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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落英斜飞到谁家(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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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往的生活体验绞在心间,唐永洮心情复杂,放下吉他站了起来。

    他在屋里走几步扭头说道:“说到底,丢开现有工作,置身改革潮流不知道对不对,只看眼下现实,咱是有正式工作的人吧,捧着航空工业金贵铁饭碗,便有工作纪律约束,出门社会干这些事情,或者说体验一些不同,只是蜻蜓点水试了一试,排除里面风险,呵呵,实际不敢真正放手去干,更何况回头看看跳进大海众多弄潮人,有些人为了眼前利益,死不回头结果被开除,没有固定工作环境保障,一旦碰到困难下场很惨,现实是,抱住铁饭碗是每一个人当务之急。”

    肖美儿道:“是呀,我们那里也有这样的人,想回单位的时候已经不行,一家老婆孩子哇哇哭叫,务实点才好,那你现在回来老实上班了。”

    唐永洮笑道:“不回来咋行,厂里为把大家收回来,现在规定请三天假必须厂长同意,再有,工厂子弟人人有为工厂奋斗终身的父母,组织决定在他们眼里是圣旨,父母强力压下来,一个个乖乖回来,谁也别想干其他的事了。”

    肖美儿问道:“你们航空工业现况怎样?”

    唐永洮说道:“老实话,我父亲他们那辈人,感情对航空工业系统生产情况很关注,什么型号的飞机上天啦,什么型号的飞机发动机过关啦等等,多年的政治运动加政治鼓动,养成他们为国家着想的习惯,翻翻他们的笔记本,可以很直观地看清楚,对此,咱们这一代只是一般工人,歌里面光荣属于八十年代新一辈,其实只知道每天干活,至于整体工业状况嘛,谁知道每天有几架飞机上天,奖金多就说好,没有奖金说差,现况如此不能怪谁。”

    唐永洮想一想笑着续道:“咱们只知道当年建设三线,很大一个航空工业系统,为了战备化整为零,形成一个一个独立于深山老林的工厂,各自拼命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建设,越是深山边隅越理想,现在根据国际国内形势,备战备荒已经成为过去,深山里对于工厂的发展实在有太大的制约***通不便不说,因此而产生的后勤保障,生活服务成本,加之逐年增多的老工人退休队伍,只能把周边乡村繁荣起来,实际再好的工厂也被拖死。“

    唐永洮无奈道:”改变着这种状况,洞幺幺基地又在动脑筋,将众多的工厂花零为整向大城市搬迁,进入城市,很多东西便可以社会化吸收,工厂很大程度上轻装上阵,旁边峰光厂和华文厂,听说已经开始搬迁,我们这个厂也在积极地做着这件事情。”

    肖美儿点头,解除三线建设后遗症,不只三线人知道。

    唐永洮问道:“你们地质队离贵阳挺远,回趟家不方便,工作比较艰苦,女同志在那里适应吗?”

    肖美儿说道:“想回家的确不容易,不管从哪一面出发,上车便只有等着天黑,刚去的时候,我们看着地处边远的单位很慌乱,时间长了便也习惯,男同志们下野外一去很多天,女同志们看机关搞后勤,倒也平静得很。”

    唐永洮道:“你们地质队有多大,队里的孩子能把学校装满吗?”

    肖美儿道:“队里职工差不多也就几百人吧,学校的学生更多的是周边民众子弟。”

    此时不觉已经天黑,窗外一阵狂风刮过大雨如注,唐永洮急忙将水仙花抬进屋里关好窗子。

    肖美儿道:“怎么突然下大雨了,如此我怎么回去。”

    唐永洮笑道:“这样的大雨下不了多久,雨停咱们便可离开,嗯,你是怕妈妈担心吧。”想想笑着说道:“咱俩下跳棋等待雨停吧。”

    肖美儿看看呼啸雨水在窗玻璃上连城的雨线,笑道:“好的,反正雨大走不出去。”

    下雨空气冷,俩人盘腿坐在床上,忽悠说笑几盘下过,各有输赢。

    唐永洮道:“咱们这样下棋我觉得没劲,输赢应该有点惩罚才好是不。”

    肖美儿笑道:“那么怎么惩罚呢?”

    唐永洮看着肖美儿清丽可爱的样子说道:“输了的老实被刮鼻子。”

    肖美儿笑道:“好说,你可不许玩赖哟。”

    摆棋重新开始,这次有了惩罚都用了心,没想唐永洮还是先输,只好抬起头闭上眼睛任由肖美儿刮鼻子,可是等了一会儿,只听见肖美儿痴痴地笑,鼻子上并没有被刮。

    唐永洮睁开眼来笑着说道:“怎么不刮呢?”

    肖美儿笑道:“算了,看你的样子饶了你吧。”

    唐永洮说道:“你不刮是你的事情,一会儿我赢了的时候却是要狠狠刮鼻子的。”

    这一盘棋肖美儿输了,埋下头笑着就是不让刮,唐永洮对着她埋下去的脑袋,软语说明很多道理,意思是你不让刮鼻子便是耍赖,肖美儿最后只得闭上眼睛提起头。

    肖美儿说道:“轻轻的啊,刮重了咱们可有话说。”

    唐永洮中指姆弯着伸到肖美儿脸前,看着肖美儿皱着鼻翼一副忍受痛苦的样子,停了停,最后还是轻轻刮了下去,感觉她挺直的鼻梁硬硬的很是特别,经不住再倒刮上去,心里回味她的鼻梁为何如此这般不同。

    肖美儿睁开眼,撅嘴巴甜腻说道:“你刮重了,而且犯规多刮一下,自己赶快说说怎么办吧。”

    杏眼圆睁,伸指头猝不及防横刮过来,唐永洮没防备想躲哪里来得及,角度正好鼻子被重重触一下,酸酸地眼泪水抑制不住就要流下,男子汉尊严急忙低头擦拭。

    唐永洮揉着鼻子抬起头来笑道:“好呀,我轻轻地刮没想你这样狠心,咱们现在要报仇。”

    伸指头找寻肖美儿鼻梁要刮,肖美儿正在为自己出手太重不安,看见他没事人一样进攻过来,靠被子吃吃笑着脑袋埋在怀里,那里有他的机会,看看没有机会将她抱住找刮,肖美儿娇柔软软的身上,一股女子温润的气息扑来,唐永洮生平没有碰触过女子柔软身体,下意识停手,肖美儿满脸红润害羞扭过头去,二人一时静止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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