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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10-25
第二十九章劫持事变
“现在怎么办,高顺将军,咱们还是让他给跑了!”
“还算不错了,敌人的辎重都在这里了,先回濮阳,陈宫军师一定有好计策了!”
“什么,没抓住夏侯惇!”濮阳城内,吕布对高顺和张辽大为光火。
“将军息怒,其实他们已经做得够好了!”陈宫在一旁道。
“其实本来就要生擒夏侯惇了,却突然来了个韩浩,当时天色已黑……”高顺道。
“还说!你们是在怪我没有杀掉韩浩了?”吕布怒道。
“属下绝无此意!”高顺与张辽忙道。
“他们说的也是实情,夏侯惇的武勇你是知道的,徐荣何等人物,被他一枪就挑下马去,除非是将军亲自出马了,不过将军放心,我已派出几人诈降趁机下手劫持夏侯惇,相信过不了几日他们就会提头来见。兖州新定,我们还有许多大事要料理,不能因为敌军一人而延误时机,对了,这里有张邈大人的一封信。”陈宫侍立在旁,滔滔不绝说出一大段话。
“都说了什么?”吕布一向对这内政的事情头疼。
“他说陈留已定,又派遣其弟张超,许汜,王楷平定周边诸县,也很顺利,但雍丘,定陶,毗邻鄄城,鄄城有重兵防守,守将荀彧、程昱智谋过人,派去的间谍都没有成功,还请将军早日发兵攻打,最后他还说……”陈宫顿了一顿。
“还说什么?真是啰嗦!”吕布不耐烦地说。
“将军,我们这次能成功拿下兖州,靠的就是张邈大人及其故吏的帮助,况且现在曹操主力在外,万一张邈大人——”陈宫见吕布这样,只得把当前情势说出。
“好了好了,他最后说的到底什么?快被你烦死!”吕布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额,他说如果我们抓到了曹操,一定要放他一条生路。”
“哼!我吕布只要地盘,对曹操的性命没兴趣。”其实这也是陈宫想对吕布说的话。
陈宫意味深长道:“曹操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啊!”
兖州南部,曹军大本营。
“陈宫,张邈竟然联合吕布叛变了,亏主公以前那么重用他们!”荀彧看着手里的急报微怒道。
“张邈不足虑,然则以陈宫之智、吕布之勇,只怕凭你我二人难以控制全局,唯有等主公回来,在这之前我们保住一城多一城。”一个满脸络腮胡容貌奇伟的中年人手按剑柄道。
“大胡子你说的没错,鄄城乃军事重镇,又离此地较近,由我荀或去搞好了,吕布军投降的人说陈宫会亲自进攻东阿,又要派其他人攻取范县,你是东阿人,对那里的民众比较了解,我相信你的实力,保住东阿则范县亦无忧矣,只不过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东阿安危,全付与君,鄄城之内,静侯佳音。”
“主公之所以将一州事物托付给你,可知你是这方面的人才啊!放心,你想说的就是我要做的,虽然区区东阿还不值得我程仲德放在眼里,可是主公大业来之不易,我也惟有竭尽所能使损失减少到最小了,告辞!”
“大胡子保重!”
“文若保重!”
夕阳西下,斑斓的云彩在天边时舒时卷,夕阳下面,荀或目送着上马远去的亲密战友,一动一静,无限风景都弥散在昏黄的城墙旁。
荀或面色凝重的转身回到大厅,脑子飞快运转着,思索着应对叛乱局面的方案,这场变乱来得太突然,连一向信心满满的自己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驿马的嘶鸣声,他听得出那声音,那是只有当军情十万紧急时才被允许骑乘的驿马,是日行七百里的大宛神驹,全军也才有十匹,他前几天派人去指示夏侯惇将军歼灭城外小股敌军的,同时牵制叛军主力,为东阿城池争取时间,夏侯将军本来是随主公征战徐州的,只因感染上了风寒才被迫回来休养,现在却又带病出征真是难为他了。
“夏侯将军那里怎么样?”荀或走出大厅迫不及待地询问这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却看见了“紫电”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那位气喘吁吁的传令兵看见了荀或,上前抱拳道:“荀司马!”
