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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璋将两幅画铺在长案上,看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没想到这丫头回府后,又画了两幅画出来,还真是勤快。
只是不明白,如今她有这么多生意产业了,哪家贵女都不如她有钱有身家啊。
怎么还总是很缺钱,缺到要自己一直卖画赚钱?
他今天也就是过来给她送乞巧节礼,想着来都来了,回书楼看看书也好。
上了三层就想到她会不会又作画了?
没想到,走到熟悉的角落书架一看,还真有两幅。
恐怕小丫头也想不到,她放在书楼三层的画,大多是被他带走的,并不是林平湛。
今年不只是小丫头的生意一路大力发展。
他的产业也在快速增加,几乎都是酒楼、酒庄和酿酒作坊、田庄。
如今又增加了与小丫头合伙的小吃铺,又多开几家茶楼。
在陆微雨想着,搭大表哥的顺风车将自家的酒楼一并张罗了,能省时间也省盘缠。
其实萧云璋和林平湛也是这么想的。
去都去了,也就多耽搁一两天时间,将能开的铺子都开了。
省得以后又跑去一趟,浪费的盘缠和时间更多。
因为路上又要多耗出许多时间了。
因而,林平湛此次北上,也带了不少管事人手。
这样,就不用他每到一处事事亲为而浪费太多时间。
而他暂时还不用出门,就常来关注小丫头,万一又有画呢?
没想到,他真的看到了两幅画!
细细欣赏一番,他在身上摸了摸。
没有摸到钱袋,便打开窗子朝梅园方向打了个手势。
很快就有个护卫从一棵梅树跃下。
不过护卫也不能直接从窗口飞腾而上。
而是从书楼门口请示了余老头,走到二层往三层的楼梯上。
哪怕是大殿下的护卫,也不能上三层。
萧云璋也站在楼梯上等着,见他到了,伸手道:“钱袋子。”
护卫随即拿出钱袋递过去。
萧云璋打开凑了一百八十两的银票加金叶子,将钱袋子扔回给护卫,挥了挥手。
“一会儿回去了。”他想回去裱画了。
护卫领命,下去通知其他人。
萧云璋将窗子关好,将银票用金叶子压着,一起放在原本放画的那个位置。
这一层别人上不来,余老头也不会每天来打扫。
再说陆微雨选择了这一处放画,自然是与余老头打过招呼的。
因此,要么是余老头以后来打扫发现,还是陆微雨继续来放画时发现。
画没了,钱对数,自然会明白。
萧云璋来了、走了,陆微雨浑然不知。
如意品尝过多种乞巧糕点之后,就兴冲冲地准备食材,开始试做。
虽然品质比不上,但用糯米做出来的新点心也有了两、三种。
陆微雨尝过之后,便各各打了几小包,让梅兰竹菊给小妹妹们送去。
凌风公子虽送了七盒点心,但这七盒加起来也没有重复的品种,她没办法请别人分享。
就是自己身边的丫环们,也只有如意才能尝上一口,到后面就吃上一半。
为的当然是自家小吃铺的新吃法。
只不过,她们要做的已经不是巧果了,而是为年关生意早做准备。
巧果,不过是打开她们的思路,为增加新品种提供提供。
用料搭配是重点,形状、颜色什么的,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吧。
七月初十,陆天尧回来了。
原来这些天他趁着巡铺的便利,去了阳城。
早在端午之后他就让曾家人在阳城曾家附近买了座宅院。
再在曾家人的帮助下,安置好了管家和下人,护院也是开武馆的曾家选的人手。
虽说要送自己守寡十余年的母亲回娘家小住,但也不能一直住在曾家。
因而,为了以后常住方便,就在曾家后街高价买到一座宅院。
等中秋之后,他就送母亲回阳城去,等年关时接回来。
为了让母亲住得舒适习惯,他这几天专程跑过去看了安置好后的宅子情况。
给母亲的院子尽量按伯府里的素心堂布置的,一样也有小佛堂。
院子也叫素心堂。
陆天尧回来与夫人说了一声,就领着夫人一起去素心堂见母亲。
将阳城的情况说了一遍,重阳节还能去阳城外的南枫岭看枫叶呢。
南枫岭的火枫林是阳城一景,也是陆老夫人年少时的记忆。
因而,她也很期待,只是担心她走了,陆芊芊落了单,也无人教导她。
毕竟田庄之事如何做帐,这才刚刚上手呢。
