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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朦胧中听到有人喊他们起床,神志迅速清醒,按下灯的开关,五分钟搞定洗漱。瞄了眼时间,早上三点四十。
来到甲板的时候,发现有点滴小雨,不过这并不影响安迪的心情,也不需要穿上雨衣雨裤。
“早,船长。”安迪向站在甲板舵手台的琳达问一声早安。
“早安,‘第一名’。”因为早上收鱼的时候,安迪经常是第一个到达甲板,琳达有时候用‘第一名’来称呼他。
托里斯他们依次来到甲板,因为今天是此次出海的第一次收鱼,每个人的精神都有些兴奋。
安迪扫过他们的幸运值,再平均一下,很好,能有七十五点。安迪不想把幸运值临时附加在人的身上,10点平均一下就只加了一点多,不如加在物品上。
安迪他们先把右船舷的稳定器‘小鸟’拖出水面,悬挂在叉架上。
又把右船舷缺口的挡板推开,把那个跟甲板齐平的长方形缺口露出来,上钩的鱼都是从这块缺口处被拖到甲板,这样可以减轻船员的工作压力。
总比越过船舷,把鱼拖到甲板要来的轻松。
等到第一个渔情传声浮标离船不远时,加里安扔出飞天钩爪,钩住鱼浮线,把渔情传声浮标拉近,到了手能够着的时候,加里安一手抓住浮标天线,一手抓住铁匣,猛的一用力,把它提上了甲板。
船长把搭在船舷上的主钓绳扔给安迪,安迪把浮标扣从主钓绳的入水端解下来,然后将主钓绳穿过滑轮,与船尾的主钓绳另一端绑在一起。
这样延绳起钓机工作的时候,水中的主钓绳就会慢慢被收到主钓绳线轴上。
随着主钓绳的慢慢收卷,第一根导线环扣出现在船长琳达的面前,船长抓住导线,防止它也跟着主钓绳穿过滑轮,琳达从主钓绳上解下导线,两手又迅速的把这条导线通过环扣缠在“晾衣绳”上。
“晾衣绳”是一根从甲板控制台连接船尾尾尖舱的细绳,控制台这边略高,导线在重力作用下就可以滑到船尾。
戈兰已经站在那等着,当导线到达船尾的时候,戈兰解开环扣,把导线交给托里斯,托里斯则是灵活的把导线收捡到盒子里,左右手交替拉扯导线,四十二英尺长的导线会被他很快的从水中收上来。
发光棒会被他扔到一个垃圾桶里,鱼钩上的鱼饵也会被撸下来扔进海里。
他俩就得这样忙碌一天,必须跟上船长他们收渔具的速度。
第三个环扣着的是一个鱼浮,船长把他递给了加里安,加里安将渔浮线收到是渔浮线轴上,等到渔浮拉上甲板,他就会将渔浮解下来,放到于渔浮箱中。这是他的工作流程。
船不能行驶到上钩鱼的正上方,那样会很容易使鱼脱钩。
前面几个鱼钩都是空的,不过下一个环扣露出水面时,主钓绳被导线上的重量拉成了横着的“L”型,这表明有鱼上钩。
加里安倚着栏杆抓住导线,一点一点的往上拉。安迪见状,招呼乔伊上前帮忙,他们两人都拿着一个十来英尺长的挽钩鱼叉,等到距离够的时候,挽钩鱼叉就会狠狠的刺进剑鱼的头部,他们一起合力把鱼拉上来。
“哇哦,进账了,能有一百五十磅吧。”安迪笑着给出了一个数字。
“一百七十磅。”船长琳达给出了一个数字,并且用铅笔在舱壁上记下了“170”这个数字。
钓上鱼的这根导线交给戈兰去处理,安迪则是举起了他的双刃锯,来给这条剑鱼换装。砍头,去尾,削鱼鳍,再去内脏,他的开膛手的名号,实至名归。
这条鱼过后,又是几个空的导线,但是接着的又是一条超过一百磅的标准剑鱼被拖上船。
剑鱼有个标准,一百磅的剑鱼被称为“标志”,二百磅,就是有两个标志,五十一到九十九镑的剑鱼被称为“小狗”,五十磅以下的剑鱼被称为“狗崽”,毫无价值,将会被放归大海。
但是“狗崽”有时候因为受伤过重,放回大海也算是浪费,这个时候就可以把“狗崽”留下,鱼获的15%份额为“狗崽”预留的,可以缩减,但是不能超过,并且是按头数算的,而不是按重量!
再下面,船长琳达收上来的是一对缠在一起的导线,每个导线上都有一只小狗,此时都已经奄奄一息,这应该是他们挣扎逃生的时候,使导线缠在了一起。
乔伊和托里斯帮着他们把鱼钩到甲板。谁有空闲谁去帮忙,安迪此时正在清理剑鱼。
船长直接用鱼线剪将纠缠在一起的导线剪开,然后她和加里安要把缠在一起的主钓绳解开。
这算是一个很奢侈的行为,如果她要是跟着船队一起捕鱼,就不得不直接把这一团乱糟糟的线一起剪掉,将没有缠绕的主钓绳两头再绑在一起收到线轴上。
其实主钓绳上存在绳结,会对捕鱼不利,导线会随着鱼的游动而在主钓绳上做平行滑动,绳结要是和环扣碰在一起,会造成鱼的脱钩,甚至会使导线脱扣。
安迪的屠夫技能达到了一定的高度,第一块鱼鳍还没入海的时候,第二块鱼鳍已经在空中了,就像是杂耍似的。
弯刺刀是专门用来清理剑鱼的,鱼鳃需要用刀尖的弯刺掏出来,对与内部的淤血需要圆形刀背来刮,剑鱼脊柱骨两侧“血线”需要用刀刮干净。
鱼尾,鱼头,鱼鳍,内脏,血线都清理完之后,再用海水冲洗剑鱼,这才算完成了一条鱼的上妆。
安迪帮着乔伊清理好了最后一条剑鱼,环顾一下甲板四周,并没有需要清理的剑鱼了,伸伸懒腰,笑看着加里安:“嘿,加里安,你是跟‘老爹’一样老了吗?速度再快一点。”
“就是,加里安,看看你的速度,我们都等着你呢。”托里斯也在旁起哄。
戈兰一边忙着一边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被殃及到的次数太多了。
“嘿,安迪,你们为什么不把鱼放到下面的鱼舱里?是需要我和船长帮你们做吗?毕竟你的力气太弱了。”加里安边解绳结边反击。
“是的安迪,需要我们帮忙的时候请直说。”船长琳达也在旁边回嘴。
不到三十个鱼钩,就钓上了四条鱼,大家都很兴奋。
不过安迪和乔伊真的需要加里安的帮忙,安迪顺着梯子下到鱼舱,加里安帮着乔伊把处理好的剑鱼向下面递给安迪,安迪先把它放在速冻的地方,晚上才会把它放在冰块里。
第一副渔具全部收上来,也就是一百个鱼钩,安迪他们钓上了十条剑鱼,这是很大的收获。
捕捞剑鱼的船长,互相祝福的时候,都祝福对方钓上五十条剑鱼,可见安迪他们的收获。
安迪期待剩下的9副渔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