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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乘风无奈地瞟了他一眼,低声解释道:“现在她为虎国的事正鞠躬尽瘁着呢,我可一点不敢逆着她。谁叫你背后说她坏话来着,自求多福吧”
苏青灵见两人咬耳朵,故意咳了一声道:“星 ̄哥,你不是跟龙浩天混得风生水起的嘛,怎么就只带了这么些玩意儿回来?”
感受到了主人的醉翁之意,小米腾地站了起来,兴奋地冲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摆了摆头。
周星星看着小米那双大角,多日不见似乎更粗壮了些,也磨也更锋利了些,不禁打了个激灵。想起当日苏青灵逼自己给小米洗澡,被小米顶着自己屁股逼自己在草原上狂奔的情景,那种猫捉耗子的游戏一辈子也不想跟小米再玩一次了!
当下赶紧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包裹的好好的物事,带着几分阿谀的口气捧到苏青灵面前道:“萝卜,看,这就是那个凌王抵我200万两银子赌债的奇怪玩意儿。”
苏青灵冷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打开一看,脸色不禁一变:“这个东西,应该也不是这个时代的!”
虎乘风闻言凑近,果然,这块方形砧板样的东西一样也是钛合金的光泽,一样也是严丝合缝,与先前从昭华井内发现的那个实心“蒸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放开小惩周星星的事,三人将两样物事拿到一起,东比西较地研究起来,虽然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但已沟起了三人对这两样非当代物品的连翩浮思。
周星星敲着额头道:“不会是散落了好几件这样的东西,让我们寻了凑起来玩拼图寻宝吧?”
正说着话,侍卫来报,有一名青年男子在宫门外等候,声称要见王妃。
“青年男子?”虎乘风和周星星异口同声道,“会是谁啊?”
侍卫报道:“他并未说名字,只说了‘如今柳向空城绿,玉笛何人更把吹’两句诗。”
苏青灵想了一想,异道:“难道是她?”急冲冲地跟着侍卫去了。
虎乘风和周星星大眼瞪小眼道:“难道死萝卜还留了一手,还有一朵桃花没冒泡?”
两人正疑惑间,苏青灵已着人将那年青人领进了会客厅。苏青灵见那青年男子青衫儒袍,体态雅致,近身时,一股淡淡药香幽幽传来,喉间却也有喉结,只是不知真假,不由得点头笑道:“悬壶济世之人,怎的自身都让人难辨雌雄了?”
那年青人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小妹何花,出门男装打扮图个方便,倒让姐姐见笑了。”
苏青灵客气让了茶:“没有啊,我原先也是如此。”
何花自是早听哥哥说过苏青灵之事,虽说哥哥引见在前,但此番也算冒昧前来,见苏青灵谈笑可亲,不禁也放下心防攀谈起来。
岂料一番话下来,两人甚是投机,何花倒很有当年苏青灵的志气,只是发展领域不同,一个在商界,一个在医药界而已。
听得何花年已十八,苏青灵玩笑道:“小花年纪也大了,如此醉心医术,看样子将来是要嫁个药罐子了。”
何花一怔:“姐姐为何如此说?”
“嫁个药罐子,不是可以任你施为,拿来做各种试验么?”
见苏青灵语带戏谑,何花嗔道:“姐姐倒来取笑我,听说姐姐也是年到双十才嫁给虎王,我现在才不急呢。”
苏青灵一笑,转而谈起进元族的话题。寻思着自己也是近年余未见着代苟、阿骨朵和白城靖几人了,趁着此番之事,着人拿了笔墨来先写了封信给代苟,约定十日后在西风城会面。
安顿好了何花的住宿,苏青灵找了虎乘风说要请假送何花到西风城,跟代苟众人会面一事。
周星星忙不迭地点头道:“回娘家一趟啊,应该的,应该的!快去吧。”
苏青灵见他如脱灾一般地推自己回去,心中好笑,故意伸手到他面前道:“难道本宫回娘家,一字并肩王都不打点些什么吗?”
周星星一怔,犹犹豫豫地把从吴越弄回来的珍宝拿了几件出来,忍痛送给苏青灵,心中暗道,罢了,权当是送几天瘟神出去吧,值了值了!
虎乘风皱眉想了想方道:“此去与代苟大头人会个面也好,不过一定要多加警惕,我国新立,情况不稳,你的安全很重要!”
苏青灵笑了笑:“就象新中国刚成立那会儿,针对国家领导人计划的几次暗杀是吧?想不到我也有这么显眼的当靶子的一天。”
说罢还嫌不够,又从周星星那儿刮了好几件宝贝,取了一支极大的野山参说是给何花的见面礼才走了,也不管周星星心痛地在背后直跳脚。
见她走远,周星星方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跟虎乘风说道:“虎哥,不管怎么样,一定得找个人把这个死萝卜嫁出去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整天整得我哥俩鸡飞狗跳的!”
