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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异地遇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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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路赶得让田洱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试过路途漫漫半个月,但那好歹是几日的路程硬让她给慢慢折腾出来这么久。而此次这路,是要近天的路,非赶五天,不想死才怪。

    这是离城还有大半日路的郊外林子,树叶正茂,夏意正浓。

    在一株矮松下,一风华绝代的黛紫衣男人膝盖抱着红衣少女,少女脸色惨白,是正晕眩过后,神智混沌之中。便闻,男子带着心疼问曰:“可好些了?”接过一边丫鬟递上来的清水,给少女喂上。

    少女无力说话,只是痛苦地摆了摆手,饮了一口,再漱漱嘴,往树根吐了,如此三番两次,二人才离了矮松,回到大道上。

    “还有半日路,你且再忍一忍。”男子再开口,这正是段苍?一行人。赶了几日路,就是体力再好的田洱,也晕车吐了个死去活来,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听段苍?那柔着声音的话,也只能半闭着眼摆手,意思一切随他决定。

    无奈,段苍?瞧了瞧天色,又瞧瞧了这路势,最后搂着田洱的手一使力,二人跃上了他的骏马,“还是骑马好了。”他边说,边让田洱一手搭在马鞍上,以免这人不一个不稳又跌下去。

    原先不是没被段苍?带着骑过,因为是赶时间,跑得也快,半日下来田洱大腿间就模糊了血肉,段苍?大骇,也就不再给她骑马。可看她这吐得连内脏都快出来的模样,心也有不忍。只剩半日的路了,骑慢些,应当无碍的。

    虚弱地点点头,也只有这种时候,田洱才听话且乖巧地依顺着段苍?,闭上眼全身的力都靠在男人那结实的胸怀上,连脸红都没办法去想了。

    朝边上的冬晴等人摆了摆手,示意跟上。低眸瞧见怀中人那略安逸的模样,段苍?眼中含着笑意,策马而去。

    到雨绣城,似乎早有安排,段苍?策马到了一家宅院口,已有人迎在了那儿,他也不管迎人,利落翻身下马,将马上的田洱抱了下来,双手仍抱在怀,并未将人放于地,便直往里走去。

    “当家——”迎人与守门的,都认得他,一见赶紧垂首问安。

    田洱睡得有些迷糊,又加上几天不舒服,今天吐了个死去活来,此时虽然有些扭捏却也不是真想自己下路行走,她倒是清楚,一下地自己定是两腿发软直坐地上的,反正这名节什么东西,又不能当饭吃,而且她从来未有介意过。于是便心安理得靠在男人怀里,随他的意了。

    这院子并不大,也就一四合院,没有里层外层。进了大门一并了然。

    进入了一屋子,段苍?想也没想,就进了左边的那房塌,将怀中之人放下,声音轻柔,“这是段家小院,比客栈酒楼清静不少,你安心歇着。”边吩咐,边扯了扯被褥,给她掖好。“我去吩咐冬晴做些汤药给你治治。”这晕车和体虚是得喝点东西补补。

    田洱实在是难受,终于下地了,心胃隐隐踏实,听男人的话,她也很乖巧地点点头,缓缓地闭上了眼。段苍?见她睡好,心才松了下来,正要出去,却见自己的衣被那白皙的小手拽着,心一顿,终还是在床边坐了下来,哪儿也没去,连对那绣庄的人报通都未做。

    有些耽搁,不过夜里,他还是让人到了地主上报了信,明日大喜必定到。

    歇了大半日又一夜,田洱第二日起床时,已然活蹦乱跳生龙活虎了,一脸的明艳笑容,对着那向来温雅的男人道了个早,“早啊,睡得可好?”她倒是睡得好的。

    段苍?温和一笑,“好。田儿睡得可好?”问着,手也不闲,在桌面盛了两碗特制的肉粥,之后才拉人坐下,“来,先食了早点,晚些我们再上门。”

    昨日吐了个精光,现在自然是饿极,田洱也不客气,而且有些粗鲁,三两下就将肚子给填饱了,甚至吃得有些过饱,极不雅地打了个饱嗝。逗乐了一边侍候的冬晴,惹笑了温雅如玉的段苍?。

    今日的田洱,仍是一袭的红色宽腰带深衣,显得高雅而温婉又不失家门风范;脚下一双水米纱笏头履鞋。今日的段苍?仍是一身的黛紫,却是扎腕曲裾深衣,一双云头高靴,潇洒风流。

    二人相貌非凡,沉鱼落雁,俊美超群,一到那喜堂,全堂惊艳。也好在,这花府的管事懂礼,请二人到了内堂,免了那些人的好奇,不久,竟是寿星公亲自来内堂见了二人。

    那是个一身重衣的男子,看起来不为过六十不到,却是六*寿的花家老当家。

    入来人拈着衣袖,笑容满面,春光喜颜,“段老弟来了,实在是老朽薄面啊!”花家老当家笑呵呵地先拱了手,段苍?也赶紧礼周全地拱了回去,一脸温雅,“今日是花当家大寿,小辈得饮一杯喜酒,甚已荣幸。”说着便让随身送上了大礼,笑眯了那老头儿的眼。

    “哪里哪里。”花老当家笑回。

    “客气客气。”段苍?回。

    不理这些人的虚假客套,田洱双眼从方才起,打人入门进来就一直未离开过那老当家身后的那年轻的,貌美的——男子。

    “这位是?”花老当家瞧见田洱出神,不禁疑惑。段苍?拉过发愣的田洱,一手搂腰,似乎在向什么人以示所有物之嫌,“内子,田洱,洱海苍山,正是我二人情投之意。”

    一听,不止田洱,就是那花老当家都脸微红,一脸笑容,“呵呵,年轻人,好!”他朗笑地拍了段苍?的肩一掌,就不再管田洱的,而是让身后之人上前,“这是我孙儿,花如梦,是我从多子孙当中,最得意的,也望段老弟往后多多关照才好!”

    段苍?扫了一眼那年轻人,一笑,“这是自然。”

    不错,正是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花如梦。

    不。不能说男不男,女不女。今日的花如梦,一身藏白儒子深衣,腰间一枚青玉,头顶白玉冠。如何看都是翩翩公子清雅如菊,竟无一丝那日的娇媚之态。

    也难怪,田洱方才看得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