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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冷冷道:“我们的上头没说!”就不耐烦地转身去做工了。
这里灰尘有些大,所以田方急忙挽过悠悠上了车,苦笑:“没什么信息。”
悠悠望着那边的工地,嘴上道:“回去吧!”
心底却倍感纷乱。
“太太,是不是有些事不对劲?”田方不由低声问。
“田,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你。希望你要如实作答。”悠悠声音很低,却带有命令的性质。
田方一愣:“您问。”
“言初他到底是怎样跟你交代要把他全部股权转给我的事的?”
悠悠很想弄清楚当时的详细情况。
田方蹙眉,开始回忆:“就是在他出事前不久的某天下午,他特意叫我去他办公室。”
他说,那个下午白言初叫他到办公室后,就交代他,假如他自己一旦除了什么意外要离开,就把股权全部转到唐悠悠名下。记得他还一再强调:其实这也是经过老爷子允许和支持的。他还说,假如自己不在后,田方必须要不顾一切维护唐悠悠在董事会以及公司里的绝对地位,这点不容撼动。
“太太,白学长当时很严肃,我当然也是郑重承诺,答应了。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可我没有多问。毕竟,我之前也算了解他,知道他不喜欢过多解释。”
悠悠点点头,心里却翻起浪涛。这么说,白言初确实是做好了所有准备,为自己的远走留有充足的后路。
“回去吧!”她忍着眼内的刺疼,说。
田方又问,“这个房子的事,您打算怎样?”
悠悠说:“帮我暗中多打听,最好找出出资人是何人?”
她确实是无法安定了。总觉得有些事正慢慢向自己靠近,而自己却处于一种无法预测到任何变化的困惑境地。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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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的股东大会于这天举行。田方一大早就将悠悠接到了公司。
范思哲黑色西服裙在身,头发在脑后挽起了发髻,钻石耳钉闪烁夺目。悠悠淡雅而庄重的打扮,立刻赢得全公司的注目。
当年被各位董事都视为骄横任性的娇小姐的她,已经却俨然是一个成熟大气的端庄女人。
当悠悠跟其他董事坐定时,只见田方的女秘书从会场门口走来,神色有些惊异。
大家一见到她这样的表情,都有些不明就里。田方寒声问:“Jane,怎么了?”
女秘书调整呼吸之后说:“下面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说一定要交给唐小姐!”
说罢,她拿出一个比火柴盒大一点的首饰盒。灰蓝色,天鹅绒表面。
“下面的安保测过没?是不是危险品?”田方厉声问。
“机器测过,不是危险品。”
“等等!我先看看!”田方接过秘书手中的首饰盒。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直勾勾望着那个东西,都在猜测里面究竟是什么?
田方皱着眉,神色紧张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枚钻戒,钻石几乎赶上鹌鹑蛋那么大的,光芒几乎照亮了他的脸。
女秘书脸露惊讶之色,叫道:“鸽子蛋啊!”
她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那么大颗的钻石哩!
田方的表情复杂无比,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兴奋:“钻戒?怎么回事!”
悠悠却呆呆坐着,心底波澜万尺。
她其实意识到了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最为磨人,倒不如一无所知或者全然清晰。这种夹在中间、似清未清的感觉,实在让她心焦。
女秘书眼尖,发现戒指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就叫了起来:“纸条!”
田方急忙抽出小纸条,打开,然后大声读出里面的内容:“祝华安前途无量!如风集团敬上。”
“如风集团?”所有人顿时陷入了迷惘中,寂静罩来。
悠悠呼吸紧促,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几个股东开始议论:“必须问清楚下面的安保,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
“是的!还有,要弄清楚送东西的人是善意还是恶意?”
“我没听过这个什么如风集团!是新公司?”
最后一个董事有些戏谑地说: “其实,我怎么觉得像求婚啊?”
也难怪他这么说,那么大的钻戒,假如是向人求婚,绝对是劲爆啊。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齐刷刷投向了主位上的美丽女子。悠悠脸色顿红,讶然失语。
莫非有人以这种方式追求华安美丽高贵的女总裁?
“抱歉!我、我想出去一下!”她陡然起立,冲出了外面,速度之快超出任何人的意料之外。
她一口气狂奔到电梯间,按了电梯下到一楼大堂,直奔到门前的安保人员面前。
安保主任见到她气喘吁吁,急忙问:“总裁,您、您没事吧?”
“到底是什么人送那个东西来的?”她问。
安保主任如实回答:“是一个骑摩托车的男人送来的,带着头盔,没有露出脸!他一再强调,这东西一定要拿到上面才可以打开,然后交了东西就匆匆走了。我们的机器测过,那东西不是危险的易爆物品。”
悠悠呼吸急促无比,继续问:“那个人多高?穿什么样的衣服?说!”
“个子挺高的!衣服是黑色的风衣。”
悠悠往后一退,感到浑身的力气抽空了一样。安保主任上前扶住她,关切地说:“小姐,您需要休息一下吗?”
