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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当一群人穿着典雅的礼服,翩翩起舞的时候,主角就会一身褴褛,在这里蹭吃蹭喝。
而此时祁宸的表现,和那些小说里的经典场景差不多。
那是你们远去的智商——多么有哲学智慧的一句话,祁宸感叹道。
空气安静了不止几十秒,没有人能够描述这个时候的环境,总觉得像是在海底呼吸。
而沉默之后,便是一股淡淡的怒火,虽然没有立刻爆发出来,但谁都能看出,那两位前辈,已经十分的不爽。
这种不爽令得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十八愕然的望向祁宸,心头不由得佩服无比,敢这么说这话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两位前辈没有说话,因为再说话,只会觉得自己正视了对方。
苗庆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质问道:“我知道有些人,从普通人到天才修士的跨度很大,也会因此自傲,但老实说,像你这样的天才,不论是在哪里,都不会少,而且,因为你的愚蠢,会给自己带去更大的麻烦。”
祁宸掏了掏耳朵道:“不要告诉我什么高手不可辱,你是养气境,我也是,那两个老头也是,所以,我为什么要害怕他们,所以,你们为什么要畏惧他们?”
为什么?
长孙何等人听到这句话,一个个愣在了原地。
大家都是养气境......
祁宸这句话,有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至少让他们心中对于这些所谓的前辈的畏惧小了许多。
他们并非普通的宗师,如果说要从这些大宗师手下逃脱,相信还是能够办到的。
“愚蠢,那是因为,前辈们不止养气境,因为天地限制,一旦没了限制,必定超凡入圣。”
祁宸耸耸肩:“所以,这就对了吗,反正都还在养气境,同道中人,不分年龄,我为何要被你们质问?”
苗庆深吸口气,眼中已经满是杀意:“因为,我比你强,我已经到了四步宗师,而你才走出三步。”
“如果修为等级便能区分强弱,那干嘛还要战斗,大家遇到了,互相报一下各自的境界,不就可以了?”
“都在养气境,你算个屁!”
这个“屁”字才刚刚落下,十八和迟易便退后了一段距离。
风雪骤变。
因为苗庆动了,长发根根晶莹剔透,而后越来越长,到了最后,竟然化作了一条条黑色的细长虫子。
虫谷的心法很特殊,他们的体质就更特殊了。
苗庆之所以实力成长的如此快速,便是因为他有一段类似于化蝶的过程。
成年之前,他只是幼虫,成年礼之后,便迅速的蜕变为蝴蝶。
他一生的天赋在这个过程里极尽璀璨,不断的发挥,而后推动着修为一路向前。
乌黑的鞋子碎裂,有些赤色的双脚踩在雪地里,那雪仿佛被染红了一般,极其刺眼。
他微微用力,雪地发出微吱的响声,给人一种轻盈和灵动的感觉。
他的头发,刺了过来。
说是刺,更像是一张巨大的虫网,绵延十数米,每一条虫子都在嘶鸣,那不是噪音,而是一种类似于催眠的声响,就像是用手揉着塑料泡沫。
祁宸的表情略显凝重,体内的气海极速旋转,磅礴的灵气毫不吝啬的涌现,最终汇聚到了腰间的细剑之上。
“杀!”
仿佛是信号波动了一下,发出一种类似于干扰的声音。
这一次,祁宸没有使用任何的功法,而是拿着细剑,单纯的一剑斩了过去。
这一剑太暴力,暴力到令十八几人都脸色微变。
因为在他们眼中,祁宸太冲动了,?以他们如今的修为,?加上天地环境,每一个修士在战斗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计算着自己的灵气。
一旦灵气耗尽,相当于断了双臂,很容易被敌人反杀。
而此刻的祁宸,在他们眼中无异于自杀。
但他们却不知道,祁宸的心法有多么强悍,加上他的血脉经过不断的提纯和激活,甚至连血脉里都能产生大量的灵气。
可怕的力量几乎是碾压式的,疯狂而不顾一切。
剑气纵荡,嗡嗡的剑鸣将远处悬崖上的雪抖落,令那附近的针树尽碎。
他舍弃了一切技巧,只用最野蛮的力道,管你是蛊虫还是什么攻击,通通碾压。
纵剑而骄傲。
猝不及防的猛攻,让苗庆脸色骤变,他的头发一根根断裂,从断裂处不断有浓郁的鲜血流出。
只是,他没有后退,而是再度提起一口气,伸手甩出一道金乌一般的法器。
“你撑不了多久,能斩出多少剑,两剑还是三剑。”
他很清醒,虽然震撼于对方的力量,可依旧自信。
金乌绵延不绝,发出一种奇怪的波动,像是一种虫鸣,紧接着,卷起音浪,再度朝着祁宸而去。
对付这种野蛮而暴力的攻击,最适合的就是和对方消耗,而且让对方攻击不到自己。
祁宸再一剑送出,只觉得自己的剑沉入了海底,音浪滚滚,宛如一只无形的巨兽,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撕扯开来。
祁宸半蹲着,持着剑,挡在空中,手臂肌肉紧绷。
四大势力的高手,一直是个传说,他们很神秘,连修管处都无法知晓他们的具体情况。
他们和山里人有关,传闻学习的功法和心法,都是从山里带出来的。
他们蛰伏自己,只为等到灵气的回归。
可是,这一刻,祁宸隐隐有种感觉:“好像,你也不是很强....”
苗庆的瞳孔猛然一缩,?并不是因为祁宸这句话,而是因为对方在一瞬间,气势又增加了几分。
那是一种狂暴的气息,像是有什么野兽在体内苏醒。
祁宸最近捉摸着自己的血液,在利用那道刀意反复折腾后,终于掌握了一种方法。
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血液流速,一旦血液流速越来越快,那么在一瞬间,他的力量就会暴增。
他不知道自己的血统来自哪里,但至少不会比这些家伙差。
祁宸不以为耻,也不会去在意,只要这血统足以让自己变强。
苗庆终于后退,因为对方的剑气已经完全割裂了金乌,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道血丝。
他心里不爽,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他拿出一柄长笛,缓缓吹奏。
一只只蛊虫从长笛之中拍了出来,成千上万,每一只大概有指甲片大小。
雪林之间,瀑布之下,枯叶和碎石乱泥飞舞,寒风割裂空气,像是上个世纪的火车开过,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虫群化作长刀,斩了下去,携带着雷霆之势。
只是,他没有料到,祁宸的速度更快,快到他这边刚刚攻击成型,对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体右侧。
那一抹剑,像是野兽的獠牙,对着苗庆的喉咙抓去。
伴随着一道令人牙齿酸痛的摩擦着,剑斩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看似柔软的衣服,竟然比钢铁还要坚硬。
长剑一路划过,带起一连串的火花。
祁宸满脸通红,以他使用血液的功效,现在只能维持短短数十秒。
只是,他的打法太不讲究套路,一只手臂猛然抓住了对方的肋骨,双脚一蹬,凑到了对方的眼前。
然后,一头狠狠撞了过去。
咣当!
苗庆发出一声惨叫,殷红的鲜血滴落在雪地,不断晕染开来,他整个额头被撞裂,有一半凹陷了下去。
而反观祁宸,除了气喘以外,却没有任何受伤,因为他的额头上,带着一块金属,金属朝向脑袋的一侧,是柔软的垫子。
苗庆瞳孔剧烈颤抖,他终于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在之前戴上护具。
“原来你不会打架。”
作者的话:真烦,别人巅峰一千五,我踏马掉1300了,g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