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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知道前因后果了,田洱才试着开口:“其实,你为何不试着将此事告诉书永,也许你误会了什么也不一定,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这一点旁人不说,如果是书恒你,必定是最了解的,不是吗?”她虽然喜欢看好戏,但也不希望这兄弟俩搞得太僵,直接影响工作就算了,不然可能会影响到她的心情,那就太划不来了。什么也比不上心情好重要,她可是精神主意者。
原该是叫人为难的话,可是却使书恒如雷轰顶,脑顿时就清明了。是啊,为什么他却没想到这层?永儿再怎么样,也不会是那种人才对,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就偏激地那样认为了呢?
但,即便自己是误会了永儿,也不可能真将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让永儿知道!如果要将自己如此龌龊丑陋的一面说与那个至亲的人知道,还不如让他死了干脆!
不,不不,他做不到,他必定是做不到的。
“这……此事,怎么能告知于他?谁都可以,但他不行,他……我想不出来被永儿厌恶眼神看着时,自己的如何恐惧。”他也不敢想。
瞧这因为难而痛苦的人,田洱捂额无语了,好吧,她知道不该强人所难,“那你再好好捉摸吧,待哪日你有勇气再跟他说吧,这种事不可能永远不透风的,所谓纸包不住火。”顿了一下,“再说,你怎知说了他必定就视你为龌龊之人?同样的,虽然那小子傲慢冰冷不讨人喜,但是我不认为书永是那种人。”
好吧,这话说得有点儿不负责。她也是因了当事人说才敢如此肯。而书恒听了也只当作是安慰的话,一点也不敢当真的,因为太过怕害了,他敢告诉眼前这还称不上知已的老板,却没有那个勇气告诉永儿。
“永儿他……”是他目前唯一的亲人了,他不敢想象被这唯一的亲人厌恶的眼神所看待,更不敢想象被他遗弃后自己如何活下去的恐惧。
敛了眸,他知道对于情感。不管是自己的心意,还是亲情,他都是胆小又胆怯的,旁的事他可以毫不在意,可唯独这个,他无法做到。
“好吧。你看着办吧。”田洱站起身,当事人都这种态度,她自然是没办法多说什么的。“你肯告诉我这些大约已用尽你所有的勇气了吧,这个我懂的。至少我的意见你要不要接受,就看你自己了。”
朝其一笑,“如果哪日相通了,或是想不通的话,再来告诉我,我帮你拿拿主意。”
伸出了个懒腰,终于把这事告以段落了,憋了几天真是让她不怎么好受。
书恒有些发傻也跟着站了起来,被对方的笑脸迷得有点儿神智不清。但总觉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对呢?
眼一睁,脑一闪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你、老板你不觉得,此事非常的、非常的……”后面的话,他眼里带着痛苦说不出来。
为什么她表现得如此淡然,甚至连震惊都没有?他以抱着必死的决心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管被歧视也好,被厌恶也好。被疏远也罢,他已抱着彻底的决心才敢如此做的。
但,都抱着所有可能性这样了,可这人为什么一个反应都没有!
“非常?”田洱有些奇怪地接话,“你是想说非常……嗯,与众不同?”他是想这么说自己与众不同吗?
书恒有种无力感,“老板不必顾虑我的心情,什么与众不同,您想说我恬不知耻离经叛道放浪形骸……甚至说我龌龊恶心都、都没有关系的,本来我就是这样。”
看着这个男人一边数着自己可以想得出来的词,一边抓紧了自己的衣,那手过于用力都泛白也不知自,竟还说得出来自己没关系……唉,真是,“真的没关系吗?真的不在意,你自己真的如此想自己吗?”田洱问得很不客气,有些人,你不给他当头一棒他永远不知醒。
“我若真的这么想你,我此时还会留在这里与你对话吗?仍还会劝你与书永好好谈谈吗?你也太小看我田洱的。”这么点气度都没有,她就枉为人了。
猛然抬眼,“不……没有小看……”他怎么敢?生怕田洱误会,书恒赶紧地解释,“真的,没有。”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让他将心底最深的痛说出来,他怎会对这样的一个人抱有意见?
