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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昭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之景不禁让她怔住。
她揉了揉到目前还在泛酸的颈椎,一只手扶着床沿站起身来。
陌生的床榻,桌椅……
很显然这里根本就不是戚家!
又闹又悔的戚昭一手紧握成全,柳眉中间蹙起了一道川字纹,愠怒的一把推开了木门。
这门一打开,孩子们玩闹戏耍的声音全部都从院子里传了过来。
“是娘醒了呢!”
黏糯的小绵羊音,声线还发颤的明月撒丫子朝着戚昭的方向跑来。
戚昭也朝外走去,她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小崽。
自己是当时掉以轻心对贺遂这人没有丝毫的防备。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是爹爹找人给我们送过来的。”明镇干脆利落的一口说道。
看得出这几个孩子们还挺高兴的。
院儿里还架起了木棍,拢了一堆篝火。
戚昭揉了揉酸痛难忍的脖颈,心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加倍的将今日伤痛奉还!
更是牢记今日教训,日后出门在外,定不能掉以轻心。
“大小姐醒了。”
头发花白的老翁笑意盈盈的从远处走来,领着下人们端着果蔬。
见此人,她狐疑一顿。
还是明镇最擅长洞察人的心思,最先发现他娘脸色异状。
“这位是宋爷爷,和外公关系交好,也正是这鹤鸣山庄的主人。”
明镇故作老练的样子,抬手恭敬的介绍道。
戚昭颔首温婉一笑,“多谢宋伯父的款待,只是,我有一事还想请教宋伯父。”
宋远山笑吟吟的摆摆手,示意让人将那些果蔬端到桌上,一手抚须。
“有什么话大小姐尽管直言,就把这儿,当做成自己家一样,不必拘束。”
“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到的鹤鸣山庄?”
她也毫不遮掩,坦诚的直言道出心中疑惑。
宋远山命人端来了茶水和糕点,示意让戚昭先坐下,“是您家姑爷把你们送过来的,这些时日,大小姐就安心在此休养,咱们这果蔬不缺,野味儿管饱,依山傍水的最是适宜修身养性。”
“贺遂,他人呢?”
“姑爷把大小姐和小少爷们送来后,便匆忙赶了回去,大小姐不必忧心,有什么需要尽管和老夫提起便是。”
谈话间得知的这些消息,更是加剧了戚昭心头怨怼!
平白无故的,就把她给安置到了这地儿。
让她带着孩子远离京城?
戚昭的眉心突突直跳,她隐隐的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她又惊住了。
这鹤鸣山庄早已里三层外三层被包围起来,树上也又暗哨。
她刚抬起手瞄准了卧房的那扇门,蓄力想要试试自己的内力……
果不其然!
内力被贺遂封制!
只是凭借着她自儿个赤手空拳想要从这鹤鸣山庄出去,太难!
戚昭表面上依旧是毫无半分波澜,俨然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仨孩子们在院儿里玩的不亦乐乎。
野味儿穿在树枝上挂起,学着她的样子刷上了油,待到快要烤熟之际再撒上一些作料。
“娘,兔腿,你快尝尝。”
明镇将下人刚撕下的兔儿腿,用盘装着双手捧着快步朝着戚昭方向奔来。
对了……明镇!
见着戚昭毫无反常之态,在这稍作了一会后宋远山便识趣儿的离开。
回到了书房后,宋远山打开了金丝鸟笼里圈养的一只信鸽儿。
他只手握笔,潦草且迅速的在上面写下了密密麻麻的两行字。
接着将纸条封在信鸽腿上,打开窗子撒了出去。
后院里,几个孩子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在此处,算是将孩子的天性完全释放。
唯独只有明襄,多少还是有些放不开,刚玩没一会便又要回去看书。
明镇嘴里还嘟囔着:“没劲儿透了,好不容易不用去上学,你倒好直接将书给搬到了这儿来!”
“明镇。”
戚昭唯独只叫了他一个过来。
篝火前的明玉用铁钳来回扒拉着一只番薯,香喷喷的味道溢满了整个院儿里。
无人关切,戚昭叫明镇过去做什么。
“娘,你该不会是想从这山庄溜回去吧?”这小子用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戚昭点了点头,“事态紧急,娘不能在这继续待着。”
“可是……你不知道,这里埋伏好多高手不说,外面还有爹爹拿着你的令牌调遣来的府兵把守,里三层外三层的……”
明镇一脸的忧虑,说话也是欲言又止。
“事关我们举家兴亡,你不是最擅长观察,那么,娘现在考你,我若想出去,该当如何?”
这问题抛出,顿时间明镇的小脸比苦瓜脸耷拉的都长!
“爹爹说了,这天只要还没塌下来,男人死绝了之前,无需女人担忧苦恼。”
“罢了,还是我自己想法子吧。”
戚昭长吁了一口气,紧拧着眉头不再说话。
桌上的吃食,她瞥了一眼,没有半分胃口。
这一宿,她躺在这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想到先前在家中书房里她不经意翻阅到的一本古籍,上面有所记载,如若内力暂且被封,该当如何强攻强破。
不过,据悉那本功法可是密书!
尚未听说得到什么人的佐证。
犹豫不决的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坐起身来盘腿蓄力。
痛,则不通。
先要找出脉窍中究竟是什么地方不通……
伴随着清晨第一道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入屋,戚昭一阵干咳,嗓喉一痒,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再次尝试运力,稍微有转圜余地。
但戚昭清楚她这是耗费内力来强行攻破封固!
越是内力深厚者,反噬的程度便越强!
……
临近宫宴开始的前一日。
随着节气,京城大街小巷也张罗布置了起来,长街上热闹非凡,人潮汹涌。
却唯独戚府一阵乌云笼罩,气压低的渗人。
每个人都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却又不知,这危险到底是何时降临。
中堂上,位居高位的戚腾低抿了一口茶,低沉的开口发问道:“绣品可曾收好?”
“收好了。”
贺遂回答的从容流利。
“明日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按照原计划进行,昭儿和你们的退路我已然想好,无需节外生枝。”
当戚腾垂下眼帘的那一刹,面色神情好似心死如灰一般!
贺遂的剑眉紧蹙,一筹不展,“以免夜长梦多,我今夜便会派人去鹤鸣山庄接应他们,力保万无一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戚腾抬起了眼眸,远远地注视着门外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