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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有效果,这一针有效果,葛兄脸色看着比方才好些了!”
一声惊呼让众人回过神,齐齐看过去。
青鱼伸手又摸了摸这位葛先生的脉,脉搏在逐渐恢复正常的跳动,她也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
谁能知道,她这也是第一次下针,就直接往心脏部位扎了!
收回手,她抬眸,就对上了陆少行探究的眼神。
“怎么,觉得我是大夫想赖账?”
时下大夫这个职业的地位不高,更别说跟读书人比了。
青鱼对自己化的妆足够自信,陆少行对原身也说不上有多熟悉,她很确信这人绝对认不出来。
接着又被这么一打岔,陆少行心头升起的猜疑就是一断,轻呵一声,“你倒是够胆,区区一个小学徒就敢在人家胸口下针!”
青鱼挑了挑眉,倒也难怪这人认定她只是个小学徒,说到底还是年龄原因。
大夫难当,能出师的基本上都三十左右了,能出名,那得有一撮白胡子才更让人放心。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胆子大!”
陆少行被她堵得彻底没话说。
等到大夫被匆匆叫来的时候,葛先生已经清醒过来勉强能说两句话,第一件事就是跟救了他的人道谢。
青鱼顺势收回银针,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银针上有原身父亲的记号。段神医被不少同行推崇,难保被找来的这位大夫会不会认出来。
“葛先生客气,身为大夫,自是不能见死不救。”
再次听面前的少年自称大夫,众人的接受能力也比上一次要好了些。
这会他们也说不出好好一个读书人怎么想不开去学医这种话,毕竟人家刚刚救了一条人命,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倒下大呼小叫去找大夫。
被救的葛先生自己也被噎了噎,“段公子少年英才,老夫佩服。”
“您老过奖。”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段公子有用得着老夫的,尽管开口。”
青鱼这次多注视了他片刻,在把人看得花白眉毛都忍不住抖了抖的时候,这才笑着点点头:“若是真有需要葛先生帮助的时候,在下自当开口。”
看面相,这位葛先生虽说这次被几场文会的排名给郁闷得差点心疾发作死翘翘,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她还真有需要这位老先生的时候呢。
虽然中途发生了一点点的意外,文会最后还是顺利结束。
青鱼拿着刚刚到手的还有些热乎乎的银票,和众人一起拜别逍遥王,心满意足地离开。
等回到砚池斋,就对上了四张翘首以待的脸。
“段公,不是,段姑娘,怎么样?”
青鱼朝他点点头,“库存都备足了吧?”
这个问题一出,许蔚心头就是一跳,重重点点头,“您放心,备得足足的,现在后头工坊还在加紧生产。”
此一遭,他甚至咬咬牙把存下来准备娶媳妇的钱都用来买原材料了。
不成功,便成仁!
“那就好,现在也不早了,铺子直接关门吧。这京城可有什么好吃的酒楼,多贵的都行,咱们去好好犒劳自己一顿,我请客。”
兄妹俩看着面前一下子大方起来的人瞪大了眼。
现在他们俩是管账的,方与卿管的是大的进出,方与灵则是小的支出和收入。
他们最清楚现在手里头还有多少银子。
大手大脚花了这半年,剩的真心不多了。
但两人也没开口,现在不是拆自家人台的时候。
青鱼注意到兄妹俩的反应,眨眨眼笑着解释了一句:“刚刚发了笔横财。”
两人顿时恍然。
一块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们自然也认清了,自家姑娘就不是个一枚铜钱掰成两瓣花的会过日子的主。现在手头又有了钱,那么想花花花也再正常不过了。
于是,京城最大花费也最高的酒楼里,晚上就来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一对年纪不大的兄妹,一个抱着小婴儿的姑娘,还有一个看打扮应该是做生意的青年。
不过甭管组合再奇怪,来者是客,到时候吃饱喝足有银子付账就行。
“客官,里边请!大堂还是雅间?”
“自然是雅间!”
*
一顿饭花了将近三百两银子。
青鱼是吃得尽兴了,不过其他人就有点肉疼了,虽然花的不是自己的。
从酒楼出来,许蔚告辞离开。
青鱼带着兄妹俩和丫丫就近找了家客栈投宿。
次日。
从铁匠铺子里出来,这一趟进城要办的最后一件事也办完了。
等在外头的方与卿拿起马鞭,“姑娘,咱们这就出城么?”
“嗯,顺便绕道砚池斋门口看看。”
许蔚昨晚上回来就早早睡下了,次日一早就开了铺子大门,跟老掌柜守在铺子里。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见还没人上门,两人对视一眼,正忐忑着,就听铺子外头有人开口说话:“这就是砚池斋?”
“看着门面还不到画云斋一半大,确定是这地?”
许蔚顿时脚比脑子快了一步迎了上去,“诸位先生有礼,这确实是砚池斋,如假包换。若是不急,可入内看一看。”
站在门口的三人犹豫片刻,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许蔚昨天听了青鱼说的,一大早就把东西给摆在了明面上。
各类厚薄不同透明度不等的熟宣生宣硬纸软纸,融了细碎金箔的洒金纸,熏了清雅香料的香纸,还有添了染色用的材料呈现出不同颜色的纸,以及印着图案的花笺纸,三面柜台摆了一圈,简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不止如此,还贴心地备好了笔墨砚台,买之前可以免费试用一番,但试用后的纸需要留在铺子里。
来人对‘免费试用’还是第一次听说,兴致来了也就顺势挥毫泼墨一番。
“好纸!”
“确实是那位段公子昨日在文会所用的纸张,看来咱们还真找对地方了。”
“我要多买些这种,回去也画一画山水。”
“画好可要叫我等品鉴一番啊!”
“我家娘子应该喜欢这种花笺,也买些回去吧。”
读书人再穷,买起笔墨纸砚来也是毫不手软的,而且基本上不讨价还价。
许蔚一边合不拢嘴地收钱打包,一边示意老掌柜把留在柜台上的墨宝都给收起来。
这墨宝可也有用着呢。
马车停在铺子的对面,青鱼拉开车窗的帘子朝铺子里看过去。
只见到里面重重人影,进进出出的客人里有不少都是昨天刚见过的熟面孔,还有熟面孔带来的生面孔。
进去的人里基本上就没有空着手出来的。
她刚准备放下帘子,就见一道身影抱着一大堆东西从里面走出来,颇有些鬼祟地左右张望了下,这才骑上等在铺子旁的一匹马,打马离开。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昨天还说民间再好的纸也不可能有御用的纸好用。
少年,你的名字叫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