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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罪罚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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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城关于那巫者的传言愈来愈烈。

    关于那夜杀人的场景也被描绘的越来越生动起来。

    人声鼎沸的酒楼内,正是中午人最多的时候,来吃饭的客人打眼一望竟全都是那练家子,楼中不知何时从何地来了个口齿伶俐的说书人,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双眼一瞪,生情会茂的说起来:

    “却说,空中一轮圆月,那匪徒们正要威逼柔弱郎君,郎君心生绝望,臂膀一脱已拿起手中藏好的木刺扎进胸膛,口中呢喃尊贵的大人。”

    说道这一段,堂中的人已人满为患,聚精武神只有说书人的激动声音。

    “血自胸膛中喷涌而出,郎君话语未落,圆月不知何时染上了血色……”

    事件中心的五人,此时已经醒来,路过酒楼时正巧听到这一段,问向六子:“这是真的?月亮变了血色?化为血色刀刃斩了那匪徒的脑袋?”

    也不知那城主的侍卫是如何,将他们五人好生修养之后一点都不询问的放他们走了,对他们相当放心的模样。

    此时走出来才知道有这一出。

    王六此时脸色还有点白,却点点头又摇摇头:“月亮是不是血色的不知道,还有血色刀刃也是没看到的,赖不赖他们的脑袋就那么一下掉下来了,什么都没有。”

    身旁一人原本还听着说书先生的话,没成想听到这五人的言语,这竟然是当事人,当即大叫:“那郎君在这!那郎君在这!”

    众人没反应过来,说书人到了结尾,被打断也不恼,他再次大叫:“那晚的郎君在这。”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拔下了王六的衣衫,一瞅胸膛上那纱布,哪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众人的热情一下子砰的爆发了。

    “哎,郎君,那夜的月亮真的变血月了?”

    “郎君,那匪徒们真的被血月变的血色刀刃给斩了?”

    “郎君,那木刺扎的那么深,为何你还活着?”

    ……

    “郎君,你见到巫了吗?”

    ……

    “郎君”

    王六还有些懵然,胸膛一凉的功夫,在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群推挤着站到了大堂的中央,说书先生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没见过这等场面的王六被这么多人看着,脸一下就红了。

    有人手伸过来摸着那胸膛似乎要辨真假,王六一下反应过来将那手拍开才穿上衣服。

    王河几人被人群挤在外围。

    他们也懵。

    反应过来时,身边人已经没了?

    这下若是不解了众人的惑,看来是不能走了。

    王六尝试开口说自己知道的。

    “血月我是没有注意,不过没看到血色刀刃。”众人眼睛亮晶晶:“那是怎么杀死那些匪徒的。”

    虽然对于不是月亮化成的刀刃有些失望但依旧好奇非凡。

    王六进入回想,人也没有那么害羞了认真道:“比那个还要神奇。”他比划了一下:“那脑袋就那么掉了,一个一个的掉了。”

    有人问:“什么都没用就这么掉了?”

    “嗯,什么都没用,所以我也不知道用的什么。”

    王六继续回想细节:“他们死之前不知道见到了什么,好像遇到厉鬼一样,很恐惧的样子,但他们似乎都说不出话来。”

    众人被吓到了的样子。

    是被厉鬼给杀的?

    “你不害怕吗?”

    王六笑笑,有些羞:“害怕,所以也吓晕了。”

    众人突然一阵大笑。

    王河他们也跟着笑。

    王六继续道:“时候想想便不害怕了。”

    众人更加好奇问:“为什么?”

    “因为那位大人是好人,之前便是她救了我们全村的人,杀了那赖大。”

    “赖大!”赖大此名一出,很多人都知晓了,在附近还是挺出名的,但更多的人是外来人是不知道的便相互询问。

    人们的好奇心似乎没有尽头追着问:“巫是怎么杀死赖大的,那赖大听说用的一手好刀法。”

    王六想了想最后道:“被自己的刀。”大人手中的刀与赖大手中的刀分明一模一样。

    众人更是惊奇了。

    王六不由的又给众人讲起了当日村民大战匪徒的事情,说道危急时刻,村民眼看被赖大斩杀时,众人也都一脸危机的模样。

    此时王六适应了,也是兴致来了,说的也是开始激情昂扬。

    “那日,村民们在大人的指引下全部拿起了武器,赖大骑着高头大马而来……”

    一直说到了傍晚,最后连纱布都解开了,众人都看到纱布底下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黑白印记,圆圈的形状,一般黑一半白,有人眼很是利:“这不是虔香上的虔线吗。”众人一看可不是吗。

    黑白色的线,正好首尾相接构成了半黑半白。

    众人看到一阵唏嘘,很多人脸上漏出自己也不知道的神色,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又透彻心扉的明了一件事:原来真的能召唤巫来拯救自己。

    恶人可以通过第三种途径来斩杀他们。

    有人突然问道身旁的人:“你们有没有看到上面有字?”

    “什么字。”被问的人又看了看:“没有啊,就黑白色的线。”

    那人又问了问另一人,另一人也道没有。

    “不对啊,上面明明有个干字。”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哪。”可想要再看时,台上的王六已经走了。

    王六此时也摸着自己的胸膛颇为感叹,那么深的伤口,戳破心脏本该必死无疑,竟然如记忆中一般,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施舍过多而已。

    至于胸膛上突然出现像是诅咒的印记没有什么恐慌,记忆深处告诉他,合该如此。

    反而因为印记的存在,格外安心。

    王河几人对于王六很是感激,让王六一直休息,养好了身体在干活,每日买了肝脏,肉食给他养身体,不过几日胖了许多。

    也因为王六当日的现身,酒楼内说书先生的词汇已经变化,说的是真实的事,又有那日许多人口口相传。

    离城现在人员混杂,离城有人召唤了巫,对恶人行罪罚的事传了出去,且越传越远,倒是又招来了大量被罪罚吸引而来的人。

    不过这都是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