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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门领域内勾心斗角很是惊险,能成为高等级巫门,成为巫门门主之人,这一路爬上来得罪的人定然数不胜数,而且还有身旁同等级巫门虎视眈眈恨不能占有八级巫门地盘。
云天双被保护的很好,更难得的是云天双没有小姐脾气,很乖很乖。
巫者后期悟性心性尤其重要,只是在家中教导肯定不行了,只有亲身经历才是自己的,如今利用各种天灵地宝终于晋升巫祀后,云家人没有理由再去阻止,为此还特意派了三个巫祭去保护,可见云家人对于云天双的保护程度。
三个巫祭保驾护航,这历练绝对没有什么危险性,性命更是没有什么危险性可说。
可就这么个看起来绝对没问题的历练,它偏生就出了问题。
两个巫祭全都死亡,唯一活下来的巫祭在将云天双带回后也因为重伤陷入昏迷,医者看过后只言剩下最后一口气,无力回天只能等死了。
而云天双……云天行目光有些悲恸。
“全身溃烂,溃烂处是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头,很是可怖,关键是我妹妹一直睁着眼睛,她是有意识的。”
“虽然妹妹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开口说话,但是医者说她是能感受到身上发生的一切的。”云天行脸色肌肉颤抖,看向干支之:“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干支之点点头:“我懂。”云天双正在无时无刻的遭受着莫大的磨难。
“此种手段,必是人为!”
“为何如这次确定?”
云天双看起来有些冷静了,语气恢复平静:“因为妹妹是第一次去历练所以去的是外围,妹妹很乖从不反抗家里人的安排,身后又有三位家中巫祭跟随,所以必定是在外围出的事情。”
“而暗之森林外围几乎没有与巫祭相抗衡的野兽,更何况是三个巫祭。”
“能做到必杀两个巫祭重伤一个巫祭的只有人为。”
他顿了一下,干支之看向他。
他继续说:“能杀掉三个巫祭且让妹妹饱受折磨的手段,明显是报复手段。”
干支之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她听到他说:“所以,我怀疑是巫门内有内奸,暴露了妹妹的身份,暴露了妹妹的路线行程,才有此报复手段。”
干支之似乎是沉思了一下:“所以你实际要加入我的巫门,最主要的是迷惑对方,给对方造成你不是巫门门主,门中慌乱的景象,然后抓住内奸?”
巫门门主被换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尤其还是正当壮年巅峰时期的门主突然不当了,去给别的巫门当门徒去,关键换成的门主还是个刚成为巫祭才一年的人。
这换谁都不服啊,巫门内必然人心动荡,门主的直系门徒们必然也会不满。
干支之都能想象到未来几个月内悍刀巫门的动荡不安景象。
所以干支之得到了上方的结论,她想面前人一个八级巫门门主想要利用她的巫门做掩护也是可以的,如果对方给的报酬足够。
没想到云天行回答:“不,不是。”他连续回答了两个不字,眼神认真:“最主要的是来请门主去救一下妹妹,其次才是抓内奸。”
“我不会再回去当悍刀门主,还请干之门主收我为直系门徒,若为干之门徒,必然永生不叛。”
干支之笑:“前提便是救回你的妹妹?”
云天行点头:“是。”
救一个人,收一个八级巫门的门主当直系门徒,这会再次另干之巫门的声望更高一层,七级门主却收了一个八级巫门的门主,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但是。
干支之坐在座位上巍然不动,手指摩挲着桌子如同抚摸情.人,她:“你如何确定我能救你妹妹?那病症并不好解。”
云天行实话实说:“并不确定!”干支之倒是一愣,对方继续说:“只是一赌,感觉你会,整个巫门领域,恐怕只有你了。”
不还剩下以为无所不能的存在,只是那位太过神仙,想到不敢想。
好吧,干支之没有理由拒绝这么一桩好事。
而起她也很有兴趣去看一看。
云天行喜不自胜的就要带着人前去,干支之也是行动力快的,说走就走,两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悍刀巫门。
干支之在心里询问阴阳:“你对于这病症可有见解?”
这人的病症与当时被当成邪祟的阴阳,利用人杀人时的症状差不多,所以她有此一问。
阴阳回答的第一句是:“主子,这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干支之:“看来这与你的法子异曲同工。”
“是。”见到干支之完全没有怀疑它,阴阳说话就大胆了起来:“这是灵魂在倒退,有人在侵蚀她的灵魂,过不久后她的灵魂就会成为魂魄了。”
“魂魄不是离体吗?”
“对的,就是死了。”阴阳解释:“但是她在完全消散前离不开她的身体,直到另一个东西的灵魂完全替代她。”
夺舍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真的是人为?
阴阳:“桀桀桀桀桀,这个不确定的,占有这个人类的身体的不是个人类呢,但是说不定是人类操控的也说不定,毕竟人类的心可是很复杂多变,又容易报复的。”
与阴阳聊完,她看向床上的女子。
室内窗户全部被打开,窗户上有着一层透明的薄纱,那薄纱潵发出白色的光芒,室内多了圣洁的光泽。
在这些光泽的照应下,那床铺上全身的黑色似乎淡了很多。
全身溃烂,漏出内里粉色间或黑色的肉随着女子的呼吸而蠕动,在那蠕动处能看到一张黑色的人脸,扭曲又恶心。
空间内透着一股恶心的味道。
云天行看向干支之,看到干支之依旧淡定的站在那里,显然疏松了一口气,很多医者一看这种情况连靠近都不想靠近,就怕被沾染上什么奇怪的东西。
然后他看到干支之走上前,伸出那和下巴一样雪白的手指,轻轻点在了他妹妹的太阳穴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干支之靠近的那一霎那,他似乎觉的那黑色似乎消散了很多,也不是消散,就像在躲着眼前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