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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今日的段府上下,热闹极了,由白天的到晚。到处大红喜字,处处灯笼高挂,来人不多,却喜庆异常。
田洱今日要嫁人,嫁给那个俊美非凡的男人,那个总会对着她温和浅笑的男人,那个对她体贴纵容的男人。本来,成亲新人按规矩习俗,半个月内是不可相见的,可田洱一直住在段府,也不过是昨夜象征性地才被送到裳衣阁作待嫁准备。的确,是被抱着送过去的。
咬牙切齿,田洱红着脸恨不得用眼神凌迟那混蛋男人!临了了竟还把她折腾得全身发软没一丝力气都没有,想起段苍玥那么卖力地将自己……做晕,她有一瞬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怕自己在最后关头逃掉才如此何的?
想起做晚,的确是的那么一点儿的微妙感觉。
段府上下已布景处处大红布大红灯笼,张贴着各种剪纸所制的奇妙囍字与一些喜庆的图案,就连别苑也布景了不少的喜气,田洱这几日被折腾得有些疲累,好不容易不用忙活了,忽然间不知要做什么的时候,段苍玥来邀她闲聊,也不知怎的,聊着聊着就聊到床上去了。
不就喝了那么一点酒嘛,对田洱来说完全不会喝的,虽然会让她变得比平时要兴奋许多,红着脸让对方解了自己的衣裳才发觉,不止对方眼里尽是*,就是自己全身也发热难耐。年轻的身体很容易就会被这种生理蠢动而征服,二人天雷勾动地火,*地烧了起来。
在一*叫人战栗的快感之中。田洱隐隐觉得,今日这个男人是不是激动了情?额上挂着汗水,却未有停下来的打算,有力的腰不断地卖力地取悦于她,仿佛怎么要都要不够似的。田洱由原来非常矜持的咬拳头隐忍着,慢慢地控制不住那撩人暧昧的呻吟,再到后来变成了尖叫,尖叫随着二人的热情越来越高亢。一声声撞进二人的耳里,就像是催情济逼得二人一次又一次在迷离。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最后是怎样回抱着那个强有魄力的男人身如何摆动自己的,她只记得那是她一生都难忘的……羞得叫人恨不得找地缝钻的回忆。
后来,全身脱力,迷迷糊糊中被那个仿佛永远神清气爽完全不见一丝疲累的男人抱着到裳衣阁的,尽管迷糊间。她仍能感觉到男人抱着她睡在裳衣阁后打通的那个属于她的房间床上,一声声轻语在耳畔,仿佛在对着她声声表露着爱意一般。只是她太累,已经记得不太清那是梦镜还是真实的。
段苍玥是后半夜才离去回段府的,临离去前,他小心地为田洱掖好被子,轻轻地在那光洁的额上亲吻着,低低地说着:再过几个时辰我就来接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已属于我的……
舒舒服服的一觉之后,田洱在为自己昨夜的热情而害臊,也在为那个男人的非人能力而感叹。
因为找人算过,今日最好的时间是在酉时三刻。所以田洱过门的骄子算准了时间下午才慢慢悠悠地从裳衣阁过过来,那迎亲对伍浩浩荡荡的。几乎轰动全城了,而那迎亲的新郎官真是俊美得让围观热闹的人中,时不时有人过于兴奋而晕倒……
大家开始激烈地讨论了,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有福气嫁了如此好的郎君,都是各种羡慕妒忌恨啊。没有哪家人迎娶亲能如此浩大雄伟的,光这明面就叫人咂舌了。仿佛是外使入境一般。那些民众可都舍了忙时围着看热闹呢,可从来没有见过排场如此宏大。
喜堂上,重亲高座,堂中新人成双成对,堂下是一众亲朋好友,各类人都有,裳阁的所有人也都来了,千里迢迢赶来的花如梦也来了,做为女方一边的这一帮人,有普通的工人,亦有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名,至少这点给了田洱不少的面子,将这场面也撑得挺大。连周家的姐妹还有那周拓也来了,热闹非凡,喜欢连天。天地拜过,表示这已是一对璧玉夫妻了,就只待送入洞房。
“……有刺客!”