“母亲不必担心,你也教了她这么久,也不能一步一步都跟着她,让她反生了依赖之心。”
“母亲也不要将她带回去了,不能让她与曾家孩子联姻。”陆天尧连忙阻止道。
“其实规矩和道理,母亲已经教过了,听不听得进去、愿不愿意上进,还得看她自己。”
“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母亲可以再集中教教道理和规矩,剩下的也不要着急。”
“我是打算等母亲回阳城后,安排一个女夫子进府,专教琴棋书画。”
“除了微雨三岁多就去了庄子上,接受的教导最全面,其他丫头们也都要学学。”
“西府里那些孩子都很好,别耽搁了,早点全面些的教导。”
“女夫子这边已经在寻找了,首先品行一定要端正,若一个不够,就找两个、三个。”
“每天安排马车接送,不住府中也省了闲话,这件事以后可以交与西府里宋氏来管。”
“她能将自家的嫡庶姐妹管好也是她的本事,不防试试也让她间接地教导芊芊和芸芸。”
“我家夫人自然不能为这事儿操心的。”陆天尧又补充道。
“夫人难得今年状态好些,让她享点清闲,等入了冬又得小心养着了,不能累着。”
再者,伯府小姐读书一事,理应嫡长嫂当家安置,庶房孩子过来一起读书只能算顺便。
但现在他将事情交与庶房弟媳来管。
也间接说明,伯夫人的身体情况,仍然不能操心这些问题,不能劳累。
现在的康复只是暂时的。
所有人都知道,武昌伯夫人一到入冬就开始卧病,天气越冷越难熬。
“既然交与西府里负责,那地方可选好了?”
陆老夫人觉得这么安排也不错,只是……
微雨身为嫡女并不参与,主要是自家这边两个庶女,西府里还有嫡庶四个孩子。
那到底算哪边呢?
就怕西府那边不愿意,怎知那边没有自己安排人教导孩子呢?
“往西府的侧门附近那座竹风轩,有座两层小阁还有一间花厅、一间敞阁、一间暖室。”
“孩子们都已识字,年纪又都差着些,若像儿郎那般教读书也不太好划分。”
“只教琴棋书画顺便明确规矩、礼仪、道理,这个读书人家养出来的妇人多半都能教。”
“在寒门小户里多的是这样的女眷,寻那知根底些的,再让宋氏盯着些就好了。”
“若是合用,便教个三年五载的也行,若不合用,那就换人再教。”
陆天尧说着他的想法,又解释这些想法的来由。
这是在阳城与表兄弟喝酒时,谈论到子女教导的难处。
表嫂端菜过来时听见,就说她娘家邻里有间女塾,就教这些。
和儿郎读书的私塾一样,只不过专教琴棋书画。
还有城中有座绣坊,也有绣娘教小姑娘绣技的。
因此,他就动了请女夫子的心思,在府里集中教导。
而不分散让各自的奶娘、嬷嬷们去教,容易受到她们身边这些人的影响。
好的学更好、坏的学更坏。
陆天尧现在无比后悔,这件事办晚了。
芊芊若早点另外请女夫子教,而不是交由杨氏和奶娘去教,也不至于长这么歪。
杨氏有私心,奶娘自然也会为杨氏和芊芊的利益打算,也是为她自己的利益打算。
让这些人平时教唆得多了,芊芊自然就将微雨当作绊脚石来对付。
而他那些年宠孩子,也不是要将孩子宠坏,只是思量不周,现在只能极力补救了。
“那就先试试吧,在香云寺小住时,我就看西府里那几个丫头相处很好,论管教,确实是那边强些。”
“咱们吃了人丁单薄的亏,把孩子宠坏了……”
陆老夫人也明白过往心善,有些规矩到底是没有立起来而有今日之隐患。
“只是两府里所有姐妹都在一起读书学艺了,单单少了微雨,会不会……”
陆老夫人又担忧地道:“若微雨自己不愿意去学也罢了。”
“若是她知道你当爹的不安排她,岂不是要难过?”
“再者微雨虽与芊芊和好了,但她心里是不是真的释怀?芊芊与她又是否真的握手言和了?”
“七巧节,微雨给妹妹们送巧果,早上送的有芊芊的,傍晚送的就没有芊芊的了。”
“这事儿芊芊自己还不知道呢,不过是昨天周氏过来陪我说话时夸微雨,我才知道这事儿。”
“她们姐妹恐怕也是貌合神离,让人操心呐。”
“若能放在一起读书,不知可有机会……”真正互相了解,从而真正释怀?
一听母亲想让微雨也参与到学琴棋书画的读书里来,陆天尧急忙阻止。
“母亲对微雨的本事还不够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