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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洱到了如意楼时,如意楼的生意正盛,楼下已座满了席位,田洱今日穿的是红色深衣,高贵而雍容华丽,比她着白衣还要张扬,半盘起的发,有一半自然地垂着;人一出现在楼口大门,别说小二哥了,里头的食客都纷纷望了过来,有的更甚,已在那儿议论纷纷。田洱只是隐隐约约听闻其中一段。
“……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可真标致……”
小厮也不敢有闪失,赶紧带着人上了二楼,在阁间外,田洱让小厮先入内通禀,并没有贸然闯进去。倒是里面的段苍?,似乎早老就知道田洱来了,刚到门口,小厮正要进去,里面就出来个人,请她入内。
这阁间很大,与其说是阁间,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一间房,房中一张八角八仙大桌,桌边围住了四人,其中一人便是段苍?。见到入来之人,段苍?含着笑站了起来,伸手招田洱过去。田洱倒是给他面子,乖乖地走了过去,伸手随他牵着,等着男人向其他几人介绍说:“这是我未婚妻子。”
然后转向田洱,“这三位分别是南城的胡员外、西城的刘老板、北城周老爷。”
听到最后,田洱不禁多看了那周老爷一眼,是个六十多岁的爷爷,却带着一身的威严,不怒而威,确有些震慑之力。田洱含笑,作了个福身,声音清雅,“各位前辈有礼了。”
几人见她也懂事,都笑着回应着,倒也客气。
“来,坐我旁边。”段苍?还是那个温雅的偏偏公子,牵着田洱坐于他旁边,也巧,那位周老爷就坐在田洱的左边,清冽地瞥了她一眼,田洱回他一灿烂笑容,见对方微怔,田洱苦无其事,收回了视线。
那三人随意,段苍?应付了那几人,这才低声寻问身边的田洱,“怎么过来了?我方才让人给你带去食膳,都是你喜欢的。”那话间带尽了疼惜与爱怜。
恬恬一笑,“知道你也在这边,便过来了。”嗯,真是夫唱妇随,恩爱非常。
二人那无间的互动,在旁人看进眼里,果然是羡煞的。
只是段苍?知道,他的大腿……真疼!
他是知道田洱为何死命掐他,因为她有气,因为她不喜欢他这种虚伪地让旁人以为二人相亲相爱,尽管她不喜欢,却在极力配合他,这让他甚是高兴。
至少,她多少是在乎他的。
小厮给田洱加了碗快,段苍?给她夹了些菜,“拖得这么晚,可是饿坏了?”声音尽是温柔,田洱不以为然,应了一句:“和王掌柜谈得投入,就忘了时辰。”那个绸缎铺的掌柜就姓王,知道的人就会喊他王掌柜,不知道的通常会喊段掌柜。
段家掌柜。
“嗯?都聊些什么?”又夹一片去了刺的鱼,放在田洱的碗里。
“没聊什么,就谈到江南绣庄,我想拜访绣庄的当家。”田洱埋首吃着段苍?为她夹的菜,心安理得。
段苍?朝看过来的那诧异的三人笑笑,然后若无其事地回田洱一句,“好,我迟些给你安排下。”然后对那仍十分好奇看过来的三人解释道:“田儿想在城南开一家店,还望胡员外到时多多关照着。”
一听这话,几人更是惊讶了,“少夫人要开店?为何?”问的,是身为东家的胡员外,在他地头其实倒也无坊,这生意谁做得起来就是谁的,又不是地痞流氓。
只是,一个女人家的,开什么店?
听到问话,田洱抬首,温和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虽说目前吃穿不愁,不过为了往后,还是做些门路出来,往后卷铺盖走人时,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听这话,几人似乎也有同感,深能体会,有了些释然,当然,也有觉得不妥的,“虽是这么说,不过……”胡员外看向段苍?,“这抛头露面的,总该是不好吧?”哪有有头有脸的女主出来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知道这些人会这知说,段苍?也只是笑笑,“无妨,她高兴就好。”他段家的女人,他都不觉得失颜面,旁人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如此宠溺,放眼过去,还真没人能做得到,于是几人对段苍?那是又有了新的改观。
“段世侄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刘老板笑着,举杯就与段苍?干杯。
一顿饭下来,田洱只管埋头吃饭,两耳似乎不闻身外事,却将这几人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
散了,竟然天色已夜。
“可是要坐车回去?”天色已黑,坐车安逸些。
田洱摇首,捂着圆鼓鼓的肚子,脸色有些难过,“方才吃多了,走走吧,消化消化。”真是,吃掌她了。
瞧田洱这模样,段苍?笑了,“你也不必吃那么多,那些人目前还不会给你勾成威胁,尽管放心好了。”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盒子东西,“醉梅,吃了一会就不撑了。”
双眼一亮,接过了盒子,田洱也不客气,捏着就往嘴里送,“唔……”她的脸全都皱成一堆了,真酸。不过,“好爽!”酸得爽得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喜欢看田洱这种爽真的模样,好似二人之间并无嫌隙,如此亲密。
“慢些吃,这种东西吃太多也不好。”见她一口气就吃了三粒,段苍?不得不开声提醒一下,若是一会胃不舒服就真是得不尝失了。
嘴里嚼着酸梅,田洱终于得空问上一句:“这梅很好吃啊,酸酸甜甜的,竟然没有水味。”没有那种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的酸水味。
段苍?笑,“这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不然你自己寻得了,下回我拿什么来哄你?”这也不知是笑话还是情话,反正田洱是笑了,“人都走光了,你还装?想秀恩爱吐死路过的人吗?”
知道她认定自己的态度是假装,段苍?也只是笑笑,并不解释什么。想起她方才提的事,便问:“你要找花家坊主,是与绸缎有关?”他不认为田洱会规规矩矩地开个绸缎庄铺,毕竟那是很沉闷无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