了,已经很有良心啦。”
“怎么,老爷你看好他?”
“蒋亲自挑的秘书,能差到哪里去,有了这份经历,他未来的仕途也不会太差,我的衣钵总得有人继承,我担心一旦我不在了,我的儿女会被人欺负得很惨啊,总得有个人给他们提供些庇护吧。”
“所以老爷看中了马/英/九。”
“他至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庄绪山回家后,简单的准备了一下,两天后就秘密离开了台北去了香港。
庄静半点都没有料到父亲会为这件事亲自来香港,更让她没有想到是,他要陪她一起北上。
“爸,这为什么?”
在香港庄静买的小别墅里,庄绪山仰躺在的沙发上,看见女儿一脸迷惑的表情,把屋里的人全都撵了出去,“不要多问,你只管去就是,我跟你去自有我的事。记住,到了之后,我们各忙各的,无论他们对你说什么,只要涉及到政治,你都不要表态,回来跟我说。一句话,别掺和进来明白吗,学学你的投资人。”
庄静知道,这肯定是父亲接到了任务,而且还是秘密出使,于是没又再多问,表情郑重的点了点头,出去为即将的北上做准备去了。
躺在沙发上的庄绪山看着女儿离开客厅,嘴里喃喃的道:“俗话说,老来得女,是来讨前世债的,是一点都没说错啊,闺女,你就是来讨债的,爸爸能为你们做的都做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咯。李怡炫,这个年轻人透着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