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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田洱让何月娥帮忙将东西都弄进了厨房,问道:“你可知,谁的厨艺最好?”田洱一边问,一边解着自己买来的不少的菜色,连油盐都不少。
何月娥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位老板将要整啥子了,笑得特别的高兴,说:“小西最会做,每回她带来的饭菜都被大家一哄而抢,可不受欢迎!”
“是小西啊?”田洱应了一句,“你让她进来。”
“哎!”何月娥去将人叫了进来,她自己也知自己无事,便再退了回去继续干活。心里却喜滋滋地想:今日有热饭菜吃了,打来的那些晚上再带回去……
夏小西是几个未出阁的绣娘中,长得最标致的,白白嫩嫩的小脸总透着一抹晕红,十分逗人。这会儿也红着脸,有些害羞地伸了头,小声问:“老板,您找我?”
田洱朝她一笑,继续忙活手中的活,说:“是找你。月娥姐说你厨艺好,正好,中午这顿饭就交给你来做了。”她指了指一大桌的菜色,“看,东西都买齐了,连上晚饭那一顿,你看着煮。”
一听,夏小西有些晕眩,手指指外头,“可……”
“没事,外头的活先放着,吃饭最大。”田洱交待了,夏小西也不好再多话,点点头,应了一声:“哎,好。”便开始撩衣袖准备要做,这时田洱却忽然一声:“哎呀,忘了买围裙。”给吓得她怔了怔,便笑说:“老板,不碍事的。”她的衣也不是那么珍贵,就是染上些油盐也无妨。
瞥夏小西一眼,田洱双眼一亮,丢了一句:“冬晴你留在这儿帮忙。”也不管她们,转身就出了厨房,直撞坊房,那兄弟正埋首做得专注,而雪衣也看得认真,有人闯进来,三人齐唰唰地抬首望了过去。
扯出个笑脸:“书恒,你现在给我弄个围裙先,厨房里等着用呢。”
书永额角一抽,却什么也不敢说。书恒愣了一下,心道这老板唤名字倒是顺口,应了一声:“老板,这围裙不难做,只是这料……”这里的料子可都是用来缝衣的。
“没事,你就随便用一块,快点啊,小西正在做饭呢。”田洱也不管他们目瞪口呆的模样了,自己跑到一边去挑布,正好挑了一块被剪剩桌面大小的布,而且料子也普通,一乐,“就这块吧,也不用怎么修。”
书恒那清秀的脸上难得露了个笑容,“老板眼力真好。”一下子就被她给寻了块最好的,“我这就做。”接过那块布,书恒也不难为自己堂堂的大裁缝此时沦落到给得做围裙,做得十分投入。倒是一边的书永眼里尽是怒火,瞪着他的老板田洱,却又敢怒不好言。
书恒不但会裁,还会缝,只见他三两下裁好形之后,拿着绣针那动利索,优美中带着一股子的妖娆,看得田洱都睁大了双眼,放射着光茫了,不住地赞口:“厉害,厉害,真厉害!”
做好之后,见田洱托着下巴深沉地这么喃着,不禁又笑了,“老板过言了,只是一块围裙。”就是初学者也能完成得很好。
田洱接过,瞥他一眼,心说:怪兽,真怪兽。
瞧那道倩影离去,书永终是忍不住,也不管还有外人在场,一脸不高兴地冲书恒开口:“恒哥这样是不对的,怎能让外人看了去?”这种技活。
笑了笑,一脸的秀和,“永儿莫计较了,这位老板不是那种心计之人,即便看了去她也不会泄露出去的。”说着,转身一边不知何身的雪衣,“小兄弟,你说是吧?”
“……是。”雪衣完全不明白这二人说话,忽然被问,也只能茫然地随口应了一句。再看这人秀气彬彬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感,就像亲人一般,随即咧唇一笑,露了个天真的笑容,“少夫人是好人!”
这头,田洱自然是不顾身份的,在小园的水井边洗着菜,小园这头是那几排桌凳,那些绣娘可都看得一清二楚,时不时回头瞥一眼那头水井边卷着衣袖,露了那双如藕的玉手,忙得不亦乐呼的老板,都不禁交头接耳了好一阵,什么神情都有。
冬晴是说什么也不让田洱在厨房帮忙的,洗完了菜,田洱也没事做,就看着她们在忙活,最多也只能洗洗新买的碗筷之类,这时,又有人送来了东西,楚清凤付了钱之后,那些送货的汉子将东西送进了园子,一看好几位貌美的绣娘呢,个个红着脸,帮着将东西给拆装了,原来是张大桌子,离厨房不远处的空地上,就摆在了园最边的一处。
头顶有帐篷,倒也日不晒,雨不淋的好方位。
瞧见了年轻的男子,几个未出阁的绣娘终也有一番窃喜笑语,不过这芳心萌动,也都源于坊房里头那两位,再加外堂那位风流倜傥的掌柜。只是,这掌柜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儿了,不知是否能看得上她们这些绣娘?