虎乘风倒考虑着是不是重新给萝卜个名份,让她招个上门郎,既可有人管她,或者说给她当出气筒,不会殃及他们这些无辜,又可让她继续为虎国工作,不被相公雪藏。
可是,哪儿有这么个男人让那个辣萝卜看上眼,心甘情愿的嫁出去呢?
这倒是个很大的问题,牵涉到国事的超级大难题!虎乘风和周星星一时也犯了难。初秋的天气,西风城内已略带了一丝寒意。
府衙内刚好种植着几株梧桐,叶儿略带着一丝黄意,立在枝头飒飒地引着清爽的秋风,投下的荫凉和带来的风的流动,让苏青灵和小米同时惬意地眯了双眼。
何花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人一鹿,拼命忍住了上前研究小米那双鹿角的冲动。
苏青灵暗自看在眼里,心中好笑,嘴上终于忍不住出声:“要是小米换角的话,我就给你留着。”
何花闻听大喜,一看小米抬着头冲她摆着大角的样子,又发怵道:“青姐姐此话可当真?!”
苏青灵失笑道:“别怕小米威胁你!反正它的角脱下来它也装不回去,我做主了,一定留给你!”
两人正说笑着,侍卫将代苟大头人一行人引了进来。
苏青灵起身迎接,却见代苟脸色晒得古铜,连后面的阿骨朵和白城靖都是黑了一层,心知是抗旱所致,心疼道:“怎的一个两个都晒得黑猴子似的,不知道戴顶斗笠么?”
代苟呵呵一笑,倒露出一口白牙来:“哪里顾及那么多,还好种了不少旱粮,又引了一些水救灾,不然今年温饱可真成问题了。”
苏青灵轻声道:“代苟大哥,事情可以慢慢做,人啊,可千万别把自己累坏了,不值得的。”
代苟眼睛晶亮地看了苏青灵一眼,并不说话。阿骨朵插嘴道:“就是,阿哥拼命地做,惟恐没有你做的好,辜负了你的重托呢。”
苏青灵眼神一闪,笑道:“我听说代苟大头人做的很好啊,比我更能吃苦,更加亲民啊。”
不待代苟答话,转而又向阿骨朵和白城靖问道:“小俩口日子过得滋润啊,信也不给我写封。”
阿骨朵撅嘴道:“谁叫你忙啊,靖哥哥让我别打扰你。”
苏青灵冲白城靖一笑,转身取出从周星星那里刮来的宝贝送了过来:“喏,你们的喜酒我没得时间赶来喝,这些算我补送的贺礼。”
白城靖看了一眼道:“这么贵重”
苏青灵塞到他手中道:“送你你就拿呗,怎么成亲了受阿骨朵影响了,话也多起来了。”
又将送代苟和一些雷郎的礼物一一呈上,这才介绍立在一边的何花来。
见是苏青灵拜托之事,代苟自是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苏青灵揽过何花的肩膀低语道:“以后你就跟定代苟大哥,有他罩着你,你去元族哪里都不怕。”
迎上代苟略有些诧异的目光,苏青灵直接解释道:“何花小妹也是女扮男装,代苟大哥可要多照拂一点哦。”
代苟这才知原来又是一个假扮男子的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点头应允了,又和苏青灵谈起一些内政处理的事。
众人一边用了午餐,一边聚起旧来。回想起在元族的岁月,苏青灵不禁有些唏嘘感怀,想起与这些朋友们久未相见,相见后又要长久别离,一时生出“人生几何,对酒当歌”的感觉来。
与大家觥筹交错,一时多喝了几杯,有了几分醉意。
原计划下午即离开西风城,不得不在这里歇息了一晚,第二日方和代苟等人告别,又格外嘱咐了何花几句,各自分头而回。
只要再行三五日,就可回到寒玉城了。
出来这些天,苏青灵还真有些想念两个兄弟了,也挂念着虎国那一摊子事,出来之前虎国就已经贴了皇榜,秋后不拘出身凭考恩科选拔人才,这一路行来,倒也见不少寒门学子在加紧苦读,不过,自己这个主考官可是除了试卷外还要出活题的,为国栋梁,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日金乌西坠,因苏青灵想着赶路,正行到两山狭隘之处,官道上行人渐已稀疏,两旁山林中暮岚渐起,山中的凉气森森地浸了过来。
侍卫见此处地势险隘,通知队伍全速前进,行过此地后再露营休息。百余人打点精神急行,眼见得就要行过两山最窄处的关口,林中突然飞起两只哇哇叫的老鸹来。
与此同时,侍卫队长紧急叫道:“举盾!”饶是反应迅速,已有一些侍卫被两旁林中射出的毒箭所伤,顿时中毒瘫软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保护王妃快走!”侍卫队长紧急下了命令,全队举起手中的藤盾变为突围队伍,掩护苏青灵急急向前冲去。
“不可放走一个!”林中传来充满杀气的声音。四十余名黑衣人从潜伏的林中跃身而出,直奔苏青灵袭来。
我靠!好日子没过几天,又有暗杀了!还真不让人活了!苏青灵心中惶急愤怒,在侍卫队长的藤盾的掩护下低伏在小米身上,心脏紧张得通通跳。
对方显然身手了得,且行事毒辣,对中毒倒地的侍卫一刀一个,毫不留后患。侍卫们举刀对敌之时,又有不少被带毒的袖箭所伤,只得拼力支撑。
眼见得自己的手下越来越少,侍卫队长挥刀斩落飞来的几只袖箭,低呼道:“一队给我顶住,二队策马保护王妃先走!”