悠悠深呼吸一口,说:“我没事。”就甩头转身,上了电梯间,乘坐电梯回到了楼上开会。
她在公司几乎呆了一整天。期间,她在总裁办公室里休息。墙壁上,挂着父亲唐鹤礼的大幅油画肖像。
她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父亲两个月后刑满出狱了。
秘书给她送上人参茶,她没喝,而是闭目养神。小睡了一会儿后,她才醒来。
手机刚好在她睁开眼之后不到一秒钟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仙姐。
拿起接听:“仙姐,怎么了?”看看手表,这时候该是童童从幼稚园放学的时间。
“小姐……童童她,她不见了!”那头的仙姐带着哭腔说,情绪显然很激动。
悠悠握着手机的手瞬间软了,直至无力,差点就把手机摔了。
“是怎么回事?”她颤声问道。
“放学后我带她回去,可是她非要吃幼稚园对面那家甜品店的小雪糕,还说这几天买雪糕有小熊送。我就带她去买了,叫她坐在座位上等我。可当我付好钱拿好雪糕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怎么会那么奇怪?童童自小就很听话,也很机灵,是不会跟陌生人走的。除非有一点,就是她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仙姐已经语无伦次了:“小姐……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有坏人带走了她啊?”
悠悠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平静些许,说:“别急,我先打电话给诗诗,叫她帮忙找找。你先回忆一下,当初你看到了什么比较可疑的人没有?”
“没有啊!我没发觉!”
悠悠说:“我们先找一找吧!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就放下手机,大步走出办公室,对那边站着的田方说,“田方,我女儿不见了!我要去找她!”
田方愕然:“童童失踪了?怎么会?”
悠悠来不及跟他多说,大步离开了这里上了电梯。田方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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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徐诗诗赶到了玫园。悠悠颓然而疲倦地坐在沙发上,蹙眉发呆。而一边的仙姐就不但双掌合十,念念有词。
悠悠没有责怪她,因为事情过于突然,谁都想不到。
而梅雪就带着保镖们去各个可能发现孩子的地方去找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徐诗诗问仙姐,“仙姐,当初你真的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跟踪你们吗?”
仙姐神色呆滞地说:“我想不起来!我该死,总之是我该死!”
她已经愧痛难当了。
悠悠却说:“这事不可以怪你。太突然了,谁都不想的。”
如果是恶意绑架,周围的人应该会发觉,孩子也会大声呼叫的。
“对了!我记得当时旁边有个人说,看到孩子自己站了起来出去了,好像在追什么人!”仙姐突然大声说。
悠悠和徐诗诗都直勾勾望着她。悠悠还站了起来,急切地问:“是她自己出去的?”
仙姐猛地点头。
徐诗诗蹙眉,开始做一次简单分析:“如此看来,孩子是看到了什么人,自己站起来就跟着出去了。然后,那个人就带着孩子走了,至今没回。”
悠悠却有气无力:“到底是什么人?”越想越怕,越想越乱。
接二连三的怪事,已经让她倍感无力。
“别担心!我有种预感,孩子暂时不会有危险。因为,我认为不会有人绑架孩子,那人带走孩子,是另有目的,或者不是他本意!”徐诗诗却继续分析。
仙姐急忙问:“真的”
悠悠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就闭着眼自言自语:“上天为什么总是这样折磨我?这次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
徐诗诗拍拍她的手背,柔声劝慰:“你真的别太担心!你想想,当初最想害你的人是江心怡。现在人都死了,基本上没人想害你。所以,我认为不会是想加害你的人。”
“我不知道!我很乱。”悠悠忍住泪水,把头伏在沙发扶手上。
徐诗诗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朝仙姐使了个眼色:“我想吃糖水,仙姐给我断点莲子羹来好吗?”
仙姐“哦”了一声,就走进厨房。
徐诗诗轻轻拍了拍悠悠的背,低声道:“悠悠,已经没有旁人,你说真话。你是不是有些事一直瞒着我?”
悠悠闷声闷气地问:“你要问什么啊?”
徐诗诗凑近她耳边,轻声问,“悠悠,白言初是真的死了吗?”
悠悠猛地抬头,脸色微变,说:“诗诗,你为什么问这个?”
“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好朋友,何必瞒着我?这些年来你过得那么苦,撑得那么累,不就是因为你心底一直压着一个秘密吗?”
悠悠眼泪涌出:“是的,他没死。他只是假死。”
这些年,她一直强撑。可是,如今的她的意志力即将腐朽、崩塌。
“其实我已经猜到。”徐诗诗叹息。
悠悠抱着她,啜泣起来:“诗诗,我该怎么办?”
徐诗诗拍拍她的背,笑了笑,“没事的。悠悠,你目前什么都不需要做。等待就是你唯一需要做的。”
悠悠却问:“诗诗,你会把真相告诉你男友吗?”
钱森其实一直念念不忘白言初跟江心怡的案件。一旦发觉放当初断头案的死者不是白言初,那岂不是要翻案再追查了?
徐诗诗笑得坦然:“你放心!这世上,法律不可以解决的事情已经太多!”
悠悠眼泪再度流淌。拥有这么一个肝胆相照的好友,她确实死而无憾。
突然,座机突然叫响。将她俩都吓了一大跳。徐诗诗急忙说:“我接!”就拿起电话问:“喂,你好?”
那边有个冷冷的男人声音问:“玫园是吗?”
徐诗诗急忙答道:“是的!你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急!很快了!你们已经猜到了吧?
孩子回家会说什么呢?会发生什么呢?
大家一定不要走开啊!下一章更多真相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