一阵骚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田洱将碗筷都摆在桌上,何月娥看不下去,也过来帮忙,田洱朝她笑说:“赶制衣重要,这些小事我来做便是了。”听了这话,何月娥也不好说什么,回去更加勤快地制衣,旁的几人也一样,有如此好的老板,她们怎能不努力?
正是日中午时,所有人都被唤了出来。忙过了头,饿得饥肠辘辘的这些人,闻到菜香早就垂涎了,这会儿听到喊声都放下手中的活出来,看到桌面的丰富菜色,个个眼都直了。
“来吧,这可是我们大家伙头一顿同餐。”田洱朝大伙儿笑说,然后神色一变,“快去洗手上碗,慢了可由我给你们盛饭了……”
话没落,人都跑去井边的水缸洗手再兜回来端起自己的碗,生怕田洱真会抢了他们的碗似的。笑话,这些人怎敢让自己的老板给自己盛饭?
冬晴给田洱盛了碗白米饭,田洱闻了闻,“嗯,是好米,很香。”她自个是满意的,毕竟是自己挑的米。冬晴与雪衣都是家奴,不像眼前这些只是雇工,敢同台同桌,二人立于一边,一脸的惶恐。田洱瞥他们一眼,只道两字:“坐下。”二人如烟似的溜到了座位上,其他人以为也是对他们说,赶忙地盛好碗围坐了过来。
可。
个个都坐得有些远,挤一块儿去了。就是没人敢坐田洱的身边。
这桌虽大,但围坐十四个人,的确是有些挤的,而这些人都往那边挤,那就更挤得不得了了,都快挤成人堆了。田洱又好气又好笑,桃花眼一飘,就落在身为掌柜的楚清凤的身上,他倒也自觉,无声地起身走到田洱的左边挨着坐下。田洱又看了一眼冬晴,冬晴是贴身丫鬟又是护卫,自然不能离得太远,于是她只好坐于田洱的右边,再下去便是雪衣,雪衣再下去是何月娥等人;对面楚掌柜下位是两裁缝。
朝这个坐法,也是正确的。
田洱倒是不知,这时候,左尊,右卑的位份,只以为这是巧合。
尝了一口,“嗯,果然不比我们府上的逊色。”田洱说完,又尝了一口,果然是美味的。她的话,听得夏小西小脸越发的红了,既愉快又羞赧,“只是、只是普通的菜色,老板不嫌弃就好。”能与像段府那样的大户人家家厨相提并论,都不知是多少世修来的福气了,小姑娘脸是越发的红润了。
楚清凤身为掌柜,也说了一句:“的确是不错的。”
连他都说不错了,那便是不错了。大家举着筷子,带着拘谨地食用了起来,时不时瞥对方的田洱一眼,看到其吃得投入,那模样似乎美味极了,根本不似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贵人,看得大家都觉得这一餐饭菜,兴许可比山珍海味还要好上太多倍,大家这才慢慢地放松了心情。
瞧大家都不那么拘谨了,田洱给自己夹了块肉,又开口,说:“从今日起,大家往后就不必从家里带饭来了,这天热还好,若到了冷天,饭菜冰凉冰凉的,不好吃就算了,到时吃出个毛病来,就得不尝失了不是?”咬一口,嚼几下,继续:“所以,往后的午饭与晚饭都在这里做了。当然,放心好了,不会在你们工钱里扣的,都算进店里。”顿了顿,“本是可以包吃包住的,也巧来,大家离得不远,也省了些。”
一帮绣娘高兴地就在那儿窃窃私语了起来。高兴着不用一大早就赶着做饭带饭盒,也高兴着日后每日都有好菜色了,总好过她们带的那些粗茶淡饭。
含着笑,瞧这帮绣娘们讨论得高兴,转首向书姓兄弟,“书恒,我听楚掌柜说你们的住处离得挺远的,住在城北?”这可是城南,比城东过来还要远。
放下碗,书恒微颔首回道:“是住在城北,不过我二人并非本地人,已经在附近寻寻看有无房屋可租。”回答完了,方又重端起碗,执起筷子。
汗,这规矩也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