二队剩下的十余名侍卫迅速策马,团团护在苏青灵两侧,苏青灵当即催动小米快跑。
小米得到主人指示,屁股冒烟一般地撒蹄跑开,顿时将一众骑马的侍卫们抛得远远的。
正欲交待小米稍稍放慢点速度,前方平整而茂密的玉米地里,突然闪出了十余名黑衣人的身影。
不好,这里还有埋伏,看来此次刺杀真的是心机缜密,誓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苏青灵双手紧紧地攀住小米的大角,伏在它耳边低声唤道:“用尽全力,快跑!”
小米得到指示,四蹄生风,面对前面略已成形的合围圈,突然爆发了神力,自四五米远处蹬地跃起,与此同时,数十口袖箭扑面射来,因着小米的突然凌空,不少落了空,仍有一只斜斜地没入苏青灵的右小腿上。
顾不得瞬间的疼痛,苏青灵紧倚在小米身上,任它驼着自己在电光火石间飞跃过刺客们的头顶,在众人不及反应的时候,飞驰远去。
隐隐还听到身后传来追杀的叫喊,苏青灵意识渐有些模糊,因为肌肉紧张的绷紧,血液流转迅速,造成毒素也快速地袭入身体,渐渐侵袭了自己的意识。
前方的木桥已被毁掉,小米想也不想就负着苏青灵往桥下的大河里跃去,奋力地游着。
冷水浸湿了苏青灵一身,让她意识略有些清醒过来,狠命咬住自己的嘴唇,再次提醒自己不可晕倒,苏青灵双手却不可控制的有些脱力,慢慢慢慢地从小米的大角上松开来。
被毒药麻痹的手脚无法动弹,身体没有办法再安稳地伏在小米的背上,苏青灵软软地从小米侧背滑落,头发在夜色笼罩的河水里轻轻浮散开来。
肺部好闷,鼻腔也好难受,先前还呛咳着几口水,一分钟不到,似乎这种呛咳的感觉也消失了。苏青灵努力睁着眼,水面上已不见了小米的影子,而那不知何时映在河面上的月光,也渐渐地从自己的视线中暗了下去。
原来溺死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很难受很难受,尤其是在明明会游泳,手脚却无法动弹的情况下。
苏青灵吐出肺部最后一串气泡,对水下的压力慢慢失去了感觉
*
暗夜里,璀灿的星星突然离自己很近很近,中间还含着一簇小小的火光,不是说,这些会亮的恒星都是象太阳一样的大火球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幽深,透着一种冷清的寒意?
苏青灵喃喃道:“这么黑,我是到了地狱吗?”
星星突然闪了闪,一下子远离了自己。苏青灵迷茫地眨眨眼,终于调准了焦距,看清了那是一双幽深的眼睛。
吃力地撑着自己坐起来,苏青灵低着头看着自己身上半干的衣服,和已经缠了纱布的小腿,清醒过来,原来自己被人救人,原来自己还活着。
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苏青灵感激地看向那双眼睛的主人,微笑道:“谢谢你”
语音突然停滞,苏青灵别过眼轻声说道:“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心口依旧难以抑制地滑过一阵钝痛,柳锡冥口中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算什么?冤家路窄吗?苏青灵暗暗苦笑了笑,终是不隐瞒自己心中所想,直接向柳锡冥说道:“上次刺伤你的事,是我一时冲动,希望你”
“嗯。”依旧是淡淡的应着。
“你的伤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