双手抱胸,田洱一副‘我早就知道如此’的模样,豪爽得都不像女子了,嗯,其实是有点儿粗鲁的动作,“我说你啊,也太孤陋寡闻了点,别说你不过只是是个gay……不是,就同性恋者的意思,同恋者并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就说你会怀孕生孩子我都能接受这种事实。嗯,虽然原来我也不敢相信的,但现在是相信了。反正,这也可以成为事实。”田洱想到自己查到之事,还有真的去找人求证过,虽然当时不小地震惊了一下,但好歹自己越穿都有可能了,这种事她反倒不奇怪了。
“别说在地球很多国家同性恋合法化,说那个太远的你也不懂,说近的吧,我可听说月国的国君就娶了个男皇后,还生了皇子与公子;还有池国的摄政王,他的王妃可也是男的,你喜欢男的有什么好奇怪的?”说起这些事,她倒是满是兴奋的,她的求知欲本来就挺旺的,对于这种她自己不能理解又未见过之事,当然是充满着好奇心的。
这些事情,虽然也算公开的秘密,但好歹野史可都记着,连她这个外来人都知道了,别说这个本时代人,竟然不知?如果能见见本人,那就好了,她要好好地问问,这男子是怎么能怀上孩子的,这对医学界来说,绝对是天大的贡献。
“……啊?”书恒一脸的茫然,仿佛田洱说的是外族语,他一句都听不懂。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听得懂?
“你不会告诉我,这些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吧?”田洱扶额。
点首,“我……十三岁之后,几乎都埋于裁缝中度过,对于外界之事,根本就……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只是自己那不可告人的事情。
“好,决定了,我会将这类书全数拿给你看,还有就是本国一些皇亲国戚几乎人人家都有娈童之事也给你找来,虽然这可能会让你有点儿自卑,但这绝对不是骇人听闻之事,更不是什么罪恶根源,你就是你,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即便喜欢的是猪狗都无所谓,又没有因此而害了谁,为什么要这么愧疚于人,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真是的,不就是喜欢上同性之人嘛,用得着这么痛苦?
好吧,田洱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尽管事此,她的话还是给了书恒破天荒极大的鼓励,仿佛一个在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把稻草,仿佛一个跌于深渊之人看到了那一点光明,他用那么殷殷期盼的目光看着田洱,“……真、真的?”不是只在安慰他?
嘴角抽了抽,“等我将那些拿来给你看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还有就是,你自己也可以出去稍微八卦一下就知道了,我可记得这城东还有一家伶儿倌楼呢,知道伶儿是什么样的人吧?知道倌儿是怎样的职业吧?”
嗯,田洱说起如此惊世骇俗的话,都是面不改色,十分淡然的。
望着那纤细的身影离开了屋子,书恒跌坐回座位上,原刚刚平复的心身子却在不断在颤抖。只是比起方才之前的恐惧害怕,此时他却是激动的,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无比厉害的激动……是怎么回事?
抓着胸口,那总是柔和的双眼,尽是可法文表的激动与悸动。
难道,从来死心的自己,已经知道如何澎湃激动了吗?从来无欲无求的自己,也渴望着光明吗?
抬首望了出去,能从园子望到那一片湛蓝无云的晴空……天色,如此之美。
一拍桌子,书恒夺门冲了出去,唯一一次失了分寸闯进了书永所在的那个工作屋,望着那个无精打采的弟弟因自己的贸然闯入而惊讶的面孔,书恒忽然觉得,老板所说的话,也许真的是对的。
“恒……哥?”看着那一改以往深沉无波澜的书恒脸上那一片激动难掩之色,书永有些不确定地轻哕了一声,恒哥这是怎么了?
将气喘顺了,书恒才一步一步走到书永的面前,大大方方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坦然问心无愧的。
“永儿,我有话要与你说。”他已下定决心,有些事拖不定,兴许过了明日他又会变会以前那个胆怯之人,不敢将自己难以启齿的秘密告知这最亲最近之人,他怕往后因为自己的胆小而使二人越走越远,越来越生疏,甚至会反目成仇,他最怕的就是这样。
“好、好的。”书永傻愣着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明朗的恒哥,从来没有见过恒哥有如此……耀眼明艳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