喜堂上本来一片喜热洋洋,却突然从喜堂外暴发一句刺耳的尖叫,随后已是一片鲜血,染红了喜堂……
双手撩开喜盖头,田洱睁大了双眼望去,只见许多人护在她面前,一致对外。她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她拜天地的段苍玥,着了一身大红,显得妖艳无比,用安抚的目光回视田洱,“莫怕。”
“嗯。”田洱点头,她的确不怕的,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回了,只是她有点担忧,为何这些人挑着这么一个日子来,为什么不待人去人静之后动手,而是光明正大地在人最后的时间来呢?仿佛就像是故意告诉所有人,他们就是要来行瓷的。
双眼跟着投外堂外,而堂外已经打成了一片,不分敌我。看那一身的黑衣很难分辨出是哪一路人马,但却让她发现了那帮黑衣人中,一个对她而言应该是最熟乎不过的身影。
后来,田洱总想,若是那一夜,自己没有掀盖头,兴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来人很凶歹,招招致命,刀刀夺魂,毫不留情,似要赶尽杀绝才会罢休。段苍玥脸色不太好,谁在大喜之日招来杀身之祸,想必都不会有好脸色。田洱只来得急看到已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手提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一步一步离自己而去,她伸了伸手,未抓得住一丝一毫。
第一次看段苍玥使剑,那是他的武器吗?
她想追出去,却被一帮丁卫给挡着,“少夫人,外头危险!”那些人以此理由,不许她涉险出去,她一不甚懂武,二无说话权力,一时间就被挡在了里头。
“是啊,外头危险!”连书恒楚清凤他们都如此说了,赶紧处理了围在田洱周围,生怕那些歹人是冲着这新人而来的,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竟敢挑这种时候来。”花如梦也奇怪了,转首向田洱,“需要我帮忙吗?”他的话没得到田洱的回答,因为她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推着推开挡她的人。
“你们让开!”她急了,喊了一句,便冲开几人,撞出去了些,虽然还是被护着,紧贴身护着的是冬晴。但这个地方,已经可以观清堂前院中的那一片厮杀打抖场面,鲜血在红灯笼的照射下,显得诡异而凄美。
田洱第一眼,落在了扭打在一片的一群黑衣被段家那些暗卫围杀,还有那一道火红色的矫健身姿在那夜色之中飞扬起舞,那么的艳,那么的美。有一瞬间,田洱还误以为是看到了那个有着碧瞳的妖孽杀华,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觉得二人很相像了,同人矫健的身姿,同样俊美绝色的容貌,同样风华倾世的武功……
头一抬,但看到在那墙头上,立于瓦墙上的身影,只一眼,就让她觉得面熟,只因那熟悉感,分明蒙着脸她仍觉得熟悉得不得了,从年前就开始困扰着她那种熟悉感,那个困扰她许久的身影啊,此时终于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天意,还是天意弄人?
“你是谁?”田洱不再犹豫,大声地冲着那道身影喊,中间隔了那厮杀的一片,透着血腥,传到墙上瓦面的身影。那身影轻微的地落地,投来冰冷无情的目光,落在着急的田洱身上,带着研究,好似一道寒冬里的冷风,冰冷而刺骨。
得不到回应,田洱眼里全是期盼,又喊了一声:“……是你,对不对?”
那是不确定的,又是确信的语气,就连在打斗中的段苍玥也听得真切了,他在战场中停止了动作,转首望了过来,上一次田洱那怪异的表现,她说一时间也解释不了,所以让他相信她,于是他再艰难最后还是选择了去相信这个女子。可是此刻,就在他们大婚的此时,这些黑衣人再来席卷而来,杀了不少的人,却在此时,这个女子却冲着黑衣人的头目喊着这样的话,那一刹那,段苍玥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点一滴地瓦解崩溃,他想千万种的可能,却从来不敢想这一种。
然而这一瞬,田洱眼里全是对望过去墙头上的那个黑衣身影,独独没有注意到段苍玥那俊美脸上的震惊与不敢置信。
醉莲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公子,在她眼里,公子是完美的,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然后这一刻,她只看到公子的脆弱,公子眼里的那一抹悲伤,感染到她,让她心里特别的冰凉。
当一切尘埃落定,院里已经是一片的血尸,黑衣人终是不敌段苍玥暗中派守的暗卫,全部被歼灭了。只是,墙头上的那一抹身影,始终未有动过,所以,始终未有人过去招惹,他只是这么静静地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望着田洱,仿佛这一场厮杀根本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个旁观者。