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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紫苏没有说话,那人又继续道:“你说你是百里家的当家,可是一个嫡亲大小姐既没有丫头婆子伺候,又没有小厮家丁跟着。你孤身一人地混迹在男人群里,又长得这么漂亮……啧啧,说你是当家,谁信啊?”
杨家人在听了这人的话后,不禁都哄然大笑。
“该不会是百里老爷子的哪房姨太太,来这里冒充稚儿吧?”
“哈哈!”
“哈哈哈哈哈!”
这些人哈哈放肆地大笑,他们看着紫苏的目光那叫一个猥琐无耻,令紫苏的脸顷刻间寒了下去。
而孙丑在一旁听着,却并没有出言阻止,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了紫苏。
这个老东西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紫苏的眼睛?她当然知道这是孙丑故意不出面阻止,目的就是想要衡量紫苏的斤两,看一看紫苏会拿这些粗鄙的农户们怎么办。
像这种粗鲁而又难听的话,恐怕是任何一个大家闺秀都听不下去的吧?有些胆子小和、注重名节的,可能都会哭着跑掉了也说不定。
百里紫苏这个小丫头片子,她会怎么做呢?
孙老伯还真是很期待。
真是条老泥鳅,不是一般的滑头。
紫苏在心中冷笑,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寒意。
见紫苏还是没有反驳,杨家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可惜他们忘了,家主是从来都不会自己出言反驳的。当然他们也不会让别人代言,他们的代言人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动手。
像个难民的人正为他那下流的玩笑兀自乐个不停,便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还不待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肩膀上却传来一阵巨痛。紧接着,便听到“咔吧”一声,他的半个膀子便整个从肩膀上滑了下来,让他的整个上身都呈现出诡异的角度向下倾斜了下去。
“嗷嗷嗷!”他又惊又疼,吓得大声叫嚷,连声音都变了调。
其他正在哄笑的人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看清发生了什么,这灾难便落到了他们身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杨家的人有的挨了拳,有的挨了踢,有的直接就被pia得飞了出去。几乎只在眨眼之间,那些嘲笑紫苏的人便趴倒了一地。只有几个站在最后面的人还傻愣愣地怔在那,像是一群被吓蒙了的呆头鹅。
被吓蒙了的不仅是杨家的人,还有孙老伯的儿孙们。他们瞠目结舌地看着站在场地当中,一身戾气的医生,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方才还嘲笑声四起的场地,这会子静得连呼吸之声都听得到。
“哎哟……哎哟……”
一阵哀号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那正是“难民”在呻吟。
紫苏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冷冷地道:“他既然有对本小姐不敬的胆子,就该有接受惩罚的骨气。医生,把他的手筋、脚筋都给我挑断,给杨家送回去。”
紫苏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甚至连孙丑的脸上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了惊骇而恐惧的神色,他震惊地看着紫苏。眼前的少女不仅没有流露出半分扭捏,而且神色沉稳,目光冰冷,甚至……她的脸上带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竟然笑得出来!
孙丑只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他自诩是一条好汉,在整个坝上就没有敢动他的人,和他不敢动的人。但这种嚣张,也仅限于“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打个小架,起个冲突,说几句狠话而已。说白了,他先前仗的是百里家的威风,现在仗的是儿孙众多,像这种把对方的手筋、脚筋挑断,还给人家送回去的事情,就算倒找钱他也做不出来。
当然,他也不敢做。
可是,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却如此轻松自然地说出这种话来!说的时候,脸色连变都没变。她得有多硬的心肠,多狠辣的手段,多大的胆色才做得出来这种事!
这一瞬间,孙丑对紫苏的印象,少了几分厌恶,多了几分畏惧。
畏惧。
很好,紫苏要的就是这种畏惧。
看到紫苏眼中闪过的了然之色,七叔不禁暗暗地点头。看起来他将紫苏带到坝上,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紫苏虽然年轻,但确实是一个当家的料。只可惜生做女儿之身,否则,定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这边医生得了紫苏的命令,早就从腰间拿出匕首,朝着“难民”走了过去。
“难民”唬得整张脸都变了颜色,他掉头就跑,却被医生一把揪住。“难民”拼了命地挣扎,但只要稍稍一动,肩膀就疼得要命。不动,又怕会被医生真的把手筋和脚筋挑断了。他吓得整个人都崩溃了,杀猪般地嚎叫着,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掉,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饶是孙丑这样彪悍的角色,都不忍心看了。
那些杨家人早就被这一幕吓傻了,他们都像是被狮子吓傻了的羊群,只会呆呆地看着狮子亮出獠牙,却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
“别动!”医生扭住“难民”的手腕,匕首便朝着手筋处刺了过去。
眼看匕首的利刃就要刺破“难民”的手腕,一声暴喝却突然响了起来。
“住手!”
医生的手,果然也如那声音所说的,停住了。
一抹微笑悄然爬上了紫苏的唇角,她转过头朝着那说话之人看了过去。
来的一共有三个人。这三个人紫苏都见过,他们正是那天带着杨鹏、杨大石和辛氏三人前到百里祖宅“讨公道”的杨五和阿栓、阿牛两个小厮。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到紫苏,杨五的一张脸都快要扭曲成干瘪瘪的风干桔子了。他阴沉着一张满是横肉的脸,一步步走近紫苏。
“百里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杨五阴恻恻地说着,象征性地像紫苏拱了拱手。
“是呀,杨管事。”紫苏故意把“管事”这两个字咬得很重,意在提醒杨五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家主,一个连管家都不是的管事,这天与地的差别让杨五的脸青得有如生铁块,快要生出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