“发生什么事了?”“紫电”是军中十大亲马之一,虽然才日行五百里,却有一袭深紫色的皮毛,反应敏捷,曾有多次带人脱险的光荣记录,如今连它也不堪驿使,莫非夏侯将军有什么事?
“夏侯将军他,被绑架了!”传令兵颤抖着说道。
“什么?”荀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口第一次这么刻骨铭心地莫名其妙发痛,传令兵后来说了什么,他已经全都听不见了。
“什么?你说夏侯将军被劫持了?此话当真?”说话的青年将领高大魁梧,一脸愤怒。
“属下不敢有半句假话瞒报韩浩将军。”
“岂有此理!”不待传令兵说完,韩浩已上马冲向夏侯惇营地,正是夏侯惇将军把自己从队伍里挑选出来加以提拔,使自己能在军队里崭露头角,不断建立战功,像他这种能体恤军情,宽厚待人的上司可不多见如今都被几个贪图蝇头小利的军队中的败类绑架了,而且夏侯将军还身负与叛军周旋的重任,军机刻不容缓!不惜任何代价,他韩浩都要把夏侯将军平安无事的救出来!
“快把我放了!”夏侯惇剧烈咳嗽着,他的风寒又加重了,可是这掩饰不了他一身凛凛威风,堂堂相貌。
门外戒备森严,大部分士兵都不明白夏侯惇将军为什么驻扎下来不去平定叛乱自己倒没影了,谁也想不到他们的统帅已被人秘密挟持在一座小帐篷里多日水米未进无人诊治奄奄一息了。
忽然人声嘈杂起来,夏侯惇听出了那是部下韩浩的声音,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大叫道:“元嗣,快来救我,我在这里!咳——咳——”
“夏侯将军放心!”来人正是韩浩,他手持剑柄,冷冷注视着眼前这群心中各怀鬼胎的士兵。
“韩浩将军,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们也知道什么叫为难吗?你们不知道你们此举是在为难整个兖州百姓吗?”
“韩将军”几个士兵两股战战跪在韩浩面前,“我们都知道了,兖州已被吕布袭破,主公又远征在外,我们大家都明白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我们不想白白牺牲啊!”
“放肆!”
韩浩“嗖”地拔出长剑,勃然大怒:“主公平日如何看待你们你们比我更清楚,今日兖州有难竟得到的是你们这样的回答!快放了夏侯将军,此剑身上并无眼睛!”
“韩将军息怒,我们只是想赚些财帛以求家用,实在别无他意!”
韩浩手起剑落,几颗人头滚落于地,神情里还满是惊愕。
“难道这还算不上是死罪吗?”
剩下的士兵纷纷弃兵刃于地,齐声道:“皆是此数人主意,吾等愿听韩将军号令!”
韩浩攻进小帐,看见夏侯惇被绑在柱子上,病恹恹的模样与往日驰骋沙场的雄姿英发简直判若两人,韩浩上前解了绳子,扶住夏侯惇:“末将来迟,让将军受苦了!”
夏侯惇微喘着气道:“元嗣好大胆啊,你就不怕刚才那些把我杀了?”
“他们敢!”韩浩把夏侯惇扶到床上,“此等人贪财图利,必不敢杀将军,且杀之无益,只以将军为质而已,我知如此,故敢杀之,使之进退无路,唯死而已,非是不顾将军安危也。”
“哈哈,说得好,你这种思想应该在全军推广开来,日后再有人绑架人质就该效仿你的方法。”
“将军少歇,末将还有事要办!”他大喝道:“带进来!”
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推进帐内,神情甚是狼狈:“韩将军饶命!夏侯将军饶命!”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汝等触犯军法,按律当斩,念汝知错,吾会请求主公好生照顾汝等家人,”
“元嗣,他们跟随我数年,念在初犯,况且现在我亦无恙,何不让其戴罪立功呢?”夏侯惇道。
“将军此言差矣,劫人勒财乃山贼所为,此等人无视军纪,不斩之何以服众?日后此等风气一张,将军又何以治军?”话犹未了,那几个人头已落地。
“唉,惇治军无方,惭愧惭愧!”夏侯惇望着眼前的尸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