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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来苏州已经两年了。惹衣觉得这是来古代以来过的最舒坦的日子了。
没有防备没有倾轧,还有一群可以聊的来的好友,整日里吃喝玩乐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期间因为挂心淇奥因此通信频繁了些,除了淇奥往来较多的就是容以晟,隔三岔五的就寄点小玩意来刷存在感。
不过自从一年前边疆战事吃紧,他带兵前去支援以后,书信往来才中断了。
记得惹衣离京之前用积蓄买了一个酒楼,拟名为致家酒楼,走之前特地留了许多新奇的菜谱给掌柜的。说起那个刘掌柜,虽然他能力平平,但胜在忠厚老实执行力强,这对惹衣来讲是最重要的,惹衣远程遥控,刘掌柜坚决执行,不到一年,致家酒楼纵身一跃就成为汴京家喻户晓的存在,虽说和云来酒楼不能同日而语,却也成了餐饮业的一道清流。
就在一年前,以刘掌柜的名义把那个鲛珠手镯赎了回来,也算对身体原主有了交代。
再过几天端亲王就要携家眷一起回京了,想想还挺舍不得的。
本来去年容清浅及笄以后,上面的调令就下来了,让端亲王举家回迁,但因为那个时候珍姨娘刚刚给容清浅添了个小弟弟,还未出月子,身体虚弱就未能成行,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年。
这两年容清浅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喜穿一身淡绿长裙,显得腰不盈一握,衬得肤色莹白似雪,整个人俏皮甜美。
而赵又晨去年赴京参加秋闱,居然也取得榜眼的好成绩,授封为翰林院编修,标准的七品芝麻官,虽然翰林官品秩甚低,却被视为清贵之选,天子近臣,升迁的速度也很快。翰林学士实际上充当皇帝顾问,很多宰相都从翰林学士中选拔,因此赵又晨现在也是香饽饽一枚。
但是他孤身一人在汴京,家里人总有诸多顾虑,因此这次特地让赵如湄跟着容清浅一起去汴京,一方面和赵又晨相互有个照应,一方面赵如湄也到了议亲的年纪,汴京城的权贵豪绅比较多,都说娶妻娶低,嫁女嫁高,赵家人也希望家里唯一的女孩子能觅得一门高门大户,一辈子锦衣玉食香车华盖。
至于赵又齐一直跟着父亲操练士兵,保卫苏州城,也算小有所成,自然留在家里承欢膝下。
而家里最小的混世大魔王赵又建,虽然最两年收敛了不少,在世人的眼中,比起两个哥哥,他还是算文不成武不就的。
赵又建在文治武功上虽然没有建树,但是那些所谓的旁门左道他还是很有一套的。奇门遁甲,观星占卜,机关术,阴阳学,倒是能说的头头是道,对于这一点,惹衣其实是很看好他的,于是赵又建也把惹衣当成知己好友,毕竟在整个苏州城,能够在这方面和他交流的也就这丫头了。
所以听说惹衣要走,这小子也打包好行李,准备进京去游历一番。
离别总是伤感的,容清浅同外祖母一通辞别,言辞切切,惹得老人家又是一番伤怀,他们这一走,家里就剩几个孤零零的长辈,叫她如何不难受。
“来日方长,等晨哥哥和湄姐姐他们安顿好,我们就来接您,到时候我们在汴京相聚。”日子有了盼头才有继续的欲望,相信那一天不会很远的。
相对于老人家的不舍,几个年轻小辈倒是对未知的远方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一路上边走边玩,走走停停,倒是比容清浅他们来时多花了一半的时间。
两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的到了汴京。
王府人际关系太过复杂,赵如湄和赵又建自然选择投奔赵又晨去了。而惹衣一行人的第一站自然是回端亲王府。
王妃章云日盼夜盼终于盼到端亲王回府,前三天就指挥下人把府内的上上下下都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各种物什该整修的整修,该换新的换新,只把王府装扮的焕然一新。
今天一大早就吩咐厨房备下了王爷喜欢的吃食,更是细致用心的将自己装扮了一番,力争用最完美的姿态迎接阔别多年的夫君。
惹衣坐在马车上,远远的就看见一群人乌压压的立在王府门前,走近一点才将人物看了分明。
为首的自然是王妃章云,只见她云鬓高挽,斜插一根紫玉金凤钗,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整个人显得华贵典雅,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是显得五官柔和了几分。
站在她左手边的就是妖孽男容允澈了,两年不见他倒是显得愈发健硕起来,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左右,在一群人中显得格外高大,一双狐狸眼,眉如远山,眉梢上挑,占尽妖娆之姿,此刻他双眸微翕,流转的目光尽是魅惑之态,让人不自觉地沉沦。
章云的右手边就是那个喜欢和关予谦穿情侣装的若夕郡主,一身月白的纱衣飘逸俊朗,衣服倒是十分好看,但穿在她身上总觉得很违和,并不是说容若夕的容貌不佳,相反的,容若夕是属于那种媚骨天成的容颜,五官极盛,妖娆妩媚,如果穿那种艳色的衣裙,绝对让人转不开眼球。可是她偏偏喜欢这种寡淡的衣裙,倒是显得有些突兀了。
而她身边的容疏影就与她截然相反,两年过去了,虽然五官都长开了,却还是一副行走的首饰架子,恨不得把身上能挂的地方全都挂上奇珍异宝。
所有闺秀中最得体的还是才女容唯香,只见她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盈盈浅笑,自然一股现世安稳的书卷气,当然如果忽略掉她看到容清浅后眼底浮现的那股愤恨,